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強的晉級之戰,可謂是龍爭虎鬥,激烈程度遠勝之前的多場淘汰戰。
隻不過。
林凡和宋天刀的這一場比鬥,卻是被眾人視為是截至目前為止,此屆十傑排序戰裡,最刺激的一場。
無論是林凡的精妙劍訣,還是那宋天刀的霸道刀法,均是給予觀戰的眾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以至於其他人的戰鬥,竟是讓他們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去看。
此刻的眾人。
隻想看看林凡接下來的對手,會不會是上一屆十傑落選者。
宋天刀的確不弱,但相較於上一屆的十傑落選者來說,還是差了半籌。
畢竟。
他身為洞天境強者,卻不曾修煉玄階上品靈訣,僅此一點,就已弱於那群真正站在南荒大陸巔峰的天驕們。
“這家夥,比之前更強了。”
晉級二十強,對於來自寒月宗的古麗而言,並不滿足。
她真正的目標,是十傑。
這一屆的十傑席位,有三門空缺,是她最有可能得到十傑稱號的機會,她斷然不可能放棄。
可是。
當看到和宋天刀一戰之後,分出勝負的林凡時,她雙瞳陡然緊縮,如果是二十強裡,誰是她最不願意遭遇之人。
那必然是林凡了。
此子早在天墟秘境,修為僅有神魄中期時,便能將她擊敗,而今的她,雖邁入了洞天境,可若是對上神魄後期的林凡,她仍舊沒有半分勝算。
“十強晉級戰,名單已出,請諸位參戰者,上台準備。”
歇了近半天時間,待得夜幕快降臨時,那作為此屆排序戰主持的老者終是開口,他大手一揮,一列名單以光幕的形式,呈現在眾人麵前。
“終於有點看頭了。”
“這林凡運氣還真是不好,竟然遇上了古麗。
上一屆十傑排序戰,她可就輸南盛羽半招啊。”
“聽聞寒月宗和這林凡似乎有些矛盾,前幾日公然不給那采薇聖女半分麵子。
如今他與古麗交手,隻怕會是一場比宋天刀還要刺激的戰鬥吧?”
“古麗在上一屆就展露出不俗的實力,僅輸南盛羽半招,故才沒能獲得十傑稱號。
一年過去,她的實力必然提升了不少。
恐怕再遇南盛羽,也不遑多讓了吧?”
天墟秘境的事,終究隻有少數人聽說過,甚至玄風之死,雖有傳聞是林凡所為。
可誰都沒有親眼目睹,自然信之甚少。
而今。
古麗和林凡遭遇,在眾人看來,林凡到底有沒有衝擊十傑的實力,就看這一戰了。
林凡徐徐走上台,淡定無比。
反觀那呼聲極大的古麗,則是遲疑起來。
慘敗於林凡手中,也不過才過去了短短一兩個月而已。
自敗給林凡,她便努力修煉,終是在排序戰前突破到了洞天境。
本以為能借此機會獲得十傑席位。
不曾想。
那個讓她視之夢魘般的男人,竟然成了她即將步入十傑天驕的攔路虎。
林凡一路的戰鬥,她都有默默關注,尤其是見到對方輕鬆擊敗宋天刀時,更是暗自震顫。
為何述之輕鬆,那是因為她知道,對方的底牌,並非是那如浪潮般的劍訣,而是另外一部比之玄階上品靈訣也絲毫不差的劍幕靈訣。
在這部劍訣還未出現之前,她都能理解成林凡尚未拚儘全力。
她的實力,與宋天刀不分伯仲,施展出秘術,或許比宋天刀要強上些許。
但。
僅是些許罷了。
這樣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林凡那劍幕靈訣所帶來的壓力。
是以。
她遲疑了,猶豫了。
“古麗,你還不上場嗎?”
一旁。
同樣來自寒月宗的另一位女子黛眉微蹙,看向古麗,沉聲問道。
她很清楚古麗有多向往十傑稱號,如今,隻要擊敗林凡,就能獲得挑戰十傑的機會,從而躋身十傑之列。
可古麗卻在這關鍵時刻,怯戰了。
“這古麗,到底怎麼回事?
還打不打了?”
“該不會是劍廬施壓了吧?”
“古麗實力與宋天刀不分伯仲,宋天刀都敗了,她或許也自知不及林凡,不敢迎戰了吧。”
古麗的遲疑,讓觀眾台上一眾看客們紛紛不滿地叫嚷起來,更有甚者認為是劍廬和寒月宗做了交易,這才導致古麗遲遲不願上場。
對此。
林凡依舊保持著淡定的神情,他雙目落在古麗身上,後者似乎並不敢與他對視,躲閃再三之後,終是開口,“我認輸。”
什麼?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是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就連那十傑席位上坐著的采薇聖女楊采薇,也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滿目不解地看向古麗。
“采薇聖女,這古麗棄權,該不會是你們寒月宗想要修複和劍廬的關係,故意為之的吧?”
一旁。
來自元初宗的鐘誠一臉怪異地看著楊采薇,陰陽怪氣地說道。
鐘誠位列十傑第五席,唐玄策雖強,但鐘誠自問自己不弱於他,隻不過上一屆是沾了自己脫力的便宜而已。
他很清楚,這一屆十傑排序戰,自己真正的對手,隻有來自寒月宗的楊采薇。
他即將二十五歲,這一屆十傑排序戰,將是他最後參加的最後一屆。
無法參與下一屆十傑排序戰,令他本就懊惱不已。
是以。
他想要在這一屆排序戰裡,不留遺憾,誓要奪得那十傑第一的席位。
楊采薇並未理會鐘誠的嘲弄,她那一雙清冷的眸子先是落在古麗身上,旋即又望向林凡。
直覺告訴她,問題,是出在林凡身上。
二人,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才導致了古麗放棄十傑席位的爭奪。
身為寒月宗聖女,她很清楚古麗對十傑席位的執著,尤其是上一屆僅差半招的情況,這一屆更不會輕易放棄。
很快。
古麗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原委。
隻見古麗衝著眾人微微抱拳,神色平靜,如釋重負般地說道。
“我曾在天墟秘境與林凡有過交手,那一次,我慘敗在他手中,得其寬恕,饒我一命。
事情雖已過去一兩個月,但我自認為自己依舊不是他的對手,故才棄權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