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星空,布滿帝紋。一襲紫色錦服的陳青源,儘顯尊貴。身旁有黑金壺、青銅鐘、天樞樓、舊古帝宮。下方,十七顆帝星環繞,各有玄奧之意。上端,囊括了這方區域的無儘黑洞,好似一頭混沌凶獸,隨時會吞食了這裡。密密麻麻的特殊道紋,自天樞樓而出,與無儘黑洞相連。遠處的眾修士駭目望著,完全搞不清狀況,腦子裡一團漿糊,瞠目結舌。“呼哧——”正在逆時針轉動的黑洞,忽有一道暗色玄光湧出,鋪灑於帝星所在的這片星空。旁人不知這是什麼情況,長庚劍仙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眼神閃過一抹異色,身體不由得一緊,表情愕然,而後震驚,心中暗道:“太微大帝的法則波動。”長庚劍仙曾在神橋之下待了多年,有幸得到太微帝屍的庇佑,對這一股氣息很是熟悉,十分肯定。“好恐怖的威壓。”世人戰戰兢兢,全身蜷縮,嘴唇泛白的顫抖著。大世的某個角落。不為人知之地。漆黑冰冷的密室,四麵八方布置著複雜的禁製。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裙的白發女子,盤坐於虛空而坐,雙眼緊閉,體外薄霧飄蕩,眉心時起玄光。自從琅琊世子南宮歌推算出了“知汐”二字,並且得到了那塊奇怪的石頭,白發女便一直閉關,對外界之事不予理會。如今天地法則都在波動,使得諸天萬界的秩序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導致白發女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不過,白發女還在推算著自己的過去,不想入世打探情況。眉頭微微一蹙,慢慢舒緩,繼續打坐,推算因果。......帝州,玉陣星域,琅琊山莊。一座雅閣依山傍水,門窗緊閉。門外站著兩個侍女,俏麗嬌美,一直候著,從不抱怨,且倍感榮幸。“哐當”大門突然被推開了,聲音震響。一身玄色長袍的南宮歌,氣質儒雅。他急忙走出,目視遠方,臉上掛著一絲驚色,眼眸的波光閃爍不斷,表情也在不停變化,想來是推算到了一些東西。“原來如此。”南宮歌眺望遠方,這雙幽邃的眼睛仿佛洞穿了無儘虛空,窺視到了極為遙遠的地帶,觸碰到了禁忌之物,自言自語。閉關推演這麼久,終於有了收獲。“備車,去上臨星域!”南宮歌愣神了一下,倏忽轉頭,一聲令下。“是。”侍女不問緣由,即刻去辦。一架古銅色的戰車,長約千丈,懸於空中。南宮歌立馬登上了戰車,看起來很是迫切。兩位侍女將大量靈石投入到了戰車的能量凹槽之內,將其啟動,隨即出發。戰車啟動的動靜不小,山莊的高層們自然發現了。得知這是世子出行,長老們心生好奇,能讓世子大動乾戈的事情,必然不是尋常。“目前最熱鬨的地方便是東土,帝星湧現,群雄齊聚。”“不對啊!世子去往的方向不是東土,乃是上臨星域。”“世子去上臨星域為何?”“搞不懂,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瞧瞧?”眾位長老滿臉疑色,對於世子的行為舉動,摸不著半點兒頭腦。正當眾高層還在議論時,南宮歌乘坐著的戰車已然遠去了,連一道殘影都沒留下。上臨星域,乃是帝州的九大核心區域之一。至於一些中型和小型星係,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坐在戰車之上,南宮歌麵容嚴肅,右手拿著一個特製的八卦圓盤,低眉推算,確保無誤。唯有看清楚了當世的局勢,南宮歌才打算入世。不能成為一個糊塗蟲,那樣永遠都隻是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世子,茶。”蝶玉斟茶一杯,溫婉輕語。“嗯。”南宮歌應了一句,停下了推算的動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上臨星域,將有大事發生。”“敢問世子,何事?”既然世子主動提及,那麼意味著他願意解惑,侍女自當詢問。“與東土的帝星有關,甚至和這個時代的發展有著密切的關聯。”有些事情不可明白,點到為止。若無絕對的把握,南宮歌不會太詳細的說明。有些東西,就連南宮歌也隻是大致觸碰到了,需要通過推演的結果和結合自身的經驗,來進行猜測。“與帝星相關?”兩個侍女對視一眼,驚疑濃濃。兩人成為南宮歌的貼身侍女多年,精通察言觀色,緊抿朱唇,不再追問。......東土,帝星區域。陳青源仰頭看著黑洞,而黑洞好像也在回視著。一縷縷特殊的法則交織蔓延,覆蓋了這片區域,密密麻麻,複雜無比,晦澀難懂。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黑洞停止了旋轉。十七顆帝星與黑洞同步,一動不動,異常安靜。片刻,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黑洞冒出,開始吞噬這裡的一切。“來了。”對此,陳青源早已知情,麵不改色。身軀傲然,偉岸如山。君威浩瀚,驚天動地。“借劍一用。”陳青源瞥向了劍氣長河的帝星,聲音不大,卻可震動九天,回響不散。“咻”此話一出,隻見一抹流光閃過,劃破了冰冷的星空。眨眼間,陳青源的右手握住了那柄劍。劍名——紫鈞。上祁帝君的本命之器,一柄保存較為完好的帝劍,鋒芒耀眼,劍威蓋世。看到這柄劍,上祁帝族的所有人沸騰了,難以冷靜。“祖劍!”帝族之人呼聲不斷,焦急如焚。鎮族帝器落入陳青源之手,未來還有機會拿回來嗎?焦灼、後悔、驚恐、不安等等。各種情緒交雜在了一起,折磨著上祁帝族的每個人。“執掌帝劍,所為何事?”劍仙和守碑人等頂尖強者,發現陳青源居然可以激活紫鈞劍的本源劍意,意味著能真正駕馭此劍,實屬驚人。依靠自身的力量,全麵掌控帝劍,縱使是神橋九步的準帝也不行,還需借助各種資源來催動。換言之,此時此刻的陳青源,有著不弱於大帝的恐怖之力。想到這裡,怎能不讓這群強者驚懼,臉色慘白,惶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