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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萱與顧淩等了不久,顧淩的手下就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穿著一身青布綢衣的老者而來。
“小的拜見顧世子。”
顧淩望向跟前的老者問道:“你便是此村的村長?”
“小的正是潼湖村的村長。”
顧淩目直視著跟前的村長道:“你們村裡人可有從這湖中打撈起過官銀來?”
村長目光有所躲閃道:“什麼官銀?世子您說的我並不知道。”
顧淩緊皺著眉頭道:“本世子無空與你打馬虎眼,你們這村莊若是隻靠種田度日,何來家家戶戶都能有牛車?你若不說實情,本世子這就讓人去查找官銀!”
村長連忙道:“世子,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莊稼人……”
謝知萱緩緩道:“你們撿了銀子這麼多年了,將銀子用的所剩不多,朝廷自然不會計較讓你們將所撿的銀兩還回,但倘若要是敢有欺瞞,朝廷也有的是手段讓你將銀兩還回。”
村長望向了顧淩邊上站著的謝知萱,忙道:“我們約摸著廿年以前是在湖底裡發現了不少銀錠,我們村中會水的人都下去了,我們村裡邊一共三十多戶人,家家戶戶最少的撿了有兩塊,最多的有撿了五六快銀錠的。”
謝知萱道:“隻有這些?”
村長道:“千真萬確,我不敢再有瞞兩位貴人。”
顧淩望著謝知萱道:“這河水都是相通的,許是沿河哪裡將銀錠給撈去了,因著雨大,被河水衝跑了極快留在這潼湖之中也有可能。”
謝知萱也覺得顧淩的猜測有道理,“村長,你們當日所撿的銀錠可還有?”
村長眼神有所飄忽。
顧淩冷聲道:“五十兩銀子要緊,還是你們的性命要緊?”
村長忙道:“還在,還在,我這就回家中去取銀錠去。”
顧淩道:“我跟著你去。”
村長家離湖邊倒是不遠,乃一處三進的宅院。
村長進了屋內,到了一棵樹下,他挖開了樹下的壇子,將壇子裡的兩個銀錠取了出來交給了顧淩。
村長道:“當年我家中就撈了六塊,如今隻剩下這兩塊了。”
謝知萱見著村長那飄忽不定的眼神,便知他應當還有隱瞞著未曾交出來的銀錠的。
不過如今倒也不是去查這些村民到底撿起了多少銀兩。
謝知萱想來他們所撿應當的確是不是很多的,真若是有個五百兩都足夠去長安城之中做些小買賣過活了,也不會再留在村子裡了。
顧淩接過銀錠,看著銀錠上邊所寫著的年號還有官銀的記號,對著謝知萱道:“是當年丟失的官銀。”
謝知萱道:“當年安國公府將銀錠扔入水中,定會有一個地方打撈起來,想來不會沒有人瞧見的……你不如派人沿著河道一路問過去。”
顧淩道:“我回刑部去找刑部與大理寺官員商議。”
困擾顧淩多日的安國公府案件,如今總算是有了眉頭,謝知萱也替顧淩開心道:“那你先忙,我先回郡主府了。”
顧淩道:“我先送你回府。”
謝知萱道:“我師兄也在,他送我回去你還不放心嗎?”
顧淩瞥了一眼謝知萱身後的秦問道:“正是你師兄要送你回去,我才不放心。”
謝知萱瞋了一眼顧淩,“我師兄可要比你可靠得多,到底他要比你年長八九歲呢。”
秦問聽聞謝知萱此言,挑眉望向了顧淩。
顧淩道:“原來師兄都這麼大年紀了,我比師兄小八九歲都要與你成親了,師兄怎麼還沒有定下親事?不如我讓我娘親幫師兄做個媒?”
秦問道:“多謝世子好意,不過不必了。”
顧淩牽著謝知萱的手上了馬車道:“走吧。”
謝知萱隨著顧淩上了馬車後,便被顧淩緊摟在了懷中,猝不及防地被顧淩吻住了唇瓣。
許久之後,唇邊的疼意傳來,謝知萱才忙不迭地推開了顧淩,“你……”
顧淩摸著謝知萱的紅唇,“萱萱,我不願聽到你在我跟前說彆的男子可靠。”
謝知萱道:“師兄又不是彆的男子。”
顧淩看向謝知萱,“那你也不能在我跟前說彆的男子的好話,我會吃醋的。”
謝知萱輕輕一笑,顧淩竟然將吃醋都說得如此坦蕩。
路上走了約摸著大半個時辰,才回到了郡主府,顧淩則是前去了刑部。
謝知萱回到百木園之後。
桃紅上前道:“姑娘,這裡有一封侯夫人托人送過來的信件,好像是侯爺給顧世子所寫的信。”
謝知萱見著跟前的信件道:“放書案上吧,等顧淩回來讓他拆開來看。”
桃紅將信放在了書案上。
午後,謝知萱便與謝知蓉一同出了府去了錦緞莊裡邊挑選兩日後去鎮北侯府的衣裳。
兩人挑好衣裳與首飾之後,已是接近黃昏。
“阿姐,這長安城之中的首飾就是要精美多了。”
“這絨花栩栩如生似的,您戴著定然極美。”
謝知萱淡笑道:“這套絨花頭麵是用來送給你毓秀姐姐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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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郡主府裡走著,見著四周的百姓都往一處趕著。
一旁的桃紅攔住了一個約摸著十三四的少年郎道:“小郎君,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大家都在往一處跑著?”
“那河裡麵發現了銀錠子,都是五十兩一個的官銀。”
“好多人都去撿了,去看熱鬨去了,你們若是想要撿也得快些。”
謝知萱對著謝知蓉道:“我們去看看?”
謝知蓉本就是愛湊熱鬨的性子,忙不迭地點頭道:“好。”
謝知萱往人多的地方趕去,百姓們已經都被攔在了外邊,顧淩與太子還有刑部尚書大理寺卿等人在岸邊,看著從河道裡打撈上來的銀錠。
趙策取了一塊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銀錠道:“可真是奇怪啊,你剛發現銀錠的蹤跡,這裡的銀錠倒是都出來了。”
顧淩道:“是挺奇怪,這銀錠根本就不像是在水中待了二十年的模樣,像是剛沉入水底裡不久,不過好在如今有了這銀錠終於可以將安國公定罪。
當年徐禦史因找不到銀錠的下落沒有物證,如今有了這銀錠為證據,可就由不得安國公府再想要逃脫了。”
趙策道:“能此事你功不可沒。”
顧淩道:“要說起來,此事多虧了萱萱,沒有萱萱我是想不到從水底裡運送銀兩之事。
殿下,既然我與萱萱立下了功勞,您是不是該好好賞賜我們?”
趙策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銀錠道:“是該嘉獎,你們想要什麼賞賜?”
顧淩:“賜婚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