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小張跟著老劉去了郊外山上的寺廟。
老劉也沒讓我們做什麼,隻是上山,進寺,然後拜佛。
但是我們這個拜佛有點兒不一樣,拜過之後老劉沒讓我們立刻離開,而是留在了寺廟裡。
當然我們給了一些香火錢,所以寺廟也不會驅趕我們。
這座寺廟沒有想象的那麼多人,算是比較清淨的,我並不懂佛家這些事情,什麼佛也不知道。
我們是從早上一直待到了下午兩點多,沒吃東西隻是喝水,我和小張都明顯餓的不行了。
但也不敢說什麼,老劉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畢竟他也在。
差不多下午三點的時候,老劉才示意我們下了山。
坐上停在山下路邊的車裡,小張忍不住問道:“老劉,這就沒事兒了?”
我也嘀咕道:“待了這麼久啊!”
“沒事兒了,應該沒事兒了!”
老劉這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是沒有任何解釋。
這讓我和小張都更加的忐忑不安起來,甚至還不如不說。
這個沒事兒好像在說,真的有事兒了!
晚上我們回了電台,包括小張在內,組長問了很多遍,是不是真的沒事兒,老劉都回答說沒事兒,組長也才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但我看起來卻是感覺很惡心,這不是關心我們,而是在擔心自己!
老劉說的沒錯,組長是擔心害怕我們讓他招惹上一些麻煩,才會假意關心我們。
晚上節目照常進行,陳姐還在繼續講著故事,熱線電話隨時接通。
隻不過這一次守著電話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個同事小莊。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走後門來的,待遇比我們強,這也是實在沒人了,才安排她暫時過來接熱線,也算是給上麵領導看的而已,說白了走走形式。
小莊顯然不知道那麼多事兒,所以看起來淡定自若,甚至有點兒小激動。
起初的熱線電話都是一些聽眾分享自己經曆的詭事兒,倒是讓節目效果更好了。
這也沒什麼,很正常,當然這些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無法確定。
但是節目有了效果就是最好的,組長看樣子也是鬆了口氣。
顯然組長是個明白人,我們經曆的,他其實心裡都很懼怕擔心,維持節目也是無奈之舉。
“您好!”
小莊有點兒熟練的又接通了一個熱線。
但是沒有直接接進直播室,她的臉色變得奇怪了起來。
最後直接扔掉話筒驚恐的站了起來,然後跑到了組長身後,哆嗦著驚愕道:“鬼,有鬼。”
組長瞪著眼睛示意我和老劉過去!小張站在旁邊也在瑟瑟發抖。
接熱線不是他的活兒,自然組長不會示意他過去。
我看了眼老劉,老劉點了點頭跟著我一起走了過去,然後我按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鬼哭狼嚎一般,真的讓人有種聽鬼叫的既視感。
而且隻有這樣的聲音,完全聽不到其他聲音。
我的腦袋也是嗡嗡的,這聲音的確有夠嚇人,老劉這時候卻是走過去對著話筒喝道:“再胡來我們掛斷電話了!”
這時候電話那頭兒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好意思,搞一下氣氛而已。”
惡作劇?我擦你大爺的,我心裡罵了一句。
小莊氣的直接就像走過去大罵一通,但是組長攔住了她,因為老劉做了一個手勢。
“你不是隻過來搞下惡作劇的吧,剛才的聲音是哪兒的?”
老劉的質問讓我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緒了!
男人這時候語氣變得很嚴肅,直接說道:“鬼屋。”
“鬼屋?什麼鬼屋?”
“就是遊樂場那種鬼屋,我們這兒有一個廢棄的遊樂場,裡麵有一個鬼屋,就是從那兒弄得,我來是想問你們敢不敢去,因為那個鬼屋鬨鬼,嚇壞過很多過去冒險的人。”
原來是搞這個?其實也正常,節目熱度高了,這樣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我瞟了眼組長,他明顯是在憋笑,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了。
節目有聽眾提供外出地點,省去很多麻煩,熱度也會越來越高。
果然,組長立刻示意老劉把電話接進直播室。
老劉也隻能硬著頭皮這麼做了,然後便是陳姐和那個男人的交流。
我仔細的聽著,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男人甚至說出了詳細的地址。
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實的!
兩個人交流了一通之後男人才掛斷了電話。
組長立刻看向我問道:“記下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這點兒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組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上一個外出任務剛結束,這聽眾就主動過來給找活兒了?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恐怕真的是一刻也閒不住了。
我看了眼老劉和小張,兩個人也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果不其然,組長這時候又露出了那個標誌性的假笑說道:“這樣,你們三個人以後隻負責外出,其他的不需要管了,年終獎,紅包,都不會少你們的!怎麼樣。”
怎麼樣?我想拒絕,但是拒絕的了嗎?我看向了老劉。
老劉掃了一眼我和小張說道:“行,但是外出這活兒不好乾,有的時候是拿命搏啊!”
“懂懂懂,以後紅包和年終獎都給你們更多,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你大爺!
心裡罵了組長無數遍,結果第二天我們三個人還是坐上了去往那個鬼屋的火車。
一個三線城市,郊區的一個遊樂場,到了這兒的時候還是讓我感覺有點兒陰森。
時間是下午四點多,這遊樂場看起來空無一人,很多遊樂設施都還在,這種荒廢多少有點兒奇怪。
遊樂場的大門口還有一個小屋,是收費的地方,現在也是人去樓空,但是裡麵的一些東西還有。
看到這些,老劉也是喃喃自語道:“這荒廢的有點兒奇怪啊!”
小張也是嘀咕道“是啊,這麼多東西都還在?不像是那種搬遷荒廢,這些東西留在這兒了?”
就在我們困惑不解的時候,一個拾荒老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