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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府辦找回大千金宴席當日裡,謝知萱早早地就起身去了徐府尋徐毓秀。
謝知萱到時徐毓秀還在裝扮,謝知萱入內就看到了銅鏡之中徐毓秀的長相,她笑著道:“你往日裡總是誇我長得好看,今日見你我才知什麼自慚形穢。”
徐毓秀回頭笑著道:“哎喲,阿萱,你可彆來臊我了。”
謝知萱道:“毓秀,我可沒臊你,今日的你可是真得極美。”
尋常的徐毓秀因為要忙著酒樓之事要進灶間,又是兩個孩子的娘親,平日裡都沒有好生打扮,今日梳著發髻化著妝容,換上了華麗的石榴紅襦裙,徐毓秀的確要比往日裡好看了不少。
“香香也覺得娘親甚美,姨姨也好美!”
謝知萱見到小人兒,便將香香抱在了懷中,“姨姨好久沒有見到香香了。”
小香香歪頭看著謝知萱道:“香香也想姨姨了。”
小香香說罷就在謝知萱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抱著軟軟糯糯的小粉團子,謝知萱輕摸著小香香的腦袋。
“毓秀,這幾日你在徐府之中可還好?”
徐毓秀道:“爹娘弟弟妹妹都待我極好。”
謝知萱輕笑道:“那就好。”
巳時過,前來鎮北侯府的賓客是越發得多,待客的園中眾賓客三三兩兩圍攏在一起品茗談天。
近日裡來長安城之中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這鎮北侯府找回大千金這麼重要一件事情都甚少有人談論,議論最多的便是安國公府被抄家與永嘉侯府壽寧郡主遇邪中風之事。
謝知萱與徐毓秀還未曾入園中,便在月亮門外聽到了裡麵夫人千金們的議論之聲。
“聽說永嘉侯府的壽寧郡主中風了?”
“是中風偏癱了,在前日與昨日裡永嘉侯府還在青龍寺與三清觀之中大做法事呢!”
“做法事?為何要大做法事?”
“當年壽寧郡主與顧五爺的命都是仁元藥坊的謝神醫以身試藥救下來的,為了他們母子倆的病,謝神醫都沒了性命,壽寧郡主在謝神醫臨終時候與他定下了婚約,保證會好好照顧謝家女兒的。
可是後來顧五爺寵妾滅妻,非要娶人家安國公府的千金陳碧玉,聽說顧五爺還與陳碧玉給謝家女兒下藥,陳碧玉三歲的女兒在親眷跟前還汙蔑謝家女兒與陳家兒郎有染,顧家也不管管。
後來顧五爺還與謝家姑娘和離了,這七月半鬼門關開,人家謝神醫在地底下見到女兒這般被欺負,可不得出來替女兒報報仇嗎?
這不七月半才過去幾日,安國公府二十多年前的罪證都被翻出來了,顧五爺也瘸了腿,這壽寧郡主也是中風偏癱了,永嘉侯府的侯夫人可不嚇壞了,寺廟道觀裡通通都去做法事讓謝神醫息怒呢。”
“嘶,這世間還真有這種因果報應之事?”
“人呐,還是莫要做虧心事。”
謝知萱在院子外聽到裡邊的言語,便知應當是衛氏讓人所傳的言論了。
徐毓秀握住了謝知萱的手道:“你這七年的委屈也總算是大仇得報了。”
謝知萱笑了笑,“是,過往的事都成雲煙。”
鎮北侯府之中的宴會倒也是熱鬨,畢竟是徐家大小姐尋回來這般大喜事。
到了快開席時,宮中內侍奉陛下之令給徐毓秀賞賜了不少厚禮,其中不乏一些外邊重金難求的做菜時所用的香料,其中有一味胡椒可謂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而陛下整整給了一整罐。
徐毓秀見是陛下賞賜,誠惶誠恐地跪下謝恩。
鎮北侯落著眼淚道:“陛下聖明,未曾忘記徐兄,隻是為何送的都是些難得的香料?”
徐夫人也好奇,陛下若是念在亡夫的份上賞賜女兒,怎麼會賞賜這些珍貴的調料?
徐毓秀打開罐子,見著裡麵的胡椒打開罐子輕嗅,對著謝知萱輕聲道:“這胡椒當初在江南時,我見外邦商人說過此物珍貴,隻供奉給大盛天子的,我還與謝嬸嬸說過何時能得一小罐用,想來應當謝嬸嬸送我的禮。”
謝知萱目光望向了宮中,也不知在宮中的娘親如何了,她無法進入宮中,如今更是連娘親的消息全無。
今日乃是徐毓秀回家的宴會,謝知萱也隻能淡笑道:“說不準還真的是我娘親替你求來的,你好生收著便是。”
徐毓秀道:“此物珍貴,我自然要好好留著,日後給我的香香做嫁妝。”
謝知萱輕笑:“香香還小呢,這香料難保能放十幾年的,你不如給自個兒做嫁妝呢……”
徐毓秀低下頭道:“阿萱,我不願再嫁人了,如今我既然吃穿不愁,也不必愁日後香香與若希與我一般商戶出身親事艱難,再嫁人便是自討苦吃了。”
謝知萱想如若她沒有遇到顧淩的話,那她今日恐怕也是不敢再想二婚之事了。
午宴熱鬨至極,觥籌交錯,甚是熱鬨。
比起鎮北侯府之中的午宴熱鬨,雲英宮之中一片寂靜。
顧淩入了雲英宮之中,眼皮跳得厲害,上回以來雲英宮便被罰跪三個時辰,他還真不敢進雲英宮。
可想想若是能見到厲琳琅,應當能讓謝知萱在今夜裡睡得安穩些。
“臣拜見陛下。”
坐在宮殿上首的趙緒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道:“跪下。”
顧淩跪在了地上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趙緒冷聲道:“近兩日長安城坊間都在傳言姓謝的早死鬼為他的愛女報仇,此傳言是從你們永嘉侯府往外傳出去的,你眼中可還有朕?”
顧淩道:“陛下,我祖母篤定乃是萱萱害她中風,若不以謝神醫為借口,怕是會讓萱萱背負上罵名……”
趙緒道:“隻要她來求朕,朕就絕無可能讓她背負上罵名,你們為何不來尋朕給她報仇卻以那個早死鬼為借口?知萱與他毫無關係,還說愛女……你竟然這般前來惡心朕?”
顧淩抬起頭來道:“臣不敢惡心陛下,隻是萱萱就算並非謝神醫所親生,可謝神醫怎麼也不會讓萱萱和親南詔,更不會拿萱萱的親事去逼迫萱萱娘親……”
趙緒嗬了一聲道:“他若真將知萱當做他的愛女,又怎會臨死前給知萱定下這麼一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不過就是貪圖富貴,想要靠著知萱一人讓他一雙兒女富貴罷了,知萱在你侯府過了七年非人的日子全是拜姓謝的所賜。”
“趙緒,謝郎他沒有你所想這般齷齪!”
厲琳琅從殿內出來道,“謝郎之所以答應郡主這樁婚事,是因為他知曉萱萱的身份,不想萱萱隨意嫁給一個平民百姓而已,當初怎會知曉顧渚竟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
顧淩看向跟前的厲琳琅,短短幾日的功夫,就見她憔悴了不少,也不知萱萱知曉該有多心疼擔憂。
趙緒對著顧淩道:“姓謝的給知萱所挑的婚事便是讓知萱蹉跎了七年,如今你們侯府傳什麼知萱是姓謝的愛女,簡直可笑。”
顧淩道:“陛下,您所言極是,謝神醫為萱萱所挑選的婚事的確不好,所以您得給萱萱賜一個好夫君,決不能讓萱萱和親南詔……”
趙緒嗬了一聲,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南詔王年紀輕輕便能從南詔女王手中奪得政權,又能審時度勢臣服於大盛,不與大盛鏖戰,可見其驍勇善戰又足智多謀,南詔王如今也不過二十五,正好比知萱大兩歲多年紀大些還會照顧人,知萱嫁過去便是一國王後大權在握。
若南詔王都不算一個好夫君,難不成比知萱小五歲,會讓她受儘議論背負上罔顧人倫傷風敗俗之名,毫無建樹,無功名官職之人才算好夫君?”
厲琳琅在一旁輕輕點頭,“說的也是。”
顧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