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後,陳青源向餘塵然問安。
隨後,去往了一處封印之地。
“老哥!”
這裡極為空曠,是黑蟒的居住之地。
陳青源朝著裡麵大聲喊著,從乾坤袋中拿出了諸多的美味。
“兄弟,我想死你了。”
“嗖”的一聲,黑蟒從雲霧之中探出了腦袋,吐著深黑色的蛇信子,腹語而道。
“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美食,看看合不合胃口。”
陳青源指著麵前的這堆食物小山。
“謝謝老弟。”
黑蟒甚是感激,有兄弟真好,一直惦記著自己。
落到了地上,黑蟒吃著食物,慢慢品嘗著味道,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院長回來了,為何還沒解開你的封印?”
陳青源對此感到疑惑。
“彆提了,唉!”說到這事,黑蟒頓時頹廢,輕歎一聲:“院長說我太廢物了,幾千年都沒能破開封印,活該被關著。”
“......”
陳青源啞口無言。
這行為,很符合院長的脾性。
“與老趙相比,被關起來其實也沒啥,圖個清靜,至少不用挨揍。”
黑蟒是院長養的寵物,從小就用各種靈石珍果喂養,跟養了一個敗家子差不多。
“有道理。”
陳青源認同這個觀點,點頭道。
“不說這些了,免得被院長聽到了。”
黑蟒調動著虛空中的靈氣,將各種美食送到了嘴裡,十分舒適。
勉強吃飽了,黑蟒開始喝著靈酒,向往著出去的生活:“估摸著還有個幾百年,我就能闖出這道封印。到時候,咱兄弟倆四處逛逛,嘗遍天下美食。”
“肯定的。”
陳青源保證道。
待了數個時辰,陳青源得離開了。
臨行前,將身上的全部美食都交給了黑蟒,毫無保留。
“哥哥記著你的好,以後肯定報答你。”
黑蟒的性子比較直爽,恩怨分明。
彆看黑蟒被困在這裡,真要等到他出去了,那些活了幾萬年的老家夥不出麵,怕是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
“兄弟之間說這話就見外了。”
陳青源笑了一聲,揮手告彆。
......
不久後,陳青源回到了自己的修行之地。
以前進入古塔,都是有著趙一川護道坐鎮。現如今,趙一川正在麵壁思過,再入古塔之事需要往後一延。
“師兄!”
剛回來,宋凝煙出現在了門外。
“宋師妹,進來坐吧!”
陳青源解開了門上的禁製,坐在院內喝著茶。
今日,宋凝煙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裙,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笑容甜美,欠身行禮:“見過師兄。”
“彆,千萬彆!”見此,陳青源被嘴裡的茶水嗆了一下,略顯慌張:“你突然這麼禮貌,我很不適應,還是老樣子吧!”
“哦。”宋凝煙立刻收起了笑容,神色冷淡的落座,與陳青源四目相對:“師兄喜歡高冷的女生,是嗎?”
“胡說八道。”陳青源笑罵:“彆扯這些,你來找我有啥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師兄了嗎?”
宋凝煙反問道。
“沒事你來做什麼,難不成對我動了歪心思。”
陳青源調侃道。
“去你的,彆自戀了。”宋凝煙翻了一個白眼:“我是想代表宋家,向你道歉。帝州的那天,局麵太過可怕,宋家的隨行長老不敢惹上麻煩,這才袖手旁觀,希望師兄可以原諒。”
“用不著道歉,可以理解。”陳青源說道:“我與宋家毫無瓜葛,宋家本就不用出手幫忙。再說了,當時宋家就幾個長老,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容易將自己搭進去。”
“師兄不記恨就好。”
宋凝煙輕聲說道。
“我是那種胡亂記仇的人嗎?”
陳青源覺得自己的品格還是過得去的。
“應該......不是吧!”
宋凝煙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她可是親眼看過陳青源賺錢的手段,釣魚執法,擺擂抽成等等。
“你要相信為兄的人品。”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青源輕聲咳嗽了一聲,以此掩飾尷尬。
同時,陳青源還在腦海中自問了一句:“我有人品嗎?”
氣氛逐漸變得安靜,誰也沒講話。
宋凝煙的雙手放在桌下,輕輕的揉搓著裙子。眼神忽閃,時而瞄一眼陳青源,時而低眉看著桌上的茶具。
長長的眼睫毛隨著眨眼而微微浮動,幾縷青絲伴著清風飄舞,裙擺也在搖動。
院內種著一些花草,香味隨風而來,點在了兩人的鼻尖,芳香入體,令人心神愉悅。
“師妹,你還有彆的事嗎?”
陳青源喝了一口茶水,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片刻後,宋凝煙打趣道:“師兄現在名動天下,聽說學宮內的很多師姐師妹想與師兄結為道侶。”
“沒辦法,誰叫為兄的魅力太高了。”
臉皮極厚的陳青源,絲毫沒覺得有問題,借此自誇。
“那師兄可有中意的人?”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宋凝煙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平淡如水,像是隨口一問。其心臟的跳動頻率,明顯加快了許多,緊著衣裙的雙手更加用力了。
“我輩修士,當劍指大道,豈能被情愛之事牽扯住了。”
對於宋凝煙一些細微的動作,坐在對麵的陳青源當然看不到了。
言外之意,沒有中意的人。
聽到這個回答,略有失望,而後又較為開心。
至少陳青源的心裡沒有其她人。
“對了,我聽說......”宋凝煙欲言又止。
聽彆人說話說到一半,十分著急。
“彆墨跡,說。”
陳青源催促了一聲。
“聽說師兄以前有一位紅顏知己,可惜有緣無分,不歡而散了。”
關於陳青源的那段過往,有心人稍微調查一下便可曉得。
百脈盛宴結束以後,宋凝煙花費了一些精力,知道了陳青源的過去。
聽到這話,陳青源嘴角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咱要是這麼聊天,那就沒啥可聊的了。
“師妹,門在那裡,慢走不送。”
陳青源不喜歡被人揭老底,像是衣服褲子被扒光了,渾身不適。
“彆生氣嘛。”宋凝煙立刻說道:“我就是問問,沒彆的意思。”
“我可沒生氣。”
陳青源雙手插在胸前,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在他看來,宋凝煙是想笑話自己,當然要故作嚴厲之樣,才能嚇唬得住。
實際上,對於那段往事,陳青源早就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