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不請老夫進去坐一坐嗎?”
宋問仙表露出了自己的氣息。
隨即,一道靈氣落到了宋問仙的身上,將其帶到了白雁宮的湖麵之上。
“林道友。”
宋問仙看到了站在水麵上的餘塵然,以及躺在小船上飲酒的林問愁,抱拳示禮。
“客氣。”
林問愁回禮道。
“何事上門?”餘塵然像是一眼看破了宋問仙的心思,眼神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
“這個......”宋問仙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宋家的時候,宋問仙十分硬氣,威風凜凜。
現在來到了道一學宮,宋問仙當然不能如此了,需要好言好語,生怕遭到了拒絕。
“有話快講。”
餘塵然督促了一句。
“百脈盛宴即將開啟,宋家打算讓宋凝煙參加。”
一咬牙,宋問仙說出了來意。
“據我所知,宋家女子不掌權。若讓宋凝煙前去,無功而返也就罷了,若得了造化,為家族獲利揚名,宋家當如何處理呢?”
餘塵然眯著雙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凝煙如果為家族爭利,自當褒獎。”
宋問仙說道。
“宋家祖訓,可改?”
聞言,餘塵然問道。
“順勢而為,不得不改。”
宋問仙回答。
“宋凝煙不僅是宋家之人,而且還是我道一學宮的弟子。按照學宮的規矩,門下弟子不可參加世俗之爭。”
餘塵然輕聲說道。
“陳青源為何可以?”宋問仙拿出了一個例子。
“道一學宮行事,用不著向宋家稟報吧!”
餘塵然與宋問仙是老夥計了,此刻就是想捉弄一下他,故作嚴肅的表情,沉聲道。
“我......”宋問仙被懟的啞口無言,長歎一聲:“唉!你要是不答應,老夫就賴在道一學宮不走了。”
“說事就說事,你咋還耍起無賴了呢?”
餘塵然沒好氣的說道。
“你若不同意的話,老夫沒臉回去,不如一直待在這裡,惡心死你。”
反正這裡沒外人,宋問仙不怕丟了麵子。
“當初是你要將宋丫頭塞到道一學宮,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同意了。現在你又要讓宋丫頭破壞道一學宮的規矩,你有些過分了啊!”
餘塵然指著宋問仙的鼻子說道。
小船上,林問愁看著熱鬨,酒興大起,趣味濃濃。
“老餘,再給老兄弟一個麵子吧!”
宋問仙苦笑道。
“一共欠我幾個人情了?”
道一學宮既然已經破例讓陳青源入世了,自然也可讓他人外出。
“這次你要是同意,那就是兩個人情,以後必還。”
宋問仙伸出了兩根手指。
“行吧!”餘塵然點頭道:“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
“這還差不多。”
宋問仙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來,喝茶,喝酒。”
接著,宋問仙將各種美酒和香茶安排上了。
宋家的新生代,沒想到隻能靠一個女子,盛極而衰啊!
本來宋家還想著用資源堆出幾個天驕,可惜全部失敗了。真正的天驕,不隻是修為強大,最主要是那顆求道之心。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宋家立於古族之首,內部雖有競爭,但整體而言生活太安逸了,所以導致了這種情況的出現。
第二天,宋問仙就將宋凝煙接走了。
路上,宋凝煙才了解到了具體的情況,又驚又喜。
“爺爺,我真能前往帝州嗎?道一學宮沒有阻止?”
宋凝煙欣喜過後,發出了疑問之語。
“你也不看看爺爺是誰,親自跑到道一學宮來接你,學宮當然得給這個麵子了。”
宋問仙捋了捋胡子,一臉自傲。
“爺爺真厲害!”宋凝煙誇讚道。
“那是。”
在孫女麵前吹個牛皮,不過分吧!
人靈星域,縹緲聖地。
前殿的一座高山之巔,長孫豐燁與陳青源對坐品茶。
縹緲宮正在檢查著戰船的各種禁製,加強防禦手段,免得路上碰到了危險。
趁著這個閒暇時間,長孫豐燁當然要好好招待陳青源,以後追妻的路上能少一點兒麻煩,說不定還能多一些助力。
“陳兄,這是我縹緲宮的靈茶,五百年才能采摘一次,看合不合你的意。”
長孫豐燁親自煮茶,倒茶,微笑道。
“還不錯。”陳青源抿了一口,回味無窮。
“此去帝州,少說也得上百年才會回來,唉!”長孫豐燁突然歎息:“百年不能與柳姑娘相見,真是難啊!”
“能不能彆這麼多愁善感?”
陳青源真是服了。
“我的心情,你不會懂的。”
長孫豐燁望著扶流星域的方向,目光中帶著幾分思念之意。
要不是為了省路費,以及路途遙遠,怕遇到了危險不好解決,陳青源肯定轉身就走,絕不聽這些肉麻的話。
“哥,原來你在這裡。”
倏忽,一個身材強壯的素衣女子大步走了過來。
她便是縹緲宮的聖女,亦是北荒十傑之一的長孫倩。
因修煉道術出了岔子,長孫倩的身材和容貌大變,成了這般模樣。
“回來了,情況如何?”
長孫豐燁瞥了一眼長孫倩,聲音冷淡。
“不太好。”
長孫倩的臉色較為憂愁,她之前出去了許久,一直跟著吳君言,可惜與吳君言的相處很不融洽。
“這位是......陳公子?”
長孫倩打量了幾眼陳青源,施禮道。
“嗯。”陳青源點頭回禮:“聖女。”
“聽說你與吳君言的關係極好,能不能幫個忙?”
長孫倩自來熟,毫不見外的請求道。
“什麼忙?”陳青源的臉上多了幾分警惕之色。
“此去帝州,路上肯定有很多的風險,讓吳君言隨我縹緲宮一同前去,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安全得到保障。”
長孫倩說道。
“這是好事,聖女可以自己去說吧!”
陳青源想了一下,這對吳君言沒有任何壞處。
“如果是我提出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長孫倩黯然神傷。
“這個,我不太方便去說。”
不是陳青源不肯幫忙,而是吳君言對長孫倩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沒必要強行撮合。而且,這事不好辦,容易被吳君言記恨上。
“喏,給你。”長孫倩取出了一個乾坤袋,將其上麵的禁製解除,遞給了陳青源。
“什麼意思?”
陳青源眉頭一皺。
“隻要你去說一聲,不管成與不成,這些都歸你了。”
長孫倩認真說道。
“這......多不好意思啊!”話雖如此,陳青源用熟練的手法將乾坤袋收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我這就去聯係老吳,能否成功,皆看緣分。”
“有勞陳公子了。”長孫倩滿臉歡喜,眼神期待。
蹭船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咱不是貪錢,咱這是勤儉持家,為了生計迫不得已。
再說了,我又不是暗害兄弟,而是為了兄弟的安全著想。此行艱險,有著縹緲宮的照應,肯定能省了許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