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蘇澄楠果斷搖頭,她可沒什麼消息能賣給陸朝風。
“姑娘不妨聽我說完,再做決定。”
“不必了。“
蘇澄楠挪步便要走。
陸朝風抬手將她攔下,似是想要再說些什麼,可一陣風吹過來,他猛然咳了起來。
“咳……”
“咳咳……”
他咳得停不下來,整張臉都被急促的呼吸給憋紅了,看上去是真的身體不好。
蘇澄楠不禁泛起疑惑,他不是武功高強嗎?理應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是裝出來的才對啊。
莫非自己認錯人了?他不是上次的黑衣人?
蘇澄楠微微歪頭去尋他的眼,想再仔細判彆一下,而陸朝風剛好直起腰,她不加掩飾的目光意外撞進他的眼底。
他坦坦蕩蕩,任由她肆意打量。
蘇澄楠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找補道“你身體不適,還是早點回去吧。”
“咳……無妨,姑娘容我把話說完。”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我明白,我沒有什麼值錢消息能賣與你,公子不必多說了。”
“姑娘多心了!”陸朝風忽的一笑,他表情像是自嘲又像是無奈,
“我隻是見這香料不同尋常,想問問您父親是在哪裡尋到的罷了,沒有什麼惡意。”
蘇澄楠再次仰頭與他對視,而他的眼裡一如既往的乾淨坦蕩,她拿捏不準陸朝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蘇家身份,故而試探道
“你可知我爹是誰?”
“自然知道。”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他倒是挺風輕雲淡的,而蘇澄楠卻在頭皮發麻。
雖然他的臉上瞧不出什麼,可她第六感向來很準,她直覺陸朝風是真知道她是誰,而且今日他在城門現身也一定是刻意為之。
她強撐道“你既然知道,那還問甚?”
“小生第一次離京遠行,對許多事情難免有些孤陋寡聞,還請姑娘見諒。”
“是嗎?”
“絕無虛言。”
她混跡娛樂圈多年,與不少影帝影後都打過交道,可她還未見過誰能夠在二十出頭的年紀裡演技能像陸朝風這般收放自如,說話真真假假,令人看不清虛實。
“我爹在世時留在家中的時間甚少,他愛結交朋友,與我們這些兒女們的溝通並不多,很遺憾我幫不了你。”
“那好吧。”他不再勉強。
蘇澄楠卻勾了勾嘴角,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去幫你問問母親,或許她知道。”
“當真?”他眼睛一亮。
“但我不能保證她一定知曉,你等我消息吧。”
“那就多謝姑娘了。”
“公子何時啟程離開?”
他一愣,表情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明日天亮再說吧,我也不怕小姐笑話,小生膽子小,這荒山野嶺的還怪嚇人的。”
蘇澄楠笑而不語。
誰家窮書生會孤身一人帶這麼多銀票,你還真是演上癮了?要不是怕附近埋伏著你的人,否則真要搶了你的銀票,讓你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才好。
兩人一前一後地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蘇琳樺見她回來,立馬把烤饅頭片放到火上溫了溫,然後遞給她,“餓了吧,嘗嘗。”
“好啊,謝謝二妹。”
蘇澄楠看著手中的饅頭片,想起自己懷裡的兩千兩銀票,她用肩膀推了推蘇琳樺。
“咱爹留下的那點香料,我賣給這位公子了。”
“啊?”
“路遠,正是用錢之際,我相信爹不會怪我們的。”
“長姐,那東西可價值千金啊!你怎麼可以便宜賣與旁人?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咱爹!”
蘇澄楠看著她拙劣的演技,差點沒繃住。隻好從懷裡掏出銀票,分了一張給她,坐實了兩姐妹都是財迷的人設。
“公子體諒我們思爹之情,我們也要知恩,你快把香料交予他,再送些吃食過去啊。”
“是是是,長姐說的是。”
蘇琳樺直接搶過她手中的那串烤饅頭片,拿上裝滿香料的瓷瓶走過去。
“來,也給你一個。”
“謝謝小姐。”
陸朝風舉著烤饅頭片,回到角落位置坐下,他環顧四周發現少了不少人,便起身往山林走去。
“喂,你乾嘛去?”蘇琳樺叫住他。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生去山裡方便方便。”
“哦,那你可小心點,這山林蛇蟲鼠蟻可多了。”
“是是,多謝小姐提醒。”
他幾乎就是一陣小跑,跑到林子邊上撿了根木棍握在手裡,一邊拍打地麵一邊往裡,還真是演的像極了。
兩人收回目光。
蘇澄楠沒好氣道“你還真以為這話能嚇到他?”
“我是瞧他愛演,咱們可不得兒捧捧場啊。”
“嗬,有道理。”
“是吧~!”
……
進了林子的陸朝風,很快甩掉了身後的尾巴,如同一隻飛鳥般的,咻了一下就用輕功飛走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有一個身形與他相似的白衣書生出現,頂替他蹲在了草叢中,時不時還故意弄出了點聲音。
“少主!”
“嗯,隊伍到哪了?”
“已經進了豐城,青山派人來請示,隊伍是明日就啟程還是多停一兩日?”
“讓他等著吧。”
單膝跪在地上的吳明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主子是何意思?不是說好,今晚就回的嗎?
陸朝風活動了一下脖頸,抬手往左射出一片葉子,一條吐著信子的青花蛇就被釘死在了樹上。
他勾唇冷笑“一會兒你拿回去烤了。”
“是,少主!”
說話間他從懷裡掏出瓷瓶,扔了一瓶給吳明,吳明雙手接過,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烤的時候撒點這玩意兒,你要是吃完沒事的話,就趕緊把它送回蓬萊穀,請藥師兄查一下裡麵都是些什麼東西。”
“少主可有食用?”吳明驚惶失措。
“無妨,我與她們是一同吃的。”
“還是請人來瞧一瞧吧。”
“不必,你速去辦事。”
“少主!您今日沒吃解藥,若是再誤食了其他的毒,隻怕會對您身體有礙啊!”
陸朝風冷哼,“我身上已經流著這天下最毒的血,還能有什麼毒能毒到我呢?”
吳明深吸一口氣,心中苦恨焦急,難以言說啊。
“對了,剛剛蘇家是不是有人出去了?”
“都攔下了嗎?”
……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