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秩序波動,國君可有察覺”陳青源沒心情品茶,抬眸對視,開門見山。“確有此事。”皇主點頭道:“貌似與以前的秩序變化不太一樣,但我沒能看出個具體。”“族中老祖,難道沒有彆的發現”陳青源又問。“不瞞幾位,我族老祖正在參悟著與尊上交換所得的傳承之法,閉關不出,並未理會外界之變。”現任皇主的實力,剛剛跨入了神橋八步。族中最少有一位修為比他高深的老祖,否則皇主哪會率先將傳承之法讓給老祖,且連臨摹複刻一份玉簡的時間也沒有。“我們要去虛妄海,煩請帶路。”南宮歌開口了,提出要求。“啊”皇主甚是吃驚,極度懷疑自己聽錯了,雖說這種可能性近乎為零,可還是強調了一遍:“前往虛妄海我沒聽錯”“是。”南宮歌果決回應。“原因是什麼”此事非同小可,皇主必須要問個明白。“證道契機,極有可能落到了虛妄海。”這事一旦屬實,肯定壓不住的,南宮歌沒必要隱瞞,直言相告。“什麼!”聽到這個答案,皇主的身體輕輕顫了幾下,驚呼道:“證道契機!”運轉靜心之術,控製好了情緒的波動,急忙問道:“世子,你沒開玩笑吧!”“自然沒有。”南宮歌神色認真:“我需要親眼看到虛妄海,才可確認。”“無數年來,落神墟從未孕育出證道契機。”皇主回顧曆史,感慨道:“無論多麼驚豔的強者,最終都隻能被困於神橋九步,無法往前再前進半步。而且,就算是九步大能也極為稀少,跨入這個境界的難度遠高於神州。”紫憐皇朝傳承了這麼多年,按理說不至於會為了一門準帝法門而太過激動。究其緣由,便是誕生於落神墟的蓋世大能太少了,不僅沒有證道契機,而且連通往神橋九步的道路都差點兒被封死了。“時代不一樣了。”南宮歌輕歎道。“唉!”不說曆史歲月中其他的人傑,紫憐皇朝培養出了眾多頂尖大能,發現前道無路,無論施展什麼手段都無濟於事,最終黯然坐化。皇主整理好了心情,鄭重問道:“虛妄海很是可怕,你們當真要去嗎”“去。”南宮歌既然來了,那便不會退縮:“能否帶路”由於紫憐皇朝的另一麵設置了諸多古之禁製,很難全部破解。再者,需要得到虛妄海的具體方位。最容易的辦法,就是請人引路,可以節省很多麻煩。另外,這是紫憐皇朝的地盤,總得打個招呼。“我可以將幾位送到合適的位置,但不會近距離接觸虛妄海。”深思了幾個呼吸,皇主決定幫這個忙,賣個人情。“好。”南宮歌點了一下頭。“三位稍坐一會兒。”皇主拱手示禮,轉頭走向了殿門,步伐急促,應是要去準備一番,或是與族中老祖商量。等了一炷香,皇主回來了。之前他穿著一身黑色錦服,儘顯尊貴。如今,換上了一件鎏金戰甲,氣勢磅礴,舉手抬足間皆是威嚴。“挺俊的。”南宮歌讚譽道。“確實很威武。”嚴澤也給了一個好的評價。“客氣了。”皇主謙遜道:“我領路,走吧!”此去虛妄海,危機四伏,必須得事先做好防禦措施。聽到證道契機降臨此界,皇主甘願冒險,一探究竟。於是,在紫憐皇主的領路下,眾人登上了一艘戰船。駛向了皇城另一邊的宇宙深處。這片疆域遍布著古之法則,乃是紫憐皇朝的先祖留下的手段,應是用來阻攔後人不要前往危險之地,也能抵禦未知的法則衝擊,庇護子孫後代。有著皇主的帶路,各種禁製隨手解除,一路前行,不受阻礙。越是深入,裡麵越是空蕩枯寂。沒有星辰,沒有光亮。極致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冰冷刺骨,普通修士若敢進來,必被凍住,沒命回去。這艘戰船是紫憐皇朝的一件至寶,可以抵禦這片未知黑暗的寒意法則,亦可鎖定住方向,不至於在茫茫宇宙之中迷失了方向。皇主隻帶了幾位族老過來,護衛侍女不可跟隨。“約莫十日的路程。”紫憐皇朝的諸多先祖探索過這片枯寂的星空,也曾有人在晚年之際不甘寂寞,毅然決然地進入了虛妄海。因此,對於虛妄海的很多事情,皇主比較了解。“你對虛妄海知曉多少”船頭,陳青源走到了皇主的身旁,麵朝看不到儘頭的黑暗空間。整艘戰船被一層淡淡的光波圍繞住了,確保船上的人安全無恙。“存世許久的死亡禁區,我族有不下十位先祖前去打探情況,可惜沒有一人活著回來。”說起這事,皇主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忌憚與恐懼之色。“你族先祖怎想著進入虛妄海”陳青源再問。“前方無路,壽命將要走到終點,欲往虛妄海尋到打破禁錮的方法。”皇主簡單的說明了原因,眼神遺憾:“我族的曆史古籍,還是出了不少的頂尖妖孽,如若降生於神州,或許有機會爭到一世帝位,取得無上榮耀。”說起這個話題,生於蒼禦州的蓋世強者,何嘗不是如此。“時運不濟。”陳青源惋惜道。“據我所知,某位先祖曾在臨死前施展秘法,將進入虛妄海的大致情況傳到了外界。”皇主想和陳青源結下善緣,將所知之事說出:“海域漆黑,每一滴水都蘊含了巨力,異常恐怖。”皇主說出來的信息,陳青源在此之前便有所耳聞了。某些野史,甚至記載了曾有帝君踏足虛妄海,意外身隕。至於這段野史是否屬實,時間太過久遠,難以查證。這幾日,南宮歌一直凝視著宇宙深淵,全身覆蓋了一層奧妙無窮的玄紋,使人不可靠近。待到南宮歌停下了推演的動作,周圍凝聚出來的特殊法則慢慢消失。“有沒有什麼發現”見此,陳青源緩步靠近。........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