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顆星辰,代表了十七種大帝傳承。
這要是傳了出去,將會引發多大的轟動,不言而喻。
聽到這裡,陳青源的臉色明顯有變,瞳孔時而緊縮,時而擴散,嘴唇顫抖了幾下,極為驚訝。
“該你說了。”
葉流君沒給陳青源發愣的時間,著急詢問。看起來,他對太微大帝充滿了濃厚的興趣,迫切無比。
“太微大帝之名,你可知曉?”
陳青源壓製住了那份震蕩的心緒,聲音低沉。
“不知。”葉流君搖了搖頭,自己目前掌控到的一些信息,對太微大帝的記錄甚少。
“其名,蘇雲舒。”
既然不知,那陳青源自當相告。
“蘇......雲舒。”
聽到這個名字,葉流君心神一顫,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低語念叨了很多遍,像是要將“蘇雲舒”刻在靈魂的最深處,牢牢記住。
“十七顆星辰代表了十七位古之大帝的帝術傳承,看得出每顆星辰的具體來曆嗎?”
陳青源傳音問道。
“難。”葉流君沉默了許久,搖頭道。
“那你還看出了什麼?”
陳青源再問。
根據葉流君的麵部表情的變化,驚色不散,定還知曉一些東西。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緊盯著某一顆星辰,握著雙手,唇瓣泛白,輕微顫抖。
許久,葉流君似是確認了什麼,帶著不可置信的口吻而道:“那裡,承載著我的道。”
“什麼?”
聞聲,大驚。
沿著葉流君的目光,陳青源瞥向了左側第三顆星辰,通體暗紅,呈一個橢圓形的外表,外麵被迷霧籠罩,儘顯玄妙。
承載著他的道。
其意明確,某一顆星辰代表了葉流君的帝術真紋。
彆的東西可能很隱秘,難以看破。可是,葉流君自身的道法痕跡,如何不懂。
縱有迷霧遮掩,亦讓葉流君捕捉到了一縷熟悉的東西。仔細觀察,有了答案。
內心震駭,無以言表。
我的道,為何會顯現?
即便葉流君乃數百萬年前的至尊存在,也不能保持絕對的冷靜,目瞪口呆,似靈魂離體,雙眸無神,呆傻如木。
“肯定是假的,假的......”
葉流君不願相信,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疑色,自言自語。
站在一旁的陳青源,心中同樣泛起了不小的波瀾,凝望著前方星空的那些星辰,對太微大帝更為敬畏,不由得靈魂一震。
不難推測,十七種帝術真道,乃太微大帝的手段。
大概率是因為太微大帝的傳承之道即將現世,所以才引起了東土出現了各種異象,無不是彰顯出了太微傳承的恐怖和強大。
“太微出生於一個鼎盛家族,一介廢體,不可引氣入體。後來,家族將其放棄,而他不曾停下腳步,在壽命即將走向終點之時,悟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修煉之道。自那以後,天下開始流傳著其威名,橫推神州無敵手,力壓當時最頂尖的一批強者,以絕對的強勢姿態......證道。”
相互交換信息,陳青源繼續說著。
原本還在呆傻狀態的葉流君,驀然轉頭而來,發出更為驚訝的聲音:“你剛才說什麼?太微曾是廢體之身?”
目前出土的舊古典籍,對此並無絲毫的記錄。
因而,生在數百萬年前的葉流君,對於這方麵毫不知情,很是吃驚。
“是。”陳青源肯定的點頭。
“廢體之軀,證道帝位。在我的記憶之中,這事獨一例的存在。”葉流君的喉嚨滾動了數下,嘴唇微微顫抖,低吟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頭,承受了多大的磨難,才有這般成就。”
雖然陳青源看過太微大帝的登道之景,但很多細節沒有透露出來,知道的比較有限。
沒誰清楚太微如何打破了大道秩序的禁錮,以絕對的廢體而入道。
“這樣的人,是真實的嗎?”
葉流君越去了解太微,越是覺得震撼。
這種感覺,好像身入迷霧,抬起雙手撥開了前方的霧氣,慢慢看到了霧中隱藏著的東西。深入其中,得見之物震撼人心,逐漸顛覆了自己的認知和世界觀。
“咻”
難以立於原地而觀望,葉流君突然閃身而去,在星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
見此,陳青源急忙追趕,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葉流君忽然施展身法,要去何處?
直奔前方的那顆暗紅色星辰。
心中既有質疑,那便過去證實一下。這些星辰的本質是否真如猜想那樣,由各種帝術真紋凝聚而成。
不多時,葉流君出現在了這顆星辰的表麵,伸手即可觸摸一層迷霧。
緊接著,陳青源也來了。
“嗡!”
一層層迷霧,就好比禁製結界,蘊含著帝紋之力,凶險萬分。
不過,葉流君對自身之道如何不懂,探手而至霧中,避開了重重危險,神識探入。
片刻,葉流君的身體一震,急忙收回了神識。
指尖流出了一縷鮮血,乃被法則所傷。
明明是自己的帝術法則之道,怎會被傷害呢?
低眉看著受傷的指尖,鑽心的疼痛襲來,提醒著葉流君這不是一個幻境,更非做夢,而是真實情況。
眼神駭然,張嘴癡呆。
“不可能,不可能......”
讓葉流君不可置信的是,這顆星辰不僅包含了自己的帝術真意,而且更為強大。
簡而言之,自身創造出來的帝術真法,彌補了一些細微的地方,品質更上一層樓,發揮出來的力量自然也更加可怕。
看著葉流君驚恐的表情,陳青源不知緣由,心裡癢癢,卻沒出聲詢問,沉默觀望。
“我的道,原來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為什麼我看不出來,而他卻能一眼看破缺陷,甚至還可彌補?難道我與他的差距,猶如鴻溝嗎?”
之所以被法則所傷,原因便是帝術的核心本源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超出了葉流君曾經的理解,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極致帝術的層次。
僅憑這一點,葉流君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與太微大帝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的存在,相差了很遠,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