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人形雕像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靈氣,它靜靜地立在那裡,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力量感。
它的線條流暢而有力,宛如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散發著無儘的威嚴。
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直視。
它的氣勢如同帝王降臨,讓人心生敬畏,仿佛隻要它輕輕一動,便能引發天地動蕩。
毫無疑問,這具雕像的原身,必然是一位爍古絕今的頂尖強者,哪怕隻是一尊雕像所具現出來的威能,亦可在萬古歲月之後領略其無上風姿。
僅僅隻是造化境,或許還真不一定具備這等威勢。
此地乃是天墟秘境,是秦王昔日篩選人才的地方。
這具雕像,很可能就是秦王本尊的雕像。
除了林凡,其他人的眼中,均是浮現出一抹炙熱。
在如今的南荒大陸上,隻要是和秦王沾親帶故的東西,都會被視為至臻,這尊雕像如同映射出了秦王威勢,若能帶出去,必將為宗門帶來巨大的利益,而他們,則是會獲得豐厚的獎勵。
嗡!
倏地。
雕像的底座遽然打開了一扇門,諸人看不清門內場景,但所有人都清楚,想要獲得天墟秘境的秘密,隻怕,要親自進去才行。
這是
所有人近乎在第一時間準備衝向那扇門,可是,當他們舉步之際,突然發現,自己的腳掌如同黏在了地上一般,且有無儘的威能,正在瘋狂地衝擊著他們的腦海。
意誌衝擊?
林凡眉頭一蹙,這股衝擊力,直襲腦海,避無可避,唯有利用不屈的意誌才能抵抗。
可。
他們隻是一群神魄境的武者,意誌不曾具現化,想要憑借意誌抵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對。
想要抵抗這股衝擊,並非是靠意誌具現,而是依靠的是自身意誌力。
林凡腦中靈光一閃,看似繁雜的解釋,實則簡單且樸素,意誌具現化,傳聞隻有踏入造化境的強者,才能施展出來。
可意誌力,每一個人都擁有。
修煉時遇到阻礙,意誌力強大者,能夠一往無前,破除萬難,最終取得進步。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意誌衝擊,林凡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調動自己內心深處的意誌力。
他的心中湧現出無數修煉時的艱辛畫麵,每一次跌倒再站起的經曆都成為他此刻抵抗意誌衝擊的力量源泉。
與此同時,其他人似乎也有這般感悟,也在努力尋找自己的意誌力。
有人回想起家族的期望,有人想到自己未完成的夢想,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激發潛在的意誌力,試圖抵禦雕像發出的衝擊波。
時間仿佛靜止了,整個廣場上的武者們都在與看不見的敵人作鬥爭。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對自己心靈深處的挖掘和挑戰。
時間一點點流逝,有人最先堅持不住了。
此人並非八大神宗之人,想來應該是南荒百宗的某個宗門弟子。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眼神中透露出絕望,最終跪倒在地,無法再繼續抵抗那股無形的威壓。
隨著第一個人的失敗,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支撐不住,他們或是坐倒,或是跪地,甚至有人直接昏迷過去。
場內十人,隻有五人還堅持著。
除去林凡,還有四位是十傑成員,而唯一沒能堅持的十傑成員,則是占據第九席,來自百宗之一的風雪穀的千寒羽。
他麵色鐵青,身為十傑之一,他竟然不如林凡。
這於他而言,是莫大的打擊,亦是巨大的恥辱。
林凡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麵色凝重,一步一步地砥礪前行,縱然那股意誌衝擊越來越強烈,他的身形也顫顫巍巍,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但他的神情卻異常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扇神秘之門後麵的世界。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林凡的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仿佛是在與自己的極限做鬥爭。
他的腿似乎被無形的重錘擊打,每前進一步都需要極大的意誌力來支撐。
然而,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要放棄的跡象,反而在這種極限狀態下,他的潛能猶如是被激發了出來。
就在這時,雕像的眼睛突然發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這道光芒直射向林凡,似乎在試探著他的內心。
林凡感受到了一股更為強烈的意誌衝擊,他知道這是雕像有可能是在考驗他的決心和意誌。
他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深入地挖掘自己的內心,回想起自己修煉路上的每一次挑戰和勝利。
他的意誌力在這樣的磨礪下變得更加堅韌,仿佛有一股不可見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湧動,讓他的氣勢逐漸增強。
終於,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林凡微眯著的眼睛,緩緩睜大,那雙眼睛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明亮。
與此同時,雕像底座的那扇門再次發出了一聲輕響,似乎是在對林凡的認可。
其他人見狀,心中湧起了各種情緒,有的是羨慕,有的是震驚,也有嫉妒
他怎麼可能
場內對林凡最為不喜的二人,玄風和南盛羽皆是無比嫉妒地看著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內心已是激起了無儘妒意。
他們無法接受一個修為比他們還弱的人,能淩駕於他們之上。
雖然。
這隻是對意誌力的考驗,可林凡的遠去,意味著在意誌力上的比拚,他們輸了。
我絕不認輸!
玄風氣憤地爆喝一聲,猶如是破開了渾身枷鎖一般,他的骨骼劈裡啪啦作響,身形也陡然邁向雕像底座的大門。
瞧得這一幕。
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珠子,林凡成功了,玄風,竟然也成功闖了過去。
玄風在十傑中的排名,可僅僅隻是第八席啊!
在他前麵的道天宮和古丹,如今依舊苦苦抵抗著意誌衝擊,似乎並沒有衝破樊籠的跡象。
“玄風,替我,殺了他!”
看著玄風離去,南盛羽雙目血紅,仿佛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大聲喝道。
說完。
他雙膝一軟,轟然跪倒在地,徹底失去了進入大門的機會。
“放心,此子不死,我心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