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朱伍郎安排妥當以後,南宮歌該去處理正事了。經過這些年的推算,他有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發現,關乎到了坐落於落神墟的紫憐皇朝。如果證實了這個推測是真的,那將對當世格局造成巨大的影響,不可忽視。南宮歌獨自一人,直奔落神墟。降臨紫憐皇朝,引得皇朝高層震動,急忙出麵相迎。現任皇主,神橋八步的頂尖修為,攜帶著數位朝中大臣,在皇朝附近的雲海群峰而會麵,給予尊重。“世子今日臨此,有何要事?”州界相通,皇主十分清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多麼可怕,不敢將其當成是一個晚輩。山峰萬千,雲海翻湧。某個峰頂,數人站立。南宮歌一襲靛藍色的寬袖雲紋長袍,單手負背,溫文爾雅:“心有疑惑,特來求解。”“請說。”皇主身著黑色的君王服飾,身材魁梧,一臉威嚴。聽到南宮歌不是來找麻煩的,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眉頭舒緩。“紫憐皇朝,祖上是何人?”南宮歌問道。“不怕世子笑話,本座不知。”皇主苦笑道:“曆史斷層,很多古籍遺失。吾族雖然傳承久遠,但很難追溯到源頭。”“距離這個時代最為遙遠的祖上,可有記載?”南宮歌再問。沉默了一小會兒,皇主翻手取出了一枚空白玉簡,將所知之事刻錄於其中,然後把玉簡遞給了南宮歌。接過玉簡,神識探入。一個名字,赫然出現在了南宮歌的眼前。“董山玉。”輕聲念叨了一遍,南宮歌的眼中似有一抹暗光,忽隱忽現,不易被人察覺。“距今四百餘萬年,乃是吾族目前記錄的最為久遠的老祖宗。”反正不是什麼隱秘,皇主如實道來。玉簡的內容比較簡單,對於董山玉這位老祖宗的記錄十分稀少,除了名字以外,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冒昧而言,可否借皇主一滴本命精血?”南宮歌將玉簡收起,鄭重其事。站在不遠處的幾位朝中大臣,聽聞此言皆眉頭皺起,下意識想要出聲嗬斥,還好克製住了。但凡換做是實力稍弱之輩,敢說出這種話,定會被紫憐皇朝的高層以雷霆手段鎮壓。雖然一滴精血,影響不了皇主的根基,花費些時間和資源便可複原。但是,君主精血非同尋常,與皇朝的氣運緊密相連,若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怎能外借。“世子要借本座的精血,有何作用?”皇主的眼神深沉如淵,並未發怒,而是要問個緣由。“推算紫憐皇朝的始源。”南宮歌直言不諱。“哦?”皇主眼皮微微一抬,語氣訝異:“世子對我族的來曆這麼感興趣嗎?”“當然。”南宮歌點頭道。“為什麼?”皇主詢問。“如果我說紫憐皇朝可能會影響當今盛世的走向,你信嗎?”若非此事重大,南宮歌怎會這般上心。“有何依據。”皇主眉頭蹙起。“有幾分猜測,需要驗證。”南宮歌沉聲道。“是何猜測?”聊到這裡,皇主興趣驟起,怎會不想知道紫憐皇朝的那段被掩埋的曆史痕跡。“牽扯深遠,未能證實之前,不可言說。”有些東西扯上了禁忌痕跡,不能泄露。要是推算了出來,南宮歌自有辦法瞞天過海,聊一聊倒是沒啥問題。聞言,皇主沉默了。兩人相視,各有心思。許久,皇主緩緩張開了唇瓣,聲音低沉的說道:“推算過去的歲月痕跡,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此話一出,說明皇主心動了,願意借出一滴本命精血。當然了,前提是南宮歌要有一些把握,否則沒這個必要。“三五成吧!”南宮歌輕語。“我借一滴血,但需要世子許諾一個人情。”皇主說道。“這個自然。”南宮歌點頭,詳細說明了一下:“不過,若你想知道紫憐皇朝的始源,這本賬可就得另算了。”南宮歌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必須把話說清楚。見皇主沉默不言,南宮歌接著又說:“其實,借到閣下的一滴精血,隻是能縮短一些時間罷了。你不借,我自有彆的辦法。”能省一些時間與精力,自然最好。要是借不到,那便想彆的辦法。都這麼說了,皇主哪裡還沉得住氣。原本是南宮歌求事,莫名其妙的轉變了情況。能夠探尋到祖上的源頭,皇主無法忽視。這個機會一旦錯過,往後怕是很難弄清楚。“罷了,人情之事就當本座胡扯。”皇主本想著與世子沾上一些淵源,對未來有所幫助,實際狀況卻不那麼順利:“世子隻需將結果告知,本座願意配合。”“好。”南宮歌淺笑道。幾個大臣沒敢說話,靜靜聽著。起初,他們還比較憤怒,居然想取走國君的一滴本命精血。此刻,得知了精血的具體用途,沒覺得尊嚴受到了侵犯,十分激動,渴求一切順利。某個老臣還在暗想著:“一滴精血夠不夠,要不要多整幾滴?”在場之人,都想弄清楚祖宗根源。無數年以來,皇族耗費了諸多手段去修正史書與探尋古籍,可惜沒能如願,無法知曉紫憐皇朝的起點在哪裡,更不知始祖是何人。“嗚!”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得乾脆一些。皇主運轉功法,直接逼出了一滴本命精血,從右手食指的指尖冒出來了,血液呈現出了淡淡的金色光澤。逼出精血的一瞬間,皇主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很快,皇主恢複如初,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什麼異常。指尖輕輕一彈,將精血送到了南宮歌的麵前:“拿去。”“最多二十年,我會再來。結果如何,都會告知。”說完這句話,南宮歌拿著這一滴精血,轉身隱於雲海。世子的人品,眾人有所耳聞,不會懷疑。關於此事,皇主嚴禁在場之人外傳。幾位大臣立下誓言,定會守口如瓶。南宮歌去了一處安全僻靜之地,開始閉關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