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突現,一閃而逝。這抹異芒,很可能承載著天樞樓的法則之力,為了將陳青源送到神橋之外的安全區域。“那是什麼?”“好像有東西閃過,不知具體為何物。”“無法探查。”眾人議論,欲要捕捉青光的去向,都失敗了。“轟隆——”過了片刻,更為可怕的風暴席卷而來。眾人沒了討論的心思,全被風暴驚嚇到了,對那一抹青光不再關注,隻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場怎樣的大戰,無比恐懼,又無比好奇。南宮歌對青光的去向,貌似知曉一個大致的方位,微微眯著雙眼,暗中掐指推算。這場大戰,持續了整整三月。這段時間,上臨星域的很多地方不得安寧,一陣陣可怕的餘威肆虐而出,攪動星海,震懾群雄。沒誰清楚裡麵的具體狀況,隻知道一縷殘威湧出,即可抹殺世上所謂的神橋尊者,恐怖到了極點。強如長庚劍仙等存在,也需躲在遠處的安全地帶,遠遠眺望,不敢靠近。星空深處,濃霧遮掩。蘊含特殊法則的霧氣,肉眼與神識皆失去了作用,不可窺視。濃霧背後,是一座連接了人世間與彼岸的古老橋梁。近幾日,橋梁一直在顫抖,有著崩塌的跡象。許多地方出現了裂縫,朝著各處蔓延。另外,神橋之上出現了一輪巨大的血日,乃是由彼岸之戰的法則波動而引發出來的異象。血日高掛,將這片世界照的鮮紅如血,令人心悸。搖搖欲墜的神橋,卻始終沒有塌陷,保持著一種特殊的平衡。“轟隆!”一股波濤洶湧的威勢自彼岸入口的光幕宣泄而來,神橋震動,萬法紊亂。懸於高處的那一輪詭異的血日,應是太微大帝的手筆。血日不墜,神橋不塌。縱使那位存在施展出各種神通,亦沒法將神橋轟塌,很是無奈。一旦踏出了彼岸,那位存在很容易被大道本源察覺,現在到了關鍵時期,不像是百萬年前的時候了,顧慮太多。“一縷殘力,你撐不了多久。”彼岸的深處,已然化為了破滅動亂的崩潰景象,十七顆帝星被轟碎了大半,剩餘的也無完好的樣子,要麼被洞穿,要麼被削掉了一部分。兩件帝兵,皆有裂紋。唯獨天樞樓沒受損害,原因是它並未參戰,被太微大帝執掌於後方,穩住歲月法則之力。“足夠了。”太微大帝的這一道意識,似乎撐到了極限。殘力將散,這具軀體的光輝逐漸黯淡,浩瀚的君威開始減弱。然而,太微大帝沒有露出絲毫的擔憂,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這世上的一切皆在掌控,不會超出他所創造出來的棋盤。“我送你最後一程!”大霧覆蓋了戰場的很多區域,那位存在便隱於霧中的某個角落,真容不顯,一掌蓋壓,籠罩天地。拚殺了三月,那位存在實際上沒受傷,最多便是消耗了一些精氣神。不管怎麼說,太微大帝不複巔峰,一抹殘念罷了。那位存在從一開始便沒想與太微大帝拚命,以各種手段拉扯著,將其殘力耗儘。如此,那位存在不會有任何危險,花費些時間與精力而已,十分穩妥。望著那位存在的出手之舉,聽著其言語,太微大帝毫不緊張,反倒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喃喃自語:“你太謹慎了,所以......你敗了。”這句自言之聲,那位存在聽不到。待到巨掌落下,本以為太微大帝會竭力反抗,最後在掙紮中消耗掉最後的力量。誰知情況截然不同,超出了那位存在的預想。太微大帝,並無反抗的動作。“轟”一聲巨響,太微硬吃了這一掌,軀體下沉,砸穿了無數塊破碎的地麵,速度不減,像是要永墜深淵,沒有儘頭。“不對勁。”那位存在看著一直在下墜的太微軀體,沒有喜悅,反倒生出了一絲不安。按理來說,太微還有最後一絲力量,足可做出相應的手段。可是,為何沒有防禦呢?遙遙望去,已經感知不到太微大帝的殘力波動了。越想越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虛空中,兩件出現了裂痕的帝兵漂浮不動,似是失去了主心骨。還有位於較為安全位置的天樞樓,同樣沒有移動,散發出柔和的異芒,其中承載著歲月法則之力。“難道......”那位存在思考了幾個呼吸,驀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表情驟變,浮現驚懼之色。唰!不敢遲疑,趕快朝著某個方向而去。那位存在在心裡不停的祈禱著,但願不要發生自己所想的事情,不然後果太可怕了,甚至他本人將會徹底瘋掉。彼岸的儘頭,有一座不知存在了多年萬年的宮殿,如星辰般巨大,其上布滿了歲月的足跡,沒有光澤。就算是這樣,依舊能看出這座宮殿的不凡,曾經必定是無比輝煌,舉世唯一,沒有彆物可以比擬。宮殿位於異亂破滅的特殊空間,那位存在快速抵達,周身還是彌漫著濃霧,身形外貌未知,尤為神秘。“太微!”僅是看了一眼這座宮殿,那位存在便曉得了一切,一聲怒吼,狂暴的氣勢從身體衝出,撕裂了萬萬裡虛空,極為憤怒,咆哮發泄。這座好比一顆星辰的古老殿宇,是那位存在的躲藏之地,裡麵放著許多的秘密。謀劃長生,便在殿宇之內進行。太微如何能發現呢?又做了什麼事情,讓這個未知存在如此憤怒呢?未入殿宇,急忙退回,前往戰場的區域。對於這等存在,一步無數裡,來回很快。可惜,再臨戰場,空蕩蕩的一片。黑金古壺、青銅古鐘、天樞樓,全部消失不見了。趁著那位存在暫離戰場之際,天樞樓的一道禁製觸發,帶著所有離開了彼岸,如今已至神橋的上空,與血日異景同處於一片空間。“啊!”那位存在又是一聲長嘯,覺得自己猶如玩具一般,被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