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莽撞。”陳青源是來尋覓資源,不是來鬨事的:“倘若天水古族真不肯交易,大不了想彆的法子。”“不衝動就行。”嚴澤生怕事情鬨大了,一旦與古族爆發了大戰,很難確保陳青源的安全。“我記得天水古族欠了一筆賬,看看對方願不願意坐下來談談。”陳青源從某個玉簡之內,掏出了一個賬本。“什麼賬”嚴澤好奇道。“很久以前,青宗前往帝州橫推各宗,以斷昔日因果。那時有不少古族出麵阻攔,明裡暗裡使絆子,天水古族正是其中之一。”這些事,陳青源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下來,為的便是以後有個出手的正當理由。師出有名,才好辦事。“你......真記仇啊!”嚴澤湊了過來,看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嘴角輕輕一抽,咋舌道。“還行。”陳青源淡淡一笑:“君子報仇,一萬年不算晚。”“哪天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會不會被你記恨上。”莫名有種寒意,湧至嚴澤的身上。“那肯定不會,咱們是朋友,哪能這麼做。”陳青源笑著說道。“認識了你,不知是福是禍。”看著陳青源嘴角掛著的笑容,嚴澤沒感受到溫暖,反而有種涼颼颼的感覺。戰車繼續前進,距離天水古族越來越近了。數日後,抵達了一片深藍色的海域,一望無際,深不見底。再往前便會觸碰到天書古族的禁製,戰車不得不停下。“遞上拜帖還是直接進去”嚴澤將決定權交到了陳青源的手裡,反正自己是護道人,不去費這個心思。“咱們是有禮數的人,當然得送上拜帖,不可貿然闖入。”陳青源微笑道。“行。”嚴澤不相信陳青源這麼禮貌,肯定憋著壞。一封拜帖,橫跨了海域十餘萬裡,飄至一座島嶼。這片海域的中央位置,共有上百個島嶼,建立著大大小小的宮殿,亦有山川聳立,雲霧環繞,好似仙境。鎮守於外圍島嶼的長老,發現了拜帖,赫然看到了一行字,大驚失色,急忙稟報給了高層。拜帖的簡單直白:陳青源前來拜訪。不遠處懸停於海域上方的戰車,早已被天水古族探查到了,隻是沒想到會是陳青源,著實意外,且莫名擔憂。“本座親自去請。”族長名為皇甫晨,身材高大,穿著繡著精美圖案的玉袍,鬢角泛白,威嚴肅穆。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一條紫霞雲海之路,以天水古族的核心殿宇為起點,一直蔓延,到達了陳青源所處的戰車才停下。皇甫晨協同一眾高層,共計五十餘人,親臨相迎,給予尊重。“尊上來訪,天水古族倍感榮幸。”踏著霞雲,來到戰車之外,皇甫晨拱手示禮,聲如洪鐘。族長身後的眾位族老,紛紛行禮,動作整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陳青源根基毀了,也沒誰敢試探其深淺,容易惹上禍事。正所謂,先打出頭鳥,誰先動手誰倒黴。“不請自來,諸位勿怪。”陳青源走到了戰車的前端,顯露真容。今日,身著一件白衣錦袍,長發束冠,雖臉上的皺紋十分顯眼,但依然掩蓋不住其超凡脫俗的氣質,仙風道骨,仿若謫仙。“酒宴已備好,請尊上移步。”皇甫晨做了一個請禮,麵無表情,城府極深。“我帶了一個朋友過來,不介意吧!”麵對古族群雄,陳青源淡然自若。“尊上的朋友,便是我族的貴客,豈會介意。”不管陳青源此行的來意是什麼,皇甫晨總得把表麵工程做好,不可失了禮數。一陣清風拂過了陳青源右側的衣角,嚴澤以肉眼不可得見的速度現身了。就連皇甫晨等人,也沒看到嚴澤出來的動作,像是憑空出現,十分詭異,給眾人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這人是......蒼禦州的那位準帝!”古族眾人定睛一看,立馬認出了嚴澤的身份,心臟一顫,麵色驟變,驚訝之色很難掩飾。當年嚴澤出關之際,強勢破開了境界瓶頸,登臨神橋九步,那一幕被很多強者看到了。後來,聽聞嚴澤去了北荒的青宗,驚了世人。而今一瞧,嚴澤與陳青源相伴同行,傳言果然不假。“果然是貴客。”皇甫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兩位,請!”眾人很快平複了心情,畢竟以陳青源的威名與手段,請來一位頂尖強者護道隨行,不是什麼難事。甚至,眾人還很慶幸是嚴澤,說明陳青源不是來找麻煩的。否則,來的可能就是長庚劍仙了。劍仙之力,傳唱諸天萬界。任誰都明白,劍仙甘願成為青宗的客卿首席,是看在陳青源的麵子上。一行人踏著霞雲,走向了古族的核心區域。畫麵一轉,一間巨大的宮殿,擺放著數百個座位,每個座位前有著一張玉桌,酒水糕點,應有儘有。雕欄玉砌,金碧輝煌。陳青源與嚴澤被安排到了最前端的客座,身旁站著兩個容貌上佳的少女,端茶倒水,聽候吩咐。兩個少女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陳青源,內心無比激動,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尊上,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近在咫尺,甚是夢幻。“尊上此行,所為何事”族長皇甫晨坐在主位,敬了一杯酒,直接挑明,詢問來意。“我想向天水古族買一樣東西。”陳青源與皇甫晨對視著,眼神平淡如水。“買什麼”皇甫晨心頭一緊,下意識覺得此事暗藏貓膩,語氣明顯帶著幾分警惕之意。“太**。”雙方沒啥交情,有什麼話開門見山,沒必要藏著掖著。此話落下,殿內一片安靜,長老們麵色震驚,暗中交談。“尊上要此物乾什麼”得知對方的來意,皇甫晨的眼睛眯了一下,追問道。“自有用處,不便多說。”陳青源張嘴道:“不需要太多,三五滴即可,賣不賣”........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