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找到地方,陳青源肯定會有所收獲。一絲熟悉的感覺,能讓身為鎮族祖器的紫鈞劍這般激動,究竟牽扯到了什麼,不言而喻。一個閃身,降臨到了藍色星辰。神識覆蓋了這顆星辰,近乎九成九的區域全是海洋。僅剩的那一小撮陸地,矗立著一座萬丈高峰。橫跨虛空,瞬至高山所在之地。陳青源淩立於空中,注視著麵前的這座山峰,好似看到了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劍勢噴湧,淩厲逼人。“錚”紫鈞劍在體內輕輕一顫,表明就是此地。峰頂的石壁,刻著一行字。試問寰宇,當世誰可與我比肩。每一個字都深深印在了石壁之上,有著特殊的道韻之力,所以還比較清楚,至今沒被歲月法則所抹去。“上祁帝君留於此處的痕跡。”陳青源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強大劍威,輕聲說:“誰可與我比肩,好囂張啊!”“不過,他確實有著囂張的資格。”一世帝君,同時代無敵的存在,完全有資格說出這番話。很久很久以前,上祁帝君尚未登頂,踏上證道之路,途經此地的時候心有所感,因而刻留著這句話。“咻”思念故主,紫鈞劍自主出體,飄到了石壁之前,輕微震動,比較激動。陳青源沒去阻止,靜靜看著。良久,紫鈞劍回到了陳青源的手中,鑽入體內。往前踏出一步,陳青源伸手觸碰著石壁的文字,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這縷劍意。慢慢閉上雙眼,無形間有一縷劍光從身體冒出,開始與石壁之上的劍意交鋒著,割裂長空,分離大海。這一行劍勢衝霄的文字,已然有著入道的跡象。簡而言之,上祁帝君初來此界,就塑造出了登臨頂峰的無上劍心,有了幾分傲視群雄的無敵風采。過了幾個時辰,風平浪靜。通過前人所留的足跡,陳青源獲取到了一絲感悟。“沒彆的東西了,咱們走吧!”陳青源的這句話是在對紫鈞劍說著。紫鈞劍沒有沉浸於過去的那段歲月,變得十分安靜。繼續走下去,定可發現更多古老存在的痕跡。相比起那些尋常的資源,陳青源更想找到古之強者遺留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取其精華,融入己身。“我要走出自己的道。”這一世要想站在頂峰,奪取證道契機,陳青源肯定要麵臨諸多難題。對他而言,目前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創造出契合自身道體的功法。在如今的繁華時代,倘若隻依靠著白發女傳授的兩儀上玄經,陳青源很大概率觸碰不到頂點,又會像三十萬年前的上古時期,留下無儘遺憾。陳青源去往了彆的地方,欣賞風景,尋覓古老人傑的足跡,悟道觀想。......帝州,火靈古族。近些年來,身為古族始祖的葉流君,時常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族中禁地,青山之頂。葉流君坐於崖邊的一塊巨石之上,緊閉雙眼,吸收族中本源之力,以此加快實力的恢複。“彼岸的關係嗎?”深度思考,葉流君有了這個推測。葉流君能夠在新的時代重活一世,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後來與陳青源相處了一些日子,又經過自身的慢慢探查,大概有了方向。彼岸的存在,秘密謀求長生之道。“以我為棋子,沒這麼容易。”葉流君乃是一尊古之帝君,傲骨不屈,豈能被他人操控。不管怎樣,他都會反抗到底,哪怕舍棄生命。“長生不朽,多少人傑的渴望啊!”壓製住了心裡的那份不適感,葉流君感歎一聲。其實,他何嘗不幻想過長生呢,懷念立於頂峰的那段日子。東土,帝墓。茫茫星海,處處都是機緣。一個身著粉色衣裳的男子,容貌英俊,著裝打扮略顯騷包。這人正是王桃花,他來帝墓的原因很簡單,想深度了解一下傳說中的太微大帝,順便過來碰碰運氣。“來了好幾年,啥也沒得到。”王桃花獨來獨往,心情不佳。“陳青源那小子又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真是不安分。”王桃花看似是在吐槽,臉上卻洋溢著喜色。“要不去落神墟找他?”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快速暴漲,侵占了心海。反正在這裡沒啥子收獲,倒不如換個地方去溜達。說乾就乾,王桃花懶得久留於此,打算離去。剛轉身之際,一股極為強大的威壓從帝墓內室的某個角落傳來,星海有異象顯化,一艘古老戰船蕩漾前行,旌旗飄揚,戰鼓如雷。“是誰破開了凡人桎梏,登臨神橋第九步?”王桃花抬頭注視著星空中翻騰而起的異景,立馬曉得了異象生出的原因。“嗖”根據威嚴而來的方向,王桃花化作一抹粉紅色的流星,飛速趕往,一探究竟。一盞茶的時間,抵達了目的地。不遠處的那處空間,有一團巨大的紅霧。霧中疑似蘊含著歲月法則,充滿了未知。饒是以王桃花的實力,也看不破霧中之景,一片朦朧,甚為好奇。前來此地的人不止王桃花一個,還有很多強者,都想看看是什麼情況。“呼——”一陣風,不知從哪裡飄來,吹散了一片紅霧。緊接著,一人從霧中走出。短衫布衣,單臂獨行。守碑人,刀九!他每一步落下,都會在虛空中留下一記不同尋常的道印。霞光鋪灑,異景高掛。古老的戰船異象,距離守碑人近在咫尺,若隱若現。這是長靖侯一脈的意誌之力,以此表達祝福。刀勢從守碑人體內湧出,如磅礴大海,淹沒了這片星空。來到此界的眾強者,全被震懾住了,紛紛倒退,布下了護體結界,擋住了這股可怕的氣勢,以免受傷。“守碑前輩要跨入準帝之境了!”各方強者又驚又怕。如此一來,青宗就有了兩尊實力達到了準帝的客卿長老,再加上未來有著無限可能的陳青源,儼然成為了世間最為可怕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