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呢?
帝子看上了一個姑娘,恰好被魔帝瞧見了,也動了念頭。
於是,為了一個女人,父子倆誰都不肯退步。
到最後,帝子直言要和魔帝來一場公平較量。
同境界一戰,誰輸了誰放棄。
那一戰的結果是什麼,外人不知。
從那以後,世人再也沒見過帝子了。有人說魔帝喪心病狂,為了女人將唯一的兒子殺了。有人說帝子修煉時道心有損,受傷嚴重,身死道消。
各種說法都有,成為了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史冊記載,魔帝晚年時確實孕育一子,但已夭折。”
陳青源將古籍收好,抬眼看著賀軒,仔細觀察,確實有幾分清幽魔帝的神韻,暗自驚訝。
“夭折個屁,我被老爺子封印了起來。”一想起那段往事,賀軒便覺得憋屈和無奈:“同境界之下,父子爭女,老爺子沒法將我擊敗,耍起了手段,居然動用了帝術,以鎏靈晶石封印。”
“本來是封印個幾千年,讓我長長記性,順便冷靜一下,還可感悟道法。誰料發生了意外,老爺子不知和誰打了起來,將宮殿打碎,讓我陷入到了混沌空間,不知飄去了何處。直到這個時代,封印才自主解除。”
說起此事,賀軒的臉上寫滿了悲催。
鎏靈晶石雖然是一種極品道物,但不可能存在著避開歲月法則的功效。
估計被封印的時候,晶石飄到了一個特殊之地,沾染了未知的法則,從而讓賀軒活到了這個時代。
一出來,賀軒便打聽著這些年的變化,感慨萬千,心情複雜。
接受了這個現實以後,賀軒便開始搜尋各地的美女,要麼以利誘之,要麼展現自身實力,讓女子心生傾慕。
至於強迫之舉,不屑動用。這種方式,不是賀軒的風格。
父子都是一個德行,說好聽是風流倜儻,不好聽的話就是好色之徒。
“拿什麼證明你的身份?”
通過賀軒的講述和眉宇間透露出來的神韻,陳青源其實已經相信了大半。
“嗡!”
這個好辦,賀軒抬起了右手,於虛空中畫出了一縷符文。
符文雖然一閃而逝,卻已被陳青源看清楚了。
清幽大帝的本命帝法,不可能外傳。
之前陳青源與帝屍一戰,從其手中得到了帝術,隨後傳給了依依。
帝法與賀軒的融合程度極高,絕非短時間內修煉而成。
種種跡象表明,賀軒所言非虛,十有**是清幽魔帝的兒子。
真正意義上的帝子,體內流淌著十分精純的帝血精華。
舊古之末的太微帝君,其誕下子嗣也是在證道之前,一生僅有一位紅顏,隻歎紅顏命薄,看不到太微登臨頂峰的那一幕。
“就算你是魔帝之子,也給我小心點兒。敢對我女兒動什麼歪心思,必要將你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陳青源惡狠狠地說道。
“沒這麼嚴重吧!”
瞧著陳青源如此凶狠的表情,賀軒心裡發怵,訕笑道。
“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雖然陳青源與清幽魔帝英雄惜英雄,但一碼歸一碼。
一想到依依可能會被賀軒這種色痞給盯上,心裡便會生出一團怒火,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不敢不敢。”
當著陳青源的麵,賀軒多少有點兒慫。自已還沒正式追求,這要是被陳青源一巴掌鎮壓了,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太憋屈了。
前幾年賀軒有幸碰到了在外曆練的陳依依,也許是同為佛魔雙修的體質,也許是獨特的魅力,讓賀軒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趕忙過去詢問對方的姓名和來曆,卻遭到了無視。
夠辣,夠高冷。
我喜歡。
賀軒被拒絕了,但不惱怒,反而更加喜愛,認為這件事情很有挑戰性。
幾經打探,曉得了依依的身份,又驚又怕。
畢竟是陳青源的養女,當代佛子的親生女兒,縱然是魔帝之子也得掂量一下後果。
以前賀軒隻是貪圖女子的美貌,頂多是在身邊養一群花瓶,賞心悅目。直到遇見了依依,才知心動的感覺,暗自發誓,定要傾儘一切去追求,與之結為道侶,相伴一生。
當然了,這些話賀軒隻在心裡說著,沒膽子對陳青源講述。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要不是看在與你家老爺子有幾分淵源的份上,你肯定沒法坐在這裡喝茶。”
陳青源對賀軒沒一丁點兒好感。
“尊者對我怎麼有如此大的敵意,其實我還是童男之身,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說著,賀軒大大方方的將本源之力展現了出來,赤陽不損,確實是童子身。
有一說一,膽敢這麼做,無疑是將自身的全部弱點暴露出來,一方麵是想表明誠意,另一方麵則是對陳青源很是信任。
“與我無關,反正彆打依依的主意。”
身旁陪伴著這麼多的美嬌娘,賀軒居然元陽不失,這讓陳青源確實感到很意外。不過,表麵還是冷漠之樣,再三警告。
“知道了。”賀軒乖巧的點頭,心底是怎麼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來到這個時代,打聽到了關於陳青源的全部事跡,賀軒直呼離譜,震驚不已。雖說自已很強,但很明白與陳青源不可相提並論。
此次過來見個麵,一是瞻仰上古戰神的真容,二是提前向未來老丈人打個招呼,讓其做好心理準備。
“對了,這是我準備的一些禮品,請尊者收下。”
說了要追求依依的事情以後,賀軒的動作變得僵硬了不少,沒了最初的隨意和輕鬆,心理壓力巨大。
足有一大箱子的寶貝,擺在了桌旁。裡麵放著珍稀的藥材、極品層次的道韻茶葉、世間少有的仙珍美酒等等。
“不需要,拿回去。”
陳青源瞥了一眼箱子內的東西,嚴肅道。
“尊者莫要推辭,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罷了,絕無彆的要求。下次你要是對我不爽,依然可以出手。”
說完這句話,賀軒趕緊起身,拱手行了一禮,轉頭而去。不想久留於此,生怕禮品被強行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