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佛門。香火不斷,來客繁多。自從老和尚展現出了絕強的實力,以及佛手帝兵,便沒誰敢在這片區域鬨事,穩固一方太平,極少爆發戰事。不過,佛門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老和尚,而是佛子。悟道登橋,濟世救人。多年來遊走於茫茫紅塵,解救了無數飽受苦難的生靈。有人說,他就是在世活佛。有人說,他未來的成就必然會高於當代住持,成為佛門的傳奇。各地皆有稱讚之聲,亦有詆毀之音。不外乎拿著佛子的情劫之事,大肆宣揚,企圖給佛門施壓,從而將佛子拉下來。對於各種雜論,佛門高層一概不予理會。極個彆的家夥仗著佛門不會隨意出手,鬥膽在門前叫喚:“為什麼不將德行有失的佛子廢了”“佛門自有定奪。”一位高僧放下了禮儀,當著很多人的麵,大聲嗬斥。“佛門的影響力極廣,門內弟子應當遵守清規條例。佛子入情,據說還誕有一女。這等荒唐之事,怎有資格穩坐佛門繼承人的位置。”那人扯著嗓子,繼續說道。看這樣子,此人肯定是受到了有心者的指使,專程來惡心佛門。家大業大,難免會與某些勢力成為敵對關係。“關你屁事。”高僧明知說出這種話不太合適,但還是破戒了。並且,拂袖一揮,將那人直接轟飛了數百裡,且在其周身布下結界,短時間內無法出去,落得了一個清靜。事後,高僧自行去戒律堂領罰,抄寫經書。不少人圍觀著,竊竊私語。佛門的行事準則,確實不好動狠手,給了許多敵對勢力鑽空子的機會。雖說動搖不了佛門的根基,但惡心一下還是沒啥問題。恰逢陳青源到來,得見了這一幕,小聲嘟囔:“都被登門打臉了,還要保持著禮待他人的規矩,真是受罪。”但凡佛門硬氣一點兒,誰敢在門口鬨事啊!某些家夥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佛門要是敢動殺心,那就大肆宣傳出去,影響名譽。若不動手,那便隔一段時間便來膈應一次。陳青源隱匿真容,傳音給了某位相熟的佛門高僧。得知是貴客登門,高僧很是激動,立馬將這事稟報給了住持,自己則出門迎接。“陳施主,請進。”無塵禪師親自出麵,恭敬相迎。佛門三大禪師,皆已踏入神橋。能夠有此造化,還是多虧了陳青源。畢竟,陳青源將古之佛祖的傳承佛法相贈,極大提升了佛門的底蘊,無數僧人獲益匪淺。“有勞大師帶路。”來了東土,還是先來佛門走一趟,看看故人。之後再去太微帝墓,尋覓老葉的蹤跡。兩人並肩走進了佛殿,外麵站著的一群人看呆了。“無塵禪師本尊親迎,剛剛那人是誰”眾人驚訝,開始了激烈的討論。......此時,一間簡樸的佛堂。陳青源與老和尚碰了一麵,相互客套了幾句。接著佛子聞訊而至,前來敘舊。恰好這段時間佛子不在外麵普度眾生,否則兩人想要見一眼,沒這麼容易,得看緣分。老和尚出去了,將佛堂讓給了兩人,且不讓他人來打擾。“你看起來越來越像老和尚了。”陳青源上下打量了幾眼佛子,一身樸素的袈裟,神情莊重,不苟言笑。“多謝陳施主誇讚。”兩人麵對麵坐著,中間擺著一張木桌,佛子雙手合十,低眉輕語。“我可不是在誇你。”陳青源微笑著:“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場小鬨劇,拿你的風流往事來逼迫佛門妥協。”“無關緊要。”佛子根本不在乎彆人的看法,堅定自己的目標,努力前行。“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當回事。”陳青源嘴角的笑容慢慢收起,嚴肅了起來:“彆多想,我不是為了你,而是不允許那些混蛋拿著依依說事。”“阿彌陀佛。”佛子不知該如何言語。“彆太迂腐了,以前多好。”曾經的佛子雖然聖潔,但行為舉止沒那麼多講究。如今,佛子曆經了萬丈紅塵,洗儘鉛華,得到了蛻變,給人一種十分遙遠的感覺。佛,濟世救人。這條路可不好走。老和尚最多是穩住了東土表麵的平衡,不讓太多生靈遭受戰亂之苦。佛子的誌向並非東土,乃是蒼茫宇宙,億萬星係。正是此路的艱辛,注定了佛子要舍棄很多東西,很難像以前那般灑脫。兩人飲茶,相顧無言。許久,夕陽西下。“貧僧要去誦經了。”佛子起身,彎腰拜禮,緩步走出了佛堂,獨留陳青源一人。“唉!”陳青源輕歎一聲,唇瓣張合,呢喃道:“何必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呢。”他還是他,他又不是他了。恍惚間,陳青源的眼前冒出了一片模糊的畫麵。那是百脈盛宴的時期,與佛子初見,麵帶一絲稚嫩,會被梨花宮的一群女弟子逗得略失分寸。“原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陳青源滿懷念那段過往,飲了杯中茶,轉頭看著窗外,嘴角明明勾勒起了一抹笑容,眼神卻流露出了一縷落寞寂寥之意。至少,咱們都朝著各自的目標而前進。你求天下太平,我求佳人脫困。待到他年,頂峰再見,願你我之念皆已達成。屆時,便可卸下一身枷鎖,做回自己,笑談往事。暫不離開佛門,多留了幾日。還有一些小事要辦,乾完了再走也不遲。“佛門立下的清規戒律,難道就是一個笑話嗎”殿外,一陣騷動,聲傳各方。陳青源等的就是這場騷亂,走出客房,大步流星,眼神漠然。佛門的很多僧人受不了這種氣,可又沒啥好的辦法,總不能將前來叫罵的人全殺了吧!總歸是佛門,乾不出這事。“佛子失德,不僅破了色戒,而且還有了子嗣。這樣的人,豈能居於佛堂高位。”那人興致衝衝,大聲喊道。“砰!”本想繼續叫喚,突然有一道強勁的力量貫穿了其眉心,將這人的肉身轟成了粉碎。........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