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宗會招收古族之人嗎?”應九夜先是一笑,而後擔憂道:“換做是我,肯定防備著他族之人,不可能招為弟子。”
“此事好辦,我修書一封,足可打消青宗的顧慮,破個例不是難事。”
南宮歌親自擔保,能讓青宗給這個麵子。
“當真?”應九夜轉憂為喜,滿懷謝意:“世子之恩,難以償還。”
先是指出祖器所在的位置,又提醒帝族不要插手魔淵之事,讓其老祖謹慎小心的應付,留了一命。
這麼多的恩情加在一起,不是給多少資源就可了斷。
“先彆謝這麼早,雖然我能讓青宗給歸衍帝族一個機會,但最終能否按照原有的計劃順利進行,還是看帝族自身的緣法。”
“青宗的收徒標準很特殊,最重要的一點,需通過祖上留下的考驗,以此確保門內弟子的忠誠,沒有心懷鬼胎。正是這個考核,讓青宗的內部十分平衡,從未聽說高層背叛之舉,一心向外。”
“歸衍帝族唯有攜帶真誠之意,才有過關的可能。”
南宮歌詳細說道。
“原來如此。”應九夜緩緩點頭,將每句話都記下來了:“那若不成,又該如何?”
真不怪應九夜囉嗦,真是祖器太過重要了,需要考慮到方方麵麵,不能有一絲的意外。
“如果失敗了,我下次若見到了陳青源,會提到這事。至於陳青源同意與否,那就看緣分了。”
這是下策,充滿了未知性。
南宮歌願意親自出馬,算是給足了歸衍帝族的麵子。
“有勞世子了。”
聽到南宮歌的這番話,應九夜再次拱手示禮,很是感激。
對此,南宮歌笑了一下,欣然接受。
兩人喝了幾杯茶水,聊了一些當世人傑,又談及了某些區域的上古遺跡。
數個時辰以後,應九夜拜彆了,帶走了南宮歌親筆寫下的推薦信,讓歸衍帝族之人得到一次入門弟子的考核機會。
臨走前,留下了一枚須彌戒指,裡麵全是最為珍貴的資源,乃歸衍帝族的一份心意,換算成靈石必是一個天文數字。
南宮歌沒有客氣,接下了戒指,目送其離開。
“蝶玉,冬雪,準備一下,過幾日咱們出門走走。”
而後,南宮歌對著身旁伺候的兩個侍女而道。
“是,世子。”
侍女欠身,領命道。
......
靈氣逐漸濃鬱,各種寶貴的資源頻頻出現,強者動心,爭鋒再起。
“那是佛門帝兵的蹤跡!”
遼闊宇宙的某個角落處,有一些大能沿著未知的古老法則而行,意外有了發現,驚愕過後,欣喜若狂。
多年前,佛子踏進了魔族腹地,為了將其救出,陳青源進入天淵取走了一件特殊的佛門帝兵。
舊古時期的迦葉佛祖的手臂,以此為庇護之物,深入魔族而分毫不傷。
事了,佛手帝兵自主撕裂虛空而去,不知去了何處。
即使是這次魔淵動亂,佛手帝兵也未顯現。
“極南之地,一個小山村的孩童誤食了來曆未知的靈果,開啟天脈靈台,一躍成了金丹修士,轟動一方。”
這則消息,在周圍的疆域引起了不小的波動。一顆靈果,能讓凡人跨越了肉身六境,直至金丹,何其恐怖。
此事一出,無數修士奔往那個小山村的位置,將附近的山脈掘地三尺,未能再找到一顆靈果,十分可惜。
有人說,那個孩童被某位大能收為了親傳弟子。
“儒門出了一個曠世妖孽,譜寫新的儒道之路,已小有成就,時而出現天降異象之景。”
那個妖孽,自然是一直秉承著初心的魯南弦。
讀書入道,本意很簡單,傳揚知識,濟世救民。
曾經魯南弦悟道失敗,成了廢人。儒門高層將其放棄,任其自生自滅。
誰知魯南弦能以廢體重登大道,讓儒門的高層大為震動,後續想竭力彌補,卻收效甚微。
對於儒門錦上添花的好意,魯南弦根本不搭理,沒想回去。
“由他去吧!儒門積壓的矛盾太多了,確實需要一劑猛藥,方可打破僵局,走向繁榮。”
一群大儒自知理虧,任其在外推演新的道法,暗中派遣高手護道。
不管怎麼說,魯南弦都是儒門的人,這麼好的苗子,不能出事。
越來越多的儒生跟隨著魯南弦,前往偏僻的星辰疆域,傳播學識,其中包括了農業、經濟、建築等等方麵,大大提高了無數凡人的生活質量。
唯有保障了最基本的生存,才可去談論風花雪月。
“亦前星域驚現一處上古遺跡,極有可能是上古時期的某位準帝之墓!”
沒了大道法則的遮掩,歲月的痕跡暴露於世人眼中。
宇宙誕生了無數億年,這片土地不知孕育了多少人傑。舊古時期的那段曆史痕跡,也正在慢慢顯露。
種種跡象,皆表明了這個時代的非凡。
如星辰般璀璨的天驕人物,將會越來越多。
“陳尊者雖然是上古時代的蓋世人傑,但為何能轉世到今朝?”
很多人對此事不明,想不出來原因。
縱然手段逆天,也不應該隔了三十萬年才轉世吧!
“既然陳尊者能辦到,那麼某些古之存在,是否也可輪回?”
這種可能性不低,總不能說陳青源是一個特例,除他以外,其餘人皆不可輪回轉世。
“真是奇怪,古籍上從未有過大能轉世的記載。是被大道法則掩蓋了,還是真的沒出現過呢?”
無論是不朽古族,還是發掘出來的古之遺跡的書籍古冊,皆沒查閱到關於輪回轉世的記錄,仿佛是一張白紙,沒有一點筆墨。
古冊記載,頂多是大能奪舍,以靈魂之力謀取他人的肉身。
至於正兒八經的輪回之舉,根本沒有。
冥冥之中,似有一隻看不到的巨掌操控著這一切。
來自彼岸嗎?
是為了謀求真正的長生之道嗎?
未知,神秘。
越是深想,越是驚懼,讓靈魂窒息,險些暴斃。
......
北荒,天淵。
寬闊無邊的地界,立著一間簡陋的竹屋。
屋內的一間木床之上,躺著一個人。
陳青源昏迷了數月,至今沒有蘇醒的跡象。
紅衣姑娘每日檢查其身體狀況,生怕發生了傷勢加劇的現象,眉宇間刻滿了憂色,希望一切都能好轉。
“唔——”
又過了一個多月,陳青源的眼皮子微微跳動,發出了一道低吟聲,終於要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