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跟我當兄弟,是不是得將之前的住宿費還給我”
常子秋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還錢這句話,陳青源頓時嚴肅了起來,義正言辭:“兄弟之間,豈能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咱們不要在意以前的那些小事情,要將目光放長遠一些,展望未來。”
“我乃一介散修,身上本就沒多少靈石。上次給你的乃是過半的家底,最近修煉又消耗了不少。”
總結一句話,常子秋很窮。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上次他敢將大量的靈石贈給陳青源,是因為沒了可以出門去賺,輕而易舉。
現在,常子秋被困於舊土,彆說發家致富了,自身每日的靈石消耗都是一個難題。
舊土的法則十分詭異,靈氣自然也因法則而有所變化。
因此,青宗的所有人都不可直接煉化舊土內的靈氣,隻能依靠著為數不多的家底支撐著。
“隻要你成了青宗之人,每月都有一定的靈石補給。”陳青源仿佛沒聽出常子秋討要靈石的意思,甚至還想趁機忽悠:“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陳青源,你真摳門。”
常子秋輕哼一聲,一臉冷傲。
“什麼叫摳門,我這是勤儉持家。”
陳青源“切”了一聲,端起桌上的美酒開始喝。
隨後,常子秋也將手伸向了桌上的美酒。
“咕嚕——”
喝了幾口酒水,常子秋心情愉悅了不少。
“喝了我的酒,以後就是我青宗的人了。下個月是外門弟子的求教之日,你記得出門去看看,指點一下晚輩。”
陳青源確認常子秋將美酒喝到了肚子裡,笑容燦爛。
“......”
不知為何,常子秋覺得手裡的酒變得異常難喝,沒有剛才萬分之一的美味了。
其實,對加入青宗這個選項,常子秋並不抗拒。而且,他自從煉化了傳承玉佩以後,便對陳青源生出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願意相隨。
之所以心情鬱悶,是因為覺得虧了。
交了一大筆靈石,不僅沒得到太好的待遇,而且還要教導青宗的弟子。交錢給自己找事做的苦力活,天底下不說沒有,肯定少之又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常子秋輕歎一聲,痛飲了一口美酒,開始懷念起了自由自在的那段生活了。
逍遙愜意,無拘無束。
天地遼闊,任其遨遊。
如今,如一頭被困的猛虎,仰天長歎。
與常子秋道彆以後,陳青源徑直去了一間宮殿。
殿宇的儘頭,擺放著一口十丈高的黑鼎。
自從黑鼎完成了任務以後,靈智受損,鼎身出現了數道新的裂紋,看起來尤為淒慘。
“暫時沒有太多的資源讓你修複,抱歉。”
陳青源輕輕觸摸著黑鼎,麵色嚴肅,眼裡有幾分歉意,輕聲說道。
青宗內部的修煉都是一個大問題,哪有能力為黑鼎治療。
黑鼎的靈智陷入了沉睡,沒法回應陳青源。
“這次多虧了你,不然青宗的麻煩肯定源源不斷,沒有今日的安寧。”陳青源保證道:“待我尋到了資源,一定不會忘了你。”
舊土的靈氣不可煉化,宗內資源每日減少。按照眼下的情況,怕是最多隻撐得住一年了。
愁啊!
青宗的高層將各自的家底都拿出來了,毫無保留。
即便如此,也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根本。
由於舊土的靈氣沾染了複雜的法則,不可煉化,所以青宗的各處宮殿和修煉所需,隻能依靠著靈石,每日的消耗乃是一個天文數字。
......
後山,一棵參天巨木之下。
石桌石椅,茶香嫋嫋。
林長生與陳青源對坐,聊著青宗後續的部署,以及對未來的規劃。
“師弟,這一步棋你走對了。遷移舊土,不用擔憂各方勢力的侵擾。隻是,靈石資源等問題,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啊!”
近些日子,林長生一直想著該如何獲取靈石,以供宗內眾人的修行。
另外,林長生還想弄清楚舊土的詭異法則,看能否用什麼辦法讓靈氣恢複正常,這樣青宗才可長久發展。
隻可惜,憑借林長生的能力,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若非他膽大心細,定會遭到舊土法則的反噬。
吃了一次教訓,後怕不已,林長生不敢研究舊土的靈氣了。
“舊土乃是古老時代的遺跡,靈氣如此充沛,不少地方肯定有著靈脈。若是我們能尋到靈脈之地,多弄一些以作根基,修行的靈氣便可源源不斷的產生。”
那一年為了遷宗,青宗的所有靈脈全部投入了進去,陳青源還向不少強者借了資源。
剩餘不多的靈石,則下發給了眾人。
若能得到十餘條頂尖靈脈,將其融入到青宗所在的這顆星辰之中,布下大陣,靈氣便可循環,足可維持每日的修煉。
“太過危險,不可輕易冒險。”
林長生不是沒想過探尋舊土,隻是一直沒付諸於行動。倒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青宗暫時求得安穩,不可大動乾戈。
探尋靈脈,幾個人肯定不可能辦到,必須要派遣大量的人力。普通弟子沒能力在舊土行走,最起碼也得是核心弟子與長老。
如果青宗的中高層被舊土的法則吞噬,後果不堪設想。
正是這份顧慮,讓林長生不敢下令,愁眉苦臉。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陳青源明白林長生身為一宗之主的壓力,一步走錯,那他將是青宗的罪人,死後無顏與祖上相見,愧對先輩。
“就算要去,也不能動用太多的人力。我們對舊土一無所知,傳言有不少的頂尖大能都差點埋骨於舊土。”
當初陳青源提出遷移至舊土的建議,林長生明知九死一生,還是點頭答應了。
師兄弟間的這份信任,不容置疑。
“我去。”
陳青源今日來了,便要說明心中的打算。
“不行!”
林長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表情嚴肅,且夾雜著幾縷憂色。
“師兄,我曾來過舊土,對這裡的情況稍微了解一些。讓我去尋找資源,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陳青源與林長生對視著,眼神平淡,緩緩而道。
“你為宗門已經吃儘了苦頭,怎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份壓力。”
林長生還是搖頭,不肯同意。
“師兄,我這不僅是為了宗門,也是為了自己。”
見師兄不願點頭,陳青源隻好詳細的解釋一番。
“什麼意思”林長生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