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啥事都好辦。
陳青源將常子秋安排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風景秀麗,靈氣充沛。
從今日起,常子秋便住在了青宗,沒弄清楚內心深處的那一絲羈絆,不會離開。
過了十幾日,梨花宮的柳南笙提出了道彆之言。
待在帝州有一段日子了,柳南笙身為一宗之主,不能久留於外麵,得回南域坐鎮。離開前,梨花宮安排了一些高手留在了青宗。
若有難事,梨花宮會用最短的時間趕來援助。
佛門開始了建立分宗,其地點正是覆滅的玉虛山。
這片疆域乃是極佳的風水寶地,不然玉虛山也不可能傳承數十萬年。隻可惜,玉虛山惹錯了人,引來大禍。
“該死!”
“這群死禿驢,大老遠從東土跑過來湊熱鬨,真是混蛋。”
“據說佛門的三位禪師全部來到了帝州,咱們要是與佛門硬碰硬,怕是討不到什麼好處。”
“隻能放棄玉虛山的傳承之地,爭取其他的資源吧!”
惦記著玉虛山領域的宗門,成百上千,皆是未皆星域的一流勢力。
各宗明裡暗裡爭鋒著,誰知佛門突然殺了出來,搞得很多人一臉陰沉,心裡暗罵,卻又不敢正麵爭搶。
佛門高手如雲,底蘊深厚,尋常的一流勢力哪敢得罪。
“諸位高僧,此舉不妥吧!”
帝州的許多勢力不想讓佛門插足,其中包括了大部分頂尖勢力,聯合了起來,皆至玉虛山的傳承之地,人數多達上萬,來勢洶洶。
“有何不妥”
無塵禪師望著不遠處的群雄,麵無表情的說道。
“佛門占據了東土之地,傳道萬域,信徒無數。如今來到了帝州,難不成還想侵占各方宗門的利益嗎”
璿璣門的某位長老站在高處,語氣不善。
“佛門並無此意,隻想傳播佛法。”
無塵禪師說道。
“抱歉,帝州沒有佛門的位置,還請收手。”
人群中,一道冷言而來。
若讓佛門占據了玉虛山的傳承地,要不了多少年便可在帝州建立起龐大的根基。屆時,佛道傳至帝州各個角落,勢必會影響無數勢力的利益。
“此乃無主之地,諸位施主有什麼資格阻止貧僧”
妄虛禪師往前踏出了一步,看似慈祥,眼裡卻掠過一抹厲色。
“這裡曾是玉虛山的根基,雖說現在淪為了無主地,但也不是帝州之外的勢力可以染指。”
眾強者來勢洶洶,顯然與佛門不對付,不肯後退半步。
一來,不能讓佛門紮根於帝州;二來,以此為由,達成真正的目的。
“可笑。”
三位禪師並排而立,堅決不退。
佛門又不是搶占他人之物,明明是無主地,憑什麼不能在此建立分宗。帝州的各方勢力,欺人太甚。
“還請諸位高僧好好斟酌,莫要一意孤行。三月以後我等再來,若是佛門不肯讓步,休怪我等不講情麵了。”
說完了這句話,眾強者轉身而去,井然有序。
來去有序的情況,顯然是提前商量好的,沒有表麵上這般簡單。
“怎麼辦”
眾高僧望著離去的群雄,眉頭緊皺,倍感不安。
“回去再說。”
來者不善,不可輕視。
於是,眾高僧在玉虛山的根基之地留下了結界,轉而離去,趕往了青宗。
數位高僧立刻趕往東土,聯係老和尚,看看如何處理。
其餘的和尚則留在青宗,一同商議要事。
大殿之上,氣氛凝重。
“此事,諸位施主有何看法”
無塵禪師看著青宗眾人,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殿內安靜,各有所思。
“明麵上是衝著佛門來的,實際上怕是想以此為借口來對付青宗。”
此時,陳青源開口了。
“哦”不少人看不懂這一點,詫異道:“可否詳說”
“眾所周知,佛門與青宗交好,暫留於青宗做客。”陳青源臉色凝重,緩緩道來:“帝州的各方勢力想要對付青宗,明著來肯定不行,容易遭到世人唾棄。畢竟,想要長久發展,各宗還是要點兒臉麵的,不能趁著老爺子剛剛鎮壓了魔淵的這段時間動手。”
“可是,那些家夥又不願給青宗崛起的時間,越早動手越好,遲則生變。”
陳青源繼續說著:“如此,他們需要一個對付青宗的正當理由,師出有名。佛門,便是突破點。”
殿內的眾人全部看向了陳青源,眉頭皺起,一邊聽著,一邊思考。
“佛門若要在帝州傳道,必會影響眾多勢力的利益。以此為借口,聯合群雄,阻攔佛門。我估計那些勢力肯定會前來青宗,逼走佛門。”
“青宗若不管不問,肯定與佛門生出了間隙,以後少了一大助力。若與佛門共同進退,正中某些人的下懷,有了對青宗下狠手的理由。”
“無論青宗怎麼選擇,都是不利之舉。”
陳青源簡要的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聽著這番言論,不明情況的長老恍然大悟,直言那些賊人實在是可惡。
這是一手陽謀,吃定了青宗。
“除非,佛門放棄傳道,斷了那些家夥出手的理由。”
青宗的某位長老說道,認為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案。
“沒用,既然他們決定出手,肯定還有另外的辦法。”
林長生臉色凝重,輕輕搖頭。
“借口而已,多得是。”陳青源說道:“隨便編排一些消息,說我青宗藏著魔修,或是藏匿著某些宗門的叛徒等等。”
“這些理由,會不會太假了”
有人發表了看法。
“真假並不重要,誰贏了才重要。”陳青源身著淺色長袍,眼神淩厲,聲音低沉:“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青宗一旦敗了,若乾年以後,假的理由也就變成真的了。”
“陳施主所言在理。”
眾高僧其實也猜到了這一點,生怕與青宗產生了矛盾,所以召開了這次會議,有什麼都說出來,一同解決難題。
“怎麼處理眼下的局麵”
青宗的長老實力很弱,哪裡守得住這份家業,臉色難看,心裡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