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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道:“楊表妹,請你慎言,陛下怎會弄錯聖旨呢?”
楊俏皺眉道:“淩表哥,可是她是我五舅母……”
顧淩道:“五叔早就與謝郡主和離,謝神醫救活五叔性命,五叔卻恩將仇報虧待謝郡主,他遭了天譴也就罷了,祖母卻也受五叔牽連中風,如今我向陛下求娶謝郡主為妻,也是為了替五叔報謝家大恩,求得祖母的病情能有所好轉。”
顧淩又看向了謝知萱道:“我顧家以往甚是對不起謝郡主,今日陛下賜婚,日後我會好好彌補於你,不讓你再受委屈。”
謝知萱望著顧淩輕輕一笑,她握緊著手中的聖旨還有些不切實際之感。
徐傑上前來拍著顧淩的肩膀道:“你總算是定下親事,走走走,喝酒去,今日一來慶賀我找回大姐,二來慶賀你定下婚事,定要來個不醉不歸。”
衛瞻在一旁道:“對對對,不醉不歸。”
謝知萱見著顧淩被他兩個兄弟拉走,朝著徐毓秀道:“今日本是你的大喜之日,顧淩他竟然內侍來徐府宣旨,實在是對不住你。”
徐毓秀笑著道:“我今日收了萬般禮物,都沒有見到你能成好姻緣這份大禮來得開心,我不會在意顧淩他前來喧賓奪主。”
謝知萱回到了坐位上,用膳時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賓客散的差不多後,她便也回到了郡主府。
一回到百木園之中,謝知萱便打開聖旨望著裡麵的賜婚聖旨內容,這聖旨處處精致。
“萱萱。”
謝知萱聽到外邊傳來顧淩的聲音輕笑道:“你沒喝酒嗎?方才看徐世子的架勢,像是要比你灌醉的。”
顧淩道:“我都定下婚事了,他的婚事還未曾定下,鎮北侯夫婦自然不會任由他喝醉亂來。”
謝知萱將聖旨放在了多寶閣的架子上道:“你怎麼得到聖旨的?我以為我們的婚事或許還要曆經很多劫難……”
顧淩道:“今日我見到娘親了,娘幫我討要的。”
謝知萱忙問道:“娘親如何了?我好幾日未曾見到她了。”
顧淩言道:“瘦了些憔悴了些……”
謝知萱咬緊著下唇,滿是擔憂:“我既然得了賜婚聖旨,該與你一起進宮謝恩的,不知明日前去謝恩時能不能得見娘親?”
顧淩見著謝知萱擔憂道:“你我要成親的話,你自然得要找娘親幫忙處置嫁妝之事,屆時有的是借口去尋娘親。”
謝知萱眼眸一亮,“若真能與你所說就好了。”
顧淩走到了書案前,取出來了一本黃曆翻閱著。
謝知萱道:“你怎麼翻閱起了黃曆?”
顧淩笑了笑道:“自然是尋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到了賜婚聖旨,又出什麼差錯,還是早日把你娶進門為好。”
顧淩道:“八月二十六便是宜婚嫁的。”
謝知萱道:“這時辰太趕了,我叔叔嬸嬸他們趕不過來。”
顧淩望向謝知萱道:“你敢讓叔叔嬸嬸來長安參加你的婚事?”
謝知萱一想,她如今還真的不敢,陛下對謝家恨意未消,還是莫要讓謝家人前來長安了。
顧淩道:“等我們成親後,我便陪你回去一趟江南再辦一場席專門請謝家族親,我也去……”
顧淩壓低了聲音道:“也去祭拜一下爹爹。”
謝知萱道:“八月二十六才一個月多點,我根本都來不及繡嫁衣。”
顧淩道:“找尚宮局的繡娘去繡嫁衣豈不是更好,你也用不著勞累了,我覺得八月二十六乃是一個極好的日子,正好那日我爹也該回來了。”
謝知萱道:“那幾日豈不就是秋闈之日?我上回出嫁時阿鳴年紀還小,隻能在江南送我出嫁,未曾送我進侯府,這一次怎麼也得讓阿鳴送我進侯府之門的。”
顧淩又往下翻著道:“九月初六日如何?此日也是宜婚嫁的。”
謝知萱道:“我覺得如此大事,你該回去與侯夫人商量一下。”
顧淩將謝知萱拉到了他的腿上落座,輕笑著道:“你還叫侯夫人呢?聖旨都下了,該改口了。”
謝知萱想到要叫衛氏娘親,就覺得甚是尷尬。
衛氏比她年長十一歲,謝知萱一直是將衛氏當做大姐姐看待,這七年來從未有一日想過自己要叫她一聲娘親。
謝知萱望著顧淩道:“婚期沒有必要這麼快定下。”
顧淩皺眉道:“為何?”
謝知萱道:“聖旨都下了,你還擔憂婚事會出差錯嗎?真要定下婚事,等你爹爹回來也不遲。”
顧淩道:“怎麼就不遲了?我天天都盼著能夠早日娶你入門。”
謝知萱闔上了顧淩跟前的黃曆,柔聲道:“等你爹爹歸來再談論婚期。”
顧淩摸著謝知萱的發絲,想來謝知萱所等的不是他爹爹歸來,而是等著苗疆聖女來長安,顧淩也隻能順著她的心意,“那我先準備起來親事總沒有錯的。”
謝知萱輕輕一笑。
“姑娘。”
春蘭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侯夫人來了。”
謝知萱連連從顧淩身上下來,她整理了一番自己裙擺,便去了廳堂之中見衛氏。
“夫人。”謝知萱入內了廳內道。
顧淩在一旁微皺眉道:“萱萱,不是與你說過該改口了嗎?”
衛氏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道:“改口也不必這麼快。”
“娘!”顧淩看向了衛氏,“陛下都下了聖旨,您為何不讓萱萱改口?”
衛氏道:“都要成親的人了還如此不知規矩,我今日前來都沒有帶上什麼禮,你讓知萱改口,我可是連改口禮都拿不出來,這像話嗎?等成親那日敬茶改口我自會應下。”
且衛氏一時半會兒也覺得謝知萱叫她一聲娘親,著實尷尬。
衛氏對著謝知萱道:“你娘如今在宮中,與她也商議不到婚事,我便隻能與你前來商量了,我問了城隍廟之中的廟祝八月二十六日乃是黃道吉日,那日成親如何?”
謝知萱望向衛氏,沒想到衛氏定下的婚期也是這般早。
謝知萱道:“八月二十六日適逢秋闈,我弟弟要參加秋闈恐怕不便送我出嫁,我想還是等到侯爺回來再定下婚期為好。”
衛氏道:“八月二十六日是秋闈的最後一日,午時便能出考場,成親禮在黃昏之時,你弟弟定時趕得上的,就定下八月二十六日,此日是個大吉日。”
謝知萱見衛氏都已認定這個日子,便應下道:“好,那就八月二十六日。”
顧淩道:“萱萱,你若是實在為難,可以再另選吉日的,不必我娘說什麼你就認下什麼,我答應過你娘親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你不必委曲求全對我娘事事順從。”
謝知萱對著顧淩道:“瞧你說的叫什麼話?夫人與人和善怎會做什麼事情為難委屈於我呢?”
謝知萱望向衛氏一臉慍色,走到了衛氏身邊為她添茶道:“您喝口茶消消氣。”
衛氏接過謝知萱的茶水,她如今隻慶幸自個兒的兒媳是謝知萱。
若是換個厲害千金做兒媳,就她這個有了媳婦忘了娘親的兒子,日後她都用不著進食,畢竟氣都氣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