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在夜市裡被師姐們抱來抱去，享不儘的人間歡樂。
張澤卻發現了些大秘密。
他之前本著小步快跑，堅持改革攻堅的原則，一直試用得很謹慎。
隻逆推融合禦獸宗和劍宗的心法。
每次隻推一點點，力求做到每一次都有進步。
然而估計是今晚天時地利不對，張澤試用了許久也沒進入狀態。
之前的瓶頸一直未能突破，不知是不是錯覺，張澤覺得自己好像走到了儘頭，前方隻有迷霧，再無道路可尋。
融合後的心法隻能運轉最多十六息的時間，再運轉下去必然會出岔子，最輕的傷也是全身癱瘓。
張澤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路走錯了。
在死到今晚的第三十六次後，張澤煩了。
他覺得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有創意一點，壯烈一點。
地下城任務那幾個長線支線的獎勵雖然沒有到賬，但日常獎勵已經進了張澤的口袋。
有了餘錢的張澤覺得整點大活。
現在除了禦獸宗和劍宗心法，他還可以摸摸百妖宗的心法。
所以張澤直接把百妖宗的心法總綱也加了進來。
三種心法亂燉，一起運轉，張澤想要看看這次能死出什麼新造型。
“嗯，經脈中這種抽筋感，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右手爆炸。”
“沒炸，那繼續...丹田來感覺了，這次得炸了吧。”
“哎，怎麼還沒事，那加大力度，試試靈氣走五臟試試...”
然而，令張澤沒想到的是，這次胡來反而突破了瓶頸，心法的運轉時間到達了二十息。
而副作用也僅僅是最後靈氣失控，廢了一條手臂，加上右邊臉偏癱而已。
“成了？”
張澤把自己耷拉下來的嘴巴推了回去，重置了自己的狀態，這次單獨運轉了一遍百妖宗的心法。
百妖宗心法很對得起他的名字，真的是一百種。
除了最開始的總綱，修煉到築基二層以後就以百妖為名，枝分百種。
不同分支的心法之間差彆極大，比如寒鯊之法與血獅之法，說是南轅北轍都不為過。
張澤挑了自己最熟悉的靈蛇一脈心法運轉了三個周天。
他細細品味那種靈氣入體，陰毒之力滋養四肢百骸，以毒淬體的感覺......
然後，他沒弄明白。
他又單獨試了下，血獅和烈馬，還是沒搞懂。
張澤覺得這百妖宗心法除了夠花裡胡哨以外，好像也沒什麼特殊之處。
像血獅心法，和劍宗心法的比起來，簡直啥也不是。
雖然試了幾次沒弄明白，但張澤覺得無所謂。
“無所謂，我會窮舉。”
張澤點了一下，直接把狂鼠，雷牛，月虎，骨兔，等十二種百妖宗心法挑了出來。
雖然百妖宗品類齊全，但龍確實找不到，所以張澤就把龍換成了鱷魚。
“細節不重要，豬婆龍也是龍。”
“先來十二生肖。”
張澤開始進行排列組合，又同時運轉劍宗和禦獸宗心法。
不過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並沒有和張澤想象中那樣，他一朝融合萬物，成就無上神通。
而是直接炸了。
這一大坨心法隻運轉了一息不到，張澤就直接爆體而亡。
炸得稀碎稀碎。
一共炸了三十多次，堅持時間最長的一次也就八息的時間。
重置以後，張澤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係統試用空間中，他撓撓頭，不知道自己哪裡想錯了。
“按理說，我越過百妖宗總綱直接從更加精深的分支開始推演，應該效果更好才對。”
“怎麼就炸得這麼快？”
“難道是十二生肖不對？”
“那試試十二星座...可缺缺處女座啊，天秤啥的也沒地方找......”
不出意外，缺斤少兩的十二星座當然也炸了，而且效果還不如十二生肖。
不死心的張澤之後又嘗試了猛獸戰隊，鎧甲勇士等多種組合，然而都毫無意義。
區彆隻是在死法上有些微差彆而已。
在死到第八十九次時，張澤停了下來，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之前唯一成功的那次，張澤隻運轉了百妖宗築基二層前的總綱。
之後失敗的那些次，張澤為了更進一步，他將靈蛇等後續分子心法也加了進去。
“問題的關鍵應該在百妖宗心法的總綱上。”
“妖宗總綱可兼容百妖宗分支心法，是否也可兼容六宗心法。”
張澤整理好思路，又試了一遍，這次融合後的心法隻運轉了十八息的時間，不如他最開始胡來的那次。
而是副作用也不是又臉偏癱，而是識海炸了。
但比十二生肖和鎧甲勇士強。
“這百妖宗總綱是哪來的？”張澤自言自語道。
“雖然字少，且隻能修煉到築基二層。”
“但我為什麼感覺這東西反而有種大道至簡的美。”
“比後續那些花裡胡哨的妖宗分支心法高到不知哪裡。”
不過隻要有方向就好。
世上本沒有路，張澤一個人走得多了，也就有了路。
重新在試用空間刷新狀態的張澤伸了個懶腰，整理好心情，盤腿坐在地上。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然而試用空間中隻張澤一人，所以並沒人接他的爛梗，不過他也不尷尬。
“係統，再來一局。”
......
在重複推演了五百一十次後，張澤終於可以將新的心法穩定運轉七十息的時間，而代價僅僅是後續靈氣紊亂加右臉偏癱而已。
張澤覺得今晚暫時先這樣吧，雖然身在係統的試用空間中，無後顧之憂，但心累總是難免的。
“不急於這一時。”
睜開眼睛，退出係統。
張澤見他之前點燃的那盤靈香早已燃儘，外頭也天光大亮，他估摸著應該隻過了一夜。
打了個哈欠，張澤準備出門，打算去千機閣地下城那邊溜達溜達。
今日人多的話，就穿上小高的馬甲，進地下城看散修們受苦，放鬆下心情。
然而剛把門推開，張澤就愣住了。
屋外積雪一尺有餘，寒庭寂寂，了無人聲。
張澤伸手抓了一把，仔細揉搓，發現確實是雪。
“什麼玩意兒？”
“換劇本了？”
“從《小張修仙傳》換成《全球冰封》了？”
“還是我這一閉關，閉到了今年冬天？”
張澤揮手掃出一道氣浪，吹散了門前的積雪。
他想走出去看看，然而剛踏出一步，張澤耳邊就響起哢噠一聲。
他踩到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