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的侍女,不會讓你受了委屈。”南宮歌一副書生模樣,手無縛雞之力,坐在原位,微笑道:“你的命,我保了。你的仇,我幫你去報。”
“撲通”
聽到這話,霍染萱直接跪地,以示尊敬。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塊浮在水麵上的巨木,看到了活下來的希望。
“無需這般,起來吧!”
南宮歌不喜歡這套迂腐的禮數。
一側看著的冬雪,上前將霍染萱扶了起來。
雖然南宮歌忽然收了一個侍女,讓冬雪與蝶玉心裡略微不是滋味,像是被替代了一般。但兩人心如明鏡,不會有任何反應,麵無表情,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即可。
莫說世子收一個侍女,哪怕是十個、百個,也是應該。
身為侍從丫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能逾越。
“是。”
霍染萱起來以後,沒有落座。因為從此刻開始,她不再是玉清古族的天驕,而是琅琊世子身邊的一個小侍女。
對於身份的轉換,霍染萱沒覺得彆扭,很快適應。
彆以為丫鬟的地位很低賤,那要看是誰的丫鬟。
放眼諸天萬界,不知有多少女子想成為南宮歌的貼身丫鬟,其中不乏有豔絕天下的聖女。
“以後若想嫁人了,我也可幫你瞧瞧。”
南宮歌看向了霍染萱,打趣道。
“世子說笑了。”
霍染萱欠身一禮,低眉而道。
大仇未報,沒心思去想兒女情長之事,深埋於心底,不去觸動。
“換個地方逛一逛,走吧!”
一個時辰以後,南宮歌將麵前的茶水飲完了,起身而道。
於是,三個侍女相隨,一同去往了風景怡美之地。
如何幫助霍染萱解決難題,南宮歌其實好好想了一下。若要將其護住,必須要有一個適合的由頭。
南宮歌不近女色,唯有侍女的身份,才能讓霍染萱常伴於身。另外,也不會汙了霍染萱的名節,以後可能還要嫁人。
至於讓霍染萱前往琅琊山莊住著,不是一個妥當的辦法。
名不正,言不順,並且會讓玉清古族盯上琅琊山莊。
思來想去,隻有讓霍染萱一直跟在身邊,才能保其性命無憂。
當然了,南宮歌其實有一點兒私心。
其緣由很簡單,那便是儒門的魯南弦。
暗暗推算,魯南弦和霍染萱若無意外,或許有一段姻緣。
既如此,南宮歌不可坐視不理,往後自家侍女要出嫁,不得好好“刁難”一下老朋友。
想想就舒坦,嘴角不由得上揚。
遊山玩水,若遇有緣人,指點一二。若見美景,提筆作畫。
老實說,南宮歌的生活是真美好,寄情於山水,又有佳人相伴,羨煞無數人。
慢慢的,霍染萱適應了自己的身份。
數月以後,有一批人突然現身,打擾到了南宮歌的恬靜生活。
來者正是玉清古族之人,一共十餘人。
為首是一位大乘巔峰的修士,年紀略顯蒼老。身後之人,全是渡劫和合體境的修士,比較年輕,與霍染萱的年齡相仿。
“霍染萱,族中幾次發令,為何不歸?”
一出現便興師問罪,明顯是來者不善。
玉清古族第三支脈的八長老,身高八尺,穿著紫色錦服,氣勢淩人。
聽著這一句質問,霍染萱順著聲音而望去,麵容冷漠,不予理會。
這時,八長老等人注意到了一旁的南宮歌,眼神微微一變,拱手示好:“原來是琅琊世子,真巧啊!”
現如今,誰不知世子之名。強如古族長老,也得敬其三分,不敢擺譜。
“你們來此作甚?”
南宮歌正坐在一棵樹下,抬眸瞥了一眼淩立於高處的古族眾人,聲音冷淡。
“霍染萱不聽調令,本座特來擒拿。”
原本這是玉清古族的內部事情,無需向外人說明。隻是,恰逢琅琊世子在這裡,八長老不想生出了誤會,講清楚比較合適。
“哦,這事啊!”南宮歌故作一副剛曉得的模樣,隨後話鋒一變:“霍染萱乃是本世子剛收的侍女,諸位想帶走,沒這個道理吧!”
對朋友和自家人,南宮歌很是謙虛有禮。
對待敵對之人,自當擺出架子,給他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什麼?侍女?”
古族眾人聽聞這話,臉色瞬間變化,詫異不已。
驚呼也好,質疑也罷。
南宮歌恍若不聞,悠哉愜意的坐著,且還讓身側的一個侍女倒了杯茶水,分明沒把這些古族之人放在眼裡。
看著南宮歌這般姿態,八長老心生一絲不滿,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怒意。不過,他將那份情緒很好的隱藏了起來,麵無表情的說道:“霍染萱是玉清古族之人,豈可成為他人侍女。”
“我意如此,霍姑娘也心甘情願,為何不可?”
南宮歌絲毫不懼。
“霍染萱的身上留著玉清古族的血,若成為了世子的丫鬟侍女,對古族的聲譽將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希望世子理解,此事到此為止。”
八長老不想與南宮歌起了衝突,憋著一口氣。
“不行。”南宮歌搖了搖頭:“本世子既然收了她當侍女,那就沒有更改的可能。若玉清古族想要人,讓你族老祖過來跟我談。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此話落下,氣氛異常緊張。
古族眾人臉色驟冷,險些破口大罵,甚至是動手。
一些年輕人欲要出麵嗬斥,被八長老製止了。
拋掉其他的因素,僅是用修為境界來感受這段畫麵,十分詭異。
一個元嬰修士,居然敢藐視大乘巔峰的強者,還說了一句沒資格。
離譜!
誇張!
更為詭異的是,這尊強者雖然臉上掛著怒色,但不敢動手,眼神忌憚,顧慮很多。
琅琊世子的推演之道,堪稱世間一絕。
與之交好的頂尖強者和勢力,多如牛毛。
譬如:天雍王、道一學宮、歸衍帝族等等。
任何哪方古族,皆知曉歸衍帝族對待琅琊世子的態度,老祖級彆的人物都十分禮待,心生敬意,不敢得罪。
玉清古族最強的老祖宗剛死了,要是與琅琊世子為敵,肯定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