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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公主愣在了原地,“若清姑姑,你說什麼?”
常寧公主自然認識這位陛下身邊的大宮女,但卻是不敢相信從若清口裡說出來的話。
“怎麼可能?父皇怎會賜封她為公主?公主的封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賜封的,她不是父皇的女兒,必定不會成為公主的。”
常寧公主後退了兩步,滿眼皆是不可置信。
謝知萱見著常寧公主紅腫的雙眼道:“我為何不能是父皇的女兒呢?”
常寧公主冷笑了一聲:“謝知萱,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大夢呢?你不過就是一個出生卑賤的商戶女,你姓謝,你不姓趙。”
謝知萱見著常寧公主一副難以接受的神情,隻輕歎了一口氣,沒再與常寧公主糾纏,徑直離宮。
回郡主府的路上,謝知萱在轎中閉眸小憩著。
路過一條書院小街時,謝知萱聽到了外邊傳來的幾個書生的議論聲。
“方才考院內那個被禮部官員圍著的美貌少年郎是誰?也是今年的考生嗎?怎麼禮部尚書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他哪裡用得著走科舉之路?他是太子身邊的大紅人永嘉侯府的顧世子,待到了年紀之後,便可入朝任重職。”
“他就是那個孝心有加的顧世子?可惜了,這般少年郎為了孝順娶一個比他大五歲的前五嬸為妻。”
“噓,貴人們的事可不是你能隨意議論的。”
謝知萱輕歎了一聲,她掀開簾子問著跟在轎子外邊的春蘭道:“春蘭,這裡離貢院又多遠?”
春蘭道:“不遠,往前轉彎往大街上走就到了。”
謝知萱道:“去貢院裡。”
“是。”
貢院的確是離得不遠,不一會兒便到了貢院門口。
謝知萱從轎子上下來時,便見貢院外邊有著不少書生,有些是過來先認認考場的,有些則是想要遇到一個官員可前來混一個眼熟。
謝知萱要入貢院時,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住。
“貢院重地,閒人不得擅入。”
謝知萱示意春蘭取小銀錠出來,謝知萱取了銀錠給了跟前的侍衛道:“勞煩兵爺進去對顧世子通稟一聲,我要尋他。”
“郡主。”
謝知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她回頭一望道:“衛侍郎。”
時隔多日,衛頌再見謝知萱,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尷尬,“還未恭喜郡主與淩兒定下婚事,你是來?”
謝知萱道:“這一次恩科,我弟弟也會參加,我想先進貢院之中瞧瞧考場。”
衛頌道:“這不難,我陪著郡主進去瞧瞧吧。”
謝知萱道:“多謝衛侍郎了。”
衛頌道:“郡主不必如此客套。”
謝知萱隨著衛頌入內,去了考院內,考院的分隔成了一間間無遮擋的小房子,裡麵放置著木桌等,看起來此處的房子甚為逼仄。
考東邊的日頭好些,若是分到西邊的這會兒大中午的都被擋了日頭。
西邊處蚊蠅亂飛。
謝知萱也不知弟弟會被分到何處去,隻能回去幫著弟弟做完全的準備。
衛頌道:“貢院考場的條件必定是艱辛的,不過也就三日的功夫,最為要緊還是多備些糧食與淨水,為了防止有人在考生吃食之中下藥,考場三日都是不會準備糧食的。
到了秋闈時天氣該涼些,但也不如冬日裡,帶進考場的糧食還是得要奈存放為好,水可以多備兩三壺。
秋闈那日應當是白天熱,夜裡涼,最好帶上大氅,裡麵穿得輕薄些……”
謝知萱聽著衛頌的細細叮囑,她淡笑道:“多謝,好在有你提醒。”
衛頌道:“令弟第一次來考場,隻消放平心態即可,不必多想。”
謝知萱與衛頌兩人在考場之中邊走邊聊著。
遠處,禮部裡邊的負責貢院之事的林侍郎道:“咦,那不是衛侍郎嗎?他怎得帶了一個美貌女子進貢院裡邊而來?”
“衛侍郎好福氣,這姑娘長得可謂是美若天仙。”
在與禮部官員商議著秋闈的顧淩聽到了林侍郎的言語,抬眸望去。
顧淩看向跟前的幾個官員道:“多謝幾位大人誇獎我的夫人美貌,也到時候用午膳了,各位大人等午歇後再來商議公事。”
顧淩說罷後,便往考場裡走去。
謝知萱抬眸見著顧淩前來,輕笑著迎了上去,“顧淩。”
顧淩順手便握住了謝知萱的手,“你怎麼和七舅舅聊上了?七舅舅要忙著接待南詔王入長安,還有要忙著你我的婚事,你可莫要打擾他。”
謝知萱道:“你我的婚事為何要麻煩衛侍郎?”
“你如今可不該叫衛侍郎了。”顧淩道,“隨我一起叫七舅舅。”
謝知萱瞋了一眼顧淩,她望向了衛頌道:“衛侍郎,顧淩幼稚,您不要介意。”
顧淩握緊了謝知萱的手:“你說我幼稚?”
衛頌笑著道:“淩兒,我倒也挺好奇的,為何你與郡主的婚事需要我忙?”
顧淩道:“陛下封萱萱為公主的聖旨,也就這兩日會下來了。”
衛頌一愣,“顧淩,你說什麼?此事你可不能胡說。”
謝知萱道:“此事他倒也沒有胡說。”
衛頌不敢置信地打量著謝知萱。
顧淩道:“七舅舅,我先與萱萱先告辭了,萱萱,與七舅舅說再會。”
謝知萱想顧淩以往叫衛頌為七舅舅的次數,都不如今日叫得多。
謝知萱道:“衛侍郎,我們先告辭了。”
顧淩拉著謝知萱的手出了考場,卻也沒有出貢院,而是到了一旁給貢院官員們休憩之處。
顧淩拉著謝知萱入內,將門關上後,便將謝知萱抵在了門上道:“你為何不叫七舅舅?”
“你我都還沒有成親,未到改口的時候。”謝知萱道。
顧淩渾身滿是醋意道:“你方才與衛頌聊些什麼呢?見你對他聊得這般開心。”
謝知萱不由地輕笑了一聲,“你這會兒怎麼不叫七舅舅了?一天到晚儘是吃這種沒必要的醋,幼不幼稚?”
顧淩低頭扣著謝知萱的腦袋,低下頭就咬住了她的紅唇,“你等著,等會夜裡我便讓你知曉我到底幼不幼稚……”
謝知萱忙道:“可彆,我從宮中回來聽到幾個考生說附近是貢院,便想著替弟弟前來看一看考場如何,恰巧遇到了衛侍郎,他到底是參加過科考的,給了不少建議。”
顧淩道:“不是與你說過我在替殿下忙著監考之事,考場之事你儘管來問我就是。”
“本來就是想要來尋你的,恰巧遇到了衛侍郎……”
謝知萱話音未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議論聲。
“沒想到謝郡主如此美貌,顧世子也不算是吃了大虧。”
“美貌又有什麼用?她到底是個二婚的,年紀又比顧世子大這麼多,怎麼不算是吃了大虧,若不是顧世子孝順,哪裡會舍得不娶心上人而被逼娶謝郡主呢?謝郡主這種挾恩求報也是過分了些。”
謝知萱聽著外邊的傳言,輕輕一歎氣。
顧淩卻是打開了房門,對外邊禮部的幾個官員道:“各位大人,我不是被迫娶謝郡主的,我是心甘情願娶郡主為妻,並非她逼著顧家報恩,而是我非要娶她,是謝郡主不計前嫌,願意給我們顧家再一次報恩的機會。”
“而我唯一的心上人,便是郡主”
謝知萱臉色微紅,顧淩到底是年紀小行事不知穩重,還未成親這話他都敢當著外人的麵說,實在是太不知羞。
幾個禮部官員聽到顧淩此言也都是稍愣,好在能在禮部為官也都是官場上老練之人,忙上前恭喜著顧淩。
“恭喜世子與郡主,祝兩位姻緣美滿。”
“白頭偕老,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