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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驚異地看著權相寧遞來的東西,眼瞳猛然緊縮,已是忘記了臉部表情管理,驚愕道“權家主是如何得到這東西的?”
眼前之物,乃是一枚小巧玲瓏的劍令,看似毫不起眼,卻是怎麼都讓林凡挪不開眼。
這劍令,不就是他苦苦找尋許久的劍神劍令嗎?
“一次秘境之行,不過在那之後,那秘境也坍塌了。
公子認為,此物值得助我權家一臂之力嗎?”
林凡的心頭泛起陣陣波瀾,這劍神劍令,他苦尋多日,如今竟然在權相寧手中出現。
“實不相瞞,權家主,這劍令對晚輩而言,的確至關重要。”
林凡沉聲道,目光堅定。
權相寧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深意“林小友,既然你如此看重此物,那便助我權家渡過難關吧。
隻要你能出手相助,這此物,便是你的。”
好!
這一次的林凡,沒有再多加猶豫,劍令於他有多重要,唯有他自己知曉。
如今的他,已是擁有兩枚劍令碎片,眼前這枚劍令,定是第三枚,一旦湊齊,他就可參悟劍令中蘊藏的更為高深的劍道真解。
屆時,他的戰鬥力,勢必會再度提升一個檔次。
“不知,權家主需要我做什麼?
莫非,真是保住權小姐的性命?”
不,我誓要和權家共存亡!
話音才剛落下,一旁的權安然立即開口,她美眸中充斥著一抹決然,仿佛已是認定了自己的命運。
“姑娘彆著急,我先聽聽權家主的計劃,再視情況而定也不遲。”
林凡笑了笑,他又豈能瞧不出來,這權安然是在激他,可惜。
若是換做其他與他年齡相仿的純情少年,瞧著權安然這副生死與共的樣子,多半會大腦一熱,直接同意下來。
但。
他卻不然。
對方雖美,可他見識過不少能與之媲美的佳人,甚至光論相貌,這權安然亦沒法入他所見之人的前三,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般。
仿佛是被洞悉到了自己的盤算,瞧著林凡笑著看向自己的時候,權安然當即低下頭,竟是不敢與之對視。
“計劃照舊,小友隻需要保住安然的性命即可。”
聽得權相寧的話,林凡皺了皺眉,他能從前者語氣中聽出一絲赴死的決心,那是認為自己生命即將走至終點的決然,絕非權安然剛才那番故作姿態的演技能演出來的。
“不知,權家這是要去對付誰?”
林凡的詢問,沒有得到直接回應,隻見權相寧猶豫片刻,旋即起身衝著林凡說道“既然小友想知道,那便隨我父女一同去往真相之地吧。”
其實,林凡也不是那麼想,可權相寧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度拒絕,反正自己已和權家父女再度建立交易,這事,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多半都會被卷進去。
跟隨權家父女走進權家後山一處幽暗洞穴之中,這洞穴有強大禁製,像是專門為了製止旁人進入其中而布置。
林凡能察覺到,這股禁製,至少能擋住涅槃三重的高手。
想來,應該是眼前的權相寧親手布置的。
洞內,幽暗且陰冷,牆壁上刻畫著複雜的符文,而在洞穴中央,則是坐落著一尊寒冰棺槨。
林凡靜靜地站在洞穴之中,目光透過昏暗的光線,凝視著那尊寒冰棺槨。
他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棺中散發出來,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凍結一般。
權安然跪在冰棺前,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的雙眸中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思念,那是對母親的深深眷戀。
“娘,安然來看你了。”
她輕聲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林凡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能感受到權安然內心的痛苦和無助,也能理解她對母親的思念之情。
棺中女子相貌不凡,甚至比起權安然還要驚豔幾分,若是年輕個二十來歲,隻怕不輸於葉清秋。
雖說上了些年紀,卻也能看出來,權安然沒有完全繼承其母親的美貌。
“這,便是我的妻子,安然的生母。”
一旁的權相寧打破洞內沉寂,雙手緊握,額前青筋畢露,雙目看著棺中人,似有無儘怒意在眼瞳中閃爍般,沉聲道。
“往生續魂草,應該就是為了夫人準備的吧?”
林凡看了一眼權相寧,低聲問道。
不錯。
權相寧微微點頭,繼續道“安然母親知曉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最終慘遭殺人滅口。
我們發現她的屍體時,殺人者早已不見蹤跡。
經過多年調查,我雖掌控了一些證據,可依舊不夠。
我需要聽到夫人親自道出實情,才能做出決定。
縱然,犧牲掉整個權家,亦要為夫人報仇雪恨。”
聞言。
林凡沉默,這是權家家事,他不宜過多詢問,既然與權家做了交易,能幫一把,自然得幫一把。
“公子,這是玉佩,請將往生續魂草交給我吧。”
瞧著權安然遞過來的玉佩,林凡點了點頭,拿出戒指內的靈草。
在權安然接過靈草之後,她立即從眉心處祭出一滴鮮血,血液滴落在那往生續魂草上,霎時間,洞內綻放出無比猩紅的血光,那靈草如同是被鮮血點燃了一般,顯得無比的嬌豔。
林凡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透過昏暗的光線,凝視著那朵被鮮血點燃的往生續魂草。
他能感受到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從靈草中散發出來,仿佛要將整個洞穴都籠罩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洞內的寒意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的氣息。
林凡能感覺到,那是生命的氣息,是即將複蘇的殘魂所散發的力量。
權安然跪在冰棺前,雙手緊握著往生續魂草,她的雙眸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芒從冰棺中透出,照亮了權安然的臉龐。
那光芒越來越亮,最終化作一道人影,緩緩地從冰棺中飄出。
“娘……”
權安然顫抖著聲音喊道,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那道人影漸漸清晰起來,是一位美麗而高貴的女子。
她的麵容與權安然有幾分相似,但更顯成熟和威嚴。
“安然……我的孩子……”
女子輕聲說道,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讓人心生敬畏。
權安然想要撲進母親的懷抱,可後者乃是魂體,根本不具備實體,隻能任由她穿身而過,一個踉蹌,權安然先是一愣,旋即淚水如雨下般湧出。
“娘,我好想你……”
權安然哽咽著說道。
女子伸手想要輕撫著女兒的頭發,眼中閃爍著慈愛的光芒“孩子,都是娘不好……”
“羽柔,告訴我,當年是誰害你隕落,你又知道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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