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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殺徐(中)求追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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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殺徐管事,田林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接下來的兩天,他全靠著‘靜心果’才能安下心來修煉。

但其實到了這個時候,葬魂花粉已經很難幫他增長功力了。

若不是因為葬魂花粉藥效甚微,田林更想把功力提升到宗師級後,再對徐管事出手,那樣更有把握些。

“田兄弟,你也是華花郎嗎?”

小院裡,田林和小酒娘隔了一丈的距離坐著。

兩人一個在給客人洗衣服,另一個則在‘謔謔’的磨刀。

聽小酒娘忽然問話,田林晃過神來,道:“我也是華花郎。”

小酒娘說:“回家吧,做華花郎有什麼好的呢?風餐露宿的,又孤苦伶仃。”

田林扭過頭看了小酒娘一眼,她其實並不比自己年長多少,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田林收回目光,繼續摸著自己的刀,隻是道: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呢?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自己的丈夫,可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小酒娘道:“我現在還年輕,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用來找他。你彆看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這四海九州,我已經走了大半的地方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了。”

田林沒再接話,這時候從酒樓大堂走出張老大的身影。

張老大看見田林後,笑了笑道:“事兒妥了,明天徐管事就會過來。”

未防那小酒娘忽然問張老大說:“徐管事,就是商家堡礦場的那個徐管事嗎?”

張老大的手悄然摸向了刀柄,臉上卻滿是笑容的看著小酒娘道:“怎麼,你同徐管事認得?”

小酒娘搖頭說:“我聽說商家是給邀月宗做事兒的,那個徐管事一定認得邀月宗的仙師吧?”

小酒娘滿臉希翼,看的張老大笑容更盛。

張老大慢慢走向小酒娘,嘴裡還道:“不錯,商家少爺就是邀月宗的仙師,徐管事當然是認得的。”

這時不用張老大靠近小酒娘了,隻見小酒娘忽然從凳子上起身,跨過木盆同張老大說:

“張大俠,您一定認識徐管事吧?我求您幫我個忙,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我夫君是不是進了邀月宗。”

她一麵說話,一麵從圍裙裡掏出一包錢來。

就在小酒娘把手帕包著的錢遞向張老大時,張老大的刀已抽出了一半。

田林眼看著張老大要殺人滅口,忙按住張老大手裡的刀把。

麵對張老大疑惑的目光,田林笑著說:“大哥的刀生鏽了,讓我幫你磨一磨。”

小酒娘這時說:“讓我來吧,我來磨刀。”

張老大笑了笑,左手接過小酒娘的錢,右手把刀遞給了小酒娘:“磨利些,明天我就幫你找徐管事求情。”

說完話,張老大拉著田林進了屋。

他一麵取茶杯倒茶,一麵道:“兄弟難道想女人了?”

田林道:“大哥如果真想保密,就不該在她麵前提到徐管事。既然在她麵前提起了徐管事,那就不能因為自己的錯失殺人。”

張老大笑了笑,說:“怪我太激動了,眼看著明天就能得償所願,難免做事失去章法。”

他喝了茶,又皺眉道:“那就留這個小娘活著?”

“明天隨便扯個謊,讓她走吧。”

隔天一早,田林把小酒娘的錢拋到了小酒娘的手裡說:“徐管事今天不來酒樓了,他要押送礦場的黑沙石去邀月宗。你如果真想找他,就去鎮外的官道上等著。”

等了一晚上的小酒娘高興極了,把帕子裡的錢往田林手裡塞,卻被田林擋住了。

“快走吧,徐管事說不準現在就出發了。你這次若是錯過了,下次再想撞上他不知多難。”

“田兄弟,謝謝你,等我找到我夫君,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她連衝著田林的背影連鞠了幾個躬,回屋開始收拾東西。

田林沒再管小酒娘,而是在院子裡等起了張老大。

過不多時,張老大從酒樓的三樓下來,回小院時同田林道:“我已經叫夥計備好了飯菜,現在就隻等徐管事來了。”

田林問張老大說:“一會兒如果他不肯喝酒,怎麼辦?”

張老大一臉狠色的摸向了腰間的白色香囊:“他不肯喝酒,那我就撒葬魂花粉,大家都彆好過。”

田林心頭一凜,看了一眼張老大腰間的香囊。

“走吧,我們到街上去迎他。”

張老大說話時就往外走,田林想了想,卻回了張老大的房間,把大半袋葬魂花粉提上了三樓。

等他下樓時,張老大已在街口站定。

不多時,隻見一輛馬車由遠及近。

雙輪馬車占街不大,但因為道路的擁擠,所以駕駛的極為緩慢。

趕車的是個黑衣青年,腰間撇著刀,手裡的鞭子並不趕馬,而是打向了周遭擋路的人。

在一陣雞飛狗跳中,馬車緩緩地駛向酒館,馬車外的徐管事一臉笑容,邁著四方步顯得氣定神閒。

田林同張老大麵麵相覷,不知道徐管事既然帶了馬車,又為什麼不坐在馬車裡。

難道馬車裡還有什麼更加尊貴的客人?要他姓徐的走路伺候著?

“你兩個這是在外麵發了什麼橫財,想起孝敬我來了?”

馬車在酒館門口停下,徐管事捋著胡須笑眯眯的盯著張老大和田林。

張老大這時候已恢複了鎮定,他笑著說:“咱們兄弟能發什麼橫財?就算有,也是徐管事給的機會。”

說完,他同那個下了馬車的‘車夫’拱了拱手說:“這位就是通殺兄弟吧?礦場上的幾個兄弟,就咱們沒見過哩。”

通殺卻越過張老大,直勾勾的看著田林道:“是你殺了尤監工?”

田林察覺到他來者不善,強作鎮定道:“他想殺我,所以我才殺了他。你想報仇,隨時可以找我。”

張老大把田林護到身後,同通殺拱了拱手說:“通殺兄弟,今天是特意宴請徐管事的好日子。有什麼事兒咱們改天再說,彆擾了徐管事的酒興。”

徐管事哈哈大笑,道:“不錯,今天早上我滴水未進,現在正渴的很。你們雅間可訂好了,現在帶我上去!”

張老大便帶著徐管事前行上樓,田林和通殺緊隨其後。

就在夥計要去拉馬車時,通殺忽然扭頭同夥計說:“馬車就放在那裡彆動,若是磕了碰了,到時候恐怕你賠不起。”

他這句話讓田林更多了一份警惕,隻可惜現在上了樓,更看不見馬車裡的廬山真麵目了。

上了三樓,徐管事推開了門,等張老大進了屋後才跟了進去。

望著一桌子的酒菜,徐管事說:“你兩兄弟肯定是發了大財了,要不然舍得備這麼一桌給我?”

“徐管事喜歡,那就多吃兩杯。”

張老大說完,同田林道:“招呼通殺兄弟也一齊坐。”

通殺冷冷的不說話,田林則幫徐管事在靠窗的位置抬了張椅子。

徐管事撩起袍擺,他一麵入座,一麵望向窗外的風景,說:“這裡有小院,有水池,倒是個絕佳的埋骨之地。”

這句話一出,張老大差點兒沒把杯中的酒給灑了出來。

他一麵把酒遞向徐管事,一麵笑著說:“這地方太吵,可不是什麼風水寶地。”

徐管事接過酒,卻放到了田林所坐的位置。

聽他道:“唉,這兩天陪著少爺喝酒,所以也沒什麼酒興。”

張老大就給徐管事夾菜,說:“不喝酒,徐管事就吃點兒菜吧!”

徐管事看著碗裡的肉,又笑著說:“我才說,這兩天陪少爺喝酒,菜也沒少吃,所以也沒有什麼食欲。”

張老大終於坐不住了,他臉上帶笑,嘴裡卻道:“徐管事不吃不喝,怎麼又答應到酒館來赴宴了呢?”

徐管事沒說話,張老大旁邊的通殺已抽出刀來,冷冷的笑道:“我同徐管事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田林不動聲色的站起身,望著通殺說:“你覺得我們葫蘆裡能賣什麼藥?”

“嗬嗬,你兩個彆裝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瞞的呢?”

通殺嘲諷的看著田林和張老大道:“你們前腳剛走沒幾天,你們那位好三弟就已經把你們的秘密告訴了徐管事。”

田林沒說話,把目光望向了張老大。

當初他讓張老大殺死大小劉兄弟倆,因為他對大小劉兄弟信不過。

可張老大想留著大劉,好幫他們在礦場站穩腳跟。

田林也確實受大劉的幫助,才不怕六點,在監工寢室裡敢硬撼其他監工。

因為大劉待田一向林不錯,田林即便不喜歡小劉,如何好再提議殺死小劉?

“唉,看樣子,事兒就壞在‘雜役弟子’的人選上。”

張老大說完,道:“我沒想到,雜役弟子的機會給了他哥哥,修煉仙術的機會給了他,他還不知足。”

徐管事說:“人豈有知足的?其實你們也彆怪他,他在出不出賣你們的事兒上,也猶豫了好幾天呢。”

徐管事話音剛落,張老大已解下腰間的香囊,對著徐管事就是一撒。

徐管事冷笑著,抬手用勁風掃開了一蓬飛來的葬魂花粉。

滿屋子的人,這時候都捂住了鼻子不敢呼吸,唯有田林是個例外。

‘砰’的一聲響,張老大撒葬魂花粉不過是為了遲滯徐管事,當徐管事捂鼻子時,他人已經撞破了雅間的屏風,又踹開了包間的大門出了樓去。

徐管事這時候不敢說話,但豈會放張老大離開?

他給通殺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追出了屋子。

通殺一刀朝著田林斬落,但他雖是個二流高手,卻不防田林早已進入一流行列。

‘噗’的一聲響,通殺不敢置信的捂著喉嚨,連刀帶人一齊倒在了地上。

田林聽得似乎有腳步聲傳來,連忙拿起角落的葬魂花粉,一躍從三樓窗口跳回了後院。

他人剛落地,就聽徐管事的聲音響起說:“好小子,沒想到你也有一流高手的境界了。”

田林扭頭,隻看見徐管事渾身是血的站在三樓的木廊上。

而他背上,張老大怒目圓睜,死死的抱著徐管事。

聽張老大喊道:“老四,我跑不了了,你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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