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伍郎六歲的時候,陳青源便讓其敬茶磕頭,收為真傳。前世今生,這是第一次正式收徒,十分重視。天之驕子,世上多如牛毛,不弱於無瑕寶體的家夥還是有幾個的。自上古時期開始,陳青源見過的蓋世妖孽數之不儘。此次決定收朱伍郎為徒,天賦是其次,主要是緣分。“師父,我還未曾見過外麵的世界,不知前方之路究竟該如何走。”朱伍郎低頭道。十八年生活於這個洞府福地,每個角落都逛了無數遍,實在是有些膩歪。對於外界的風景,甚是向往。“再過幾年,便帶你入世。”陳青源覺得朱伍郎說的在理,確實需要曆練一番,才能明確未來的方向。“真的啊!”聞言,朱伍郎猛然抬頭,驚喜不已。“耐心等著吧!”陳青源盤坐於靈石堆之上,閉目養神。“是。”懷揣著希望,朱伍郎老老實實地待在一旁,儘量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不能打擾了師父。經過這些年的觀察,讓陳青源有了極大的收獲。纏繞於朱伍郎身上的那一縷輪回之意,很快就會回到陳青源的體內。到時候,應該就能想到辦法去解決根基儘毀的糟糕局麵。至少,有一絲複原的可能。......落神墟,某地雲海。南宮歌一邊維持著庇護大陣的運轉,一邊推算著虛妄海等古老禁忌的痕跡,嘗試著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怪哉,究竟在哪裡呢?”十來年的推演,始終沒能發現另外兩處仙骨禁區的具體位置,這讓南宮歌倍感疑惑。越是探查不到,越是令人好奇。“罷了,時機到了,自會知曉。”不再堅持,南宮歌收起了懸浮於周身的各種古之道紋,承載著陰陽八卦與宇宙神機的奧妙。休養了一會兒,將注意力放在了紫憐皇朝及背後區域的虛妄海。“紫憐皇朝,與什麼扯上了關係?”相比起仙骨禁區,南宮歌對紫憐皇朝的來曆更加有著濃厚的興趣,欲要抽絲剝繭,探得源頭。於是,轉移了目標,開始研究起了紫憐皇朝。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彈指一揮間,又過了五年。正在推算著皇朝的某一絲因果痕跡,南宮歌突然停了下來。察覺到了那一枚信符碎裂,趕緊進入洞天福地,打探情況。進來以後,沒發現任何異常的法則波動,安心了不少。隨即,走到了陳青源的麵前:“沒死就行。”陳青源慢慢起身,回答道:“讓你失望了。”一旁,朱伍郎頭一次看到除了師父以外的人,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不停地打量著。“這孩子先交給你了,幫忙調教,讓他儘快認識到外麵的世界。”陳青源瞥了一眼位於身側的朱伍郎,直接說道。“根基牢固,隻要不發生什麼意外,無瑕寶體不會受到外物的影響了。”僅是一個眼神,南宮歌就看出了朱伍郎目前的身體狀況。“師父,他是誰?”朱伍郎快步走到了陳青源的身旁,小聲詢問。“為師的朋友。”陳青源回了一聲。“哦。”朱伍郎明白了,眼底深處的那一絲警惕消散了大半,接著上前數步,對著南宮歌躬身一拜:“前輩好。”“你好。”南宮歌欣然道。隨後,南宮歌轉頭與陳青源聊著:“收為了記名弟子?”“親傳。”陳青源說道。“倒是稀奇。”南宮歌略顯驚訝。“不給點兒見麵禮?”陳青源挑眉一笑。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己,南宮歌無奈一笑。不過,手裡的動作十分乾脆,拿出了一個乾坤袋,裡麵放著一些資源,隔空扔向了朱伍郎。“師父,這......”朱伍郎接住了乾坤袋,不知該如何處理,目光看向了陳青源,想得到一個指示。“愣著乾什麼,還不感謝一下前輩。”陳青源指點了一句。“是。”朱伍郎聽令行事,朝著南宮歌鞠躬一禮:“多謝前輩。”“嗯。”南宮歌點頭回應。“剩下的靈石,你小子自己裝起來,彆遺落了。”陳青源掃視了一圈秘境福地,少說還有上百萬塊極品靈石,不可浪費,囑咐朱伍郎全部收著。“知道了。”朱伍郎即刻開始收撿靈石,臉上掛著濃濃的喜色,因為就要出去了,可以看到外麵的風景,接觸到更多的人。見此,南宮歌無言以對。這些靈石,貌似都是我的吧!就算你們沒有使用完,那也應該還給我吧!混蛋玩意,不就是讓你倒了一杯茶,居然這麼心黑,實在是過分。南宮歌不缺資源,沒有開口製止,任其為之。“將我送到來時的那座城池。”陳青源需要將紅塵中的一段往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好。”隨即,南宮歌輕輕揮了一下衣袖,陳青源便從原地消失了。發現自家師父突然間不見了,朱伍郎顯得有些慌亂,大聲呼喚了幾遍,可惜得不到回應。“剛剛你應該聽到你師父說的話,後麵一段時間,你就跟著我。”南宮歌開口道。“勞煩前輩。”朱伍郎認真行禮。“無妨。”帶個孩子罷了,南宮歌沒覺得有啥難度。下一刻,朱伍郎又開始了收撿四周靈石的工作,很是賣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瞧著這一幕的南宮歌,暗暗搖頭,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凡人王朝。餘城。居住於此的百姓,安居樂業,二十多年來沒到過天災**。據說在某一日,城中上方出現了幾個仙師,不知因何事而起了爭端,大打出手。餘威可怕,天昏地暗,無數百姓以為要遭殃了。誰知一個眨眼的功夫,萬裡無雲,一片安靜。至於那些仙師,仿佛從未出現過,不知去向。當時有不少人瞧見了,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百姓們隻當是一個傳說,沒太在意。城東有一家客棧,名為苗福。開了很多年,在附近極為有名。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為客棧的老板娘樂善好施,廣結善緣,深受此地百姓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