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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2章 太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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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2章 太重了

第3292章 太重了

“好家夥,聽婉言你這話的意思,合著還是為夫我錯了唄?”

女皇嬌哼了一聲,輕輕地一甩搭在玉臂上的淺白色輕紗絲帶,徑直朝著右前方的湖畔趕去。

“哼!你說呢?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難道還能是老娘我的錯嗎?

要是老娘我去的話,我非得打的她三天下不了床不可。”

聽著女皇完全不講道理的語氣,柳大少臉色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著旱煙袋抬腳追趕了上去。

“婉言,咱們可得講道理才行啊。

先前咱們在正廳吃早飯之時,倘若不是你在一旁有意的煽風點火,為夫我至於去教訓月兒這丫頭嗎?

為夫我去教訓她了,你又擔心她的身體,唯恐我下手重了。

為夫我告訴你我隻是輕輕地教訓她了一番,你又覺得為夫我下手輕了,沒有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這這這,這這這。

合著,合著無論為夫我怎麼行事,都是你的道理了唄?”

女皇回眸望了柳大少一眼,一臉得意的衝著小可愛的住處努了努嘴,神色傲嬌的嗤笑的:“嗬嗬嗬,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老娘我就是跟你不講理了,怎麼著了吧?

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大不了你就再回去把那個臭丫頭給揍一頓啊。

去啊,去啊,老娘絕對不攔著你。”

柳大少臉色一僵,轉頭眺望了一下小可愛居住的庭院,苦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嗬,得得得,婉言你說的沒錯,是為夫我錯了,是為夫我錯了總可以了吧?”

女皇隨意的拿起了掛在橋頭的瓦罐,腳步輕盈的走上了湖麵上的廊橋,頭也不回地輕聲道:“得了吧,老娘我一聽你這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你是在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女皇言語間,笑眼盈盈地從瓦罐裡抓起了一把魚食,抬手輕輕地朝著木橋下的湖麵撒去。

魚食入水,湖麵登時蕩漾起了層層漣漪。

刹那間,一群群錦鯉爭先恐後的朝著水波的中央遊了過去。

柳大少俯身趴在護欄上麵,輕輕地吞吐了一口旱煙,吞雲吐霧的看向了水麵正在爭相進食的錦鯉。

“婉言。”

女皇再次抓起一把魚食撒入了湖水中之後,神色疑惑的轉首看向了趴在護欄上的柳大少。

“沒良心的,怎麼了?”

柳大少轉頭看了一下女皇嬌顏之上的疑惑之色,神色略顯遲疑的沉默了良久,輕輕地歎了口氣。

“唉,我……我……”

見到柳大少欲言又止的模樣,女皇不由的蹙了一下娥眉。

“嗯?你什麼呀?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咱們之間都已經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你跟老娘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柳明誌默默的點了點頭,探身從女皇手裡的瓦罐中抓了一把魚食,輕輕地撒到了木橋下的湖水裡麵。

隨即,柳大少把目光轉移到了女皇的嬌顏之上。

“婉言,等忙完了依依,承誌,成乾他們姐弟三人的終身大事以後,為夫就打算冊立承誌這小子為太子儲君了。”

聽完了柳大少的話語,女皇的瞳孔驟然一縮,身姿曼妙的嬌軀不由自主的顫栗了一下。

“想好,想好了?”

女皇的神色反應,自然沒有瞞過柳大少的眼睛。

見到女皇神色淡然,故作鎮定的模樣,柳大少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柳大少屈指揉了揉額頭,長呼了一口氣。

“是啊,為夫已經想好了。

如今,咱們夫婦都已經這般年紀了,關於冊立太子儲君的事情,也是該有一個結果了。

就眼下的局勢而言,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承誌這孩子就是咱們大龍天朝未來的太子儲君了。”

女皇仰頭凝望著萬裡無雲的晴空,目光複雜的沉吟了許久之後,轉頭看著柳大少輕輕地點了幾下臻首。

“挺好的,既然你沒良心的你已經想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就是了。”

柳大少在護欄上磕了磕煙鍋裡的灰燼,探著身體解下了女皇柳腰間的玉葫蘆。

“婉言。”

“哎,怎麼了?”

柳大少把旱煙袋放在了護欄上麵,隨手拔掉了玉葫蘆上的塞子。

“婉言,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女皇輕輕地抿了抿櫻唇,捧著手裡的瓦罐,蓮足輕移的向前走去。

“沒良心的,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柳大少一把拿起了護欄上額的旱煙袋,急忙朝著女皇追了上去。

“婉言,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女皇輕輕地轉動著玉手中的瓦罐,目光複雜的輕瞥了一眼與自己並肩同行著的夫君。

察覺到女皇複雜的眼神,柳明誌舉起了玉葫蘆喝了一口美酒,靜等著女皇的回答。

女皇靜靜地看著柳大少,抬手拍了拍身邊的護欄,嬌聲說道:“說假話,那就是老娘我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不管沒良心的你做出了怎麼樣的決定,老娘我全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聽到女皇這番言辭,柳明誌眉頭微皺的沉默了起來。

良久之後。

柳大少神色淡然的與女皇對視著,輕笑著問道:“那真話呢?”

女皇直接拿過了柳大少手裡的酒葫蘆,直接朝著櫻唇中送去。

她一連著幾大口美酒入喉,屈指擦了擦唇角的酒水,笑眼盈盈地看向了柳大少。

“真話?”

“對,真話如何?”

女皇黛眉緊蹙,神色猶豫的說道:“沒良心的,你先給老娘保證,我說了真話之後,你可不許生氣。”

柳大少想都沒有想就樂嗬嗬的點著頭說道“哈哈哈,沒問題,為夫保證不生氣。”

“你確定?”

柳大少看著女皇將信將疑的神色,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怎麼著,為夫我現在給你發個誓?”

“算了算了,倒也不至於如此。”

“那不就得了,快點說吧,為夫我洗耳恭聽。”

女皇微微頷首,隨手在瓦罐裡抓起一把魚食撒入了湖麵:“真話,那就是婉言的心裡非常的遺憾。

沒良心的,你知道嗎?

在婉言的心裡,我從始至終都認為,月兒那個臭丫頭更加繼承那個位置。”

聽到女皇的回答,柳大少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之色。

似乎,他早就已經知道女皇會這麼說了。

柳明誌把旱煙袋彆在了腰間,側身拿過女皇手裡的酒葫蘆,淡笑著暢飲了幾大口酒水。

“哦?能說一說原因嗎?”

女皇輕點了幾下臻首,嬌聲說道:“憑心而論,在個人的能力方麵,依依,菲菲,乘風,承誌,月兒,成乾,正浩他們兄弟姐妹等人,無一不是人中龍鳳。

再說他們自身的德行,她們兄弟姐妹們同樣是相差無幾。

然而,若是論起高瞻遠署的大局觀。

相比月兒這個臭丫頭的大局觀,依依,乘風,承誌他們兄弟姐妹們可就要稍遜一籌了。

婉言這麼說,並非是因為我乃是月兒的娘親,就有意的偏向於月兒這個臭丫頭。

而是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這一點,相信夫君你的心裡也是清楚明了的。”

柳明誌抬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上的胡茬,淡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的確如此,這一點為夫我並不否認。”

“嗯嗯嗯,你不否認就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婉言才感覺到非常的遺憾。

可惜,婉言的心裡再是遺憾,又能如何呢?

怪隻怪婉言的肚子不爭氣,怪隻怪月兒這個臭丫頭投錯了娘胎。

沒能生為一個七尺男兒。

否則的話,婉言我又何必在這裡長籲短歎呢?”

聽著女皇失落的語氣,柳大少的腳步忽然一頓,直接伸手扯住了女皇的玉手。

“婉言。”

女皇停下了腳步,神色詫異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怎麼了?”

柳明誌直接張開了雙手,手臂微微用力一扯,一把將女皇給攬入了懷中。

旋即,柳大少把下巴墊在女皇的香肩之上輕輕地摩挲了起來。

“婉言。”

女皇握著拳頭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捶打了一下,佯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德行,又怎麼了?”

“好婉言,你怪為夫我做出的決定嗎?”

女皇抬頭看著柳大少,眼神悵然的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臻首。

“不怪。”

“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

“心裡話?”

“嗯,心裡話。

沒良心的,無論你相信與否,婉言都要告訴你。

對於你的決定,婉言的心裡僅僅隻是有些遺憾,卻沒有任何的不滿之意。

因為,如果婉言我換做是你的話,我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決定。

畢竟,無論月兒這個臭丫頭再怎麼優秀,再怎麼適合繼承那個位置,這個臭丫頭始終都是一個女兒家。

以大龍現在的局勢而言,讓一個女兒家來繼承皇位,並非是什麼好事。

其中,定然會存在著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柳明誌單手抱著女皇纖細的腰肢,抬手喝了一口美酒,目光幽幽的望向了木橋下的湖麵。

“是啊,就大龍現在的局勢而言,為夫我若是讓月兒這個臭丫頭來繼承皇位。

無論是廟堂之上,還是鄉野之間,少不了要掀起一場風波來啊。”

“婉言呀!”

女皇用力的抱著柳大少的虎腰,側身貼在了柳大少的肩膀上麵。

“嗯,婉言聽著呢,你說吧。”

“好婉言,為夫我又何嘗不清楚,在依依,菲菲,乘風,承誌,月兒,成乾他們兄弟姐妹等人之中,月兒這個臭丫頭是最適合坐在那把椅子上麵的人啊。

然而,為夫我的心裡就是再清楚,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呀。

昔年,婉言你曾經也是當過一國之君的人。

你應該清楚,為夫我的難處。

有些事情,哪裡是咱們想的那麼簡單啊。”

女皇聽著柳大少充滿了感慨之意的話語,用力的點了點頭,抱著柳大少虎腰的一雙玉臂再次用力了幾分。

恨不得,將柳大少的身體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婉言明白,婉言明白。

也正是因為婉言理解你的難處,所以婉言才不會怪你的。

要怪就怪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吧。”

“婉言。”

“哎,你說,沒良心的你說。”

“婉言,你知道為夫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女皇美眸輕轉的暗自沉吟了一會兒:“舉兵造反。”

柳明誌沒想到女皇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眉頭輕皺的沉吟了許久,苦笑著點了點頭。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婉言,雅姐,珊姐,婉言,蓮兒,嫣兒也。”

女皇立即掙脫了柳大少的懷抱,抬起蓮足在柳大少的腳背上用力的跺了一下。

“德行,你說老娘就說老娘,乾嘛還要扯出這麼多的姐妹們呀?”

柳大少雙臂高舉的伸了個懶腰,哈哈大笑的拿過了女皇手裡的酒水。

“哈哈哈,婉言,你這是吃醋了嗎?”

女皇看著哈哈大笑的柳大少,氣呼呼的嬌哼了一聲。

“哼!沒錯,老娘我就是吃錯了。”

柳明誌屈指勾了勾女皇俏挺的瓊鼻,樂嗬嗬的籲了口氣。

“嗬嗬嗬,好婉言,為夫錯了,為夫錯了。”

女皇一把拍打了柳大少的手掌,沒好氣的說道:“德行,少哄老娘我高興,老娘我才不吃你這一套了。”

柳大少一把將女皇給抱在了懷中,笑吟吟的看著女皇的雙眸,靜靜地與其對視了起來。

“哦?那為夫我倒是十分的好奇。

既然婉言你不吃這一套,那你吃哪一套呢?”

看著柳大少賤兮兮的模樣,女皇沒好氣的搖了搖頭,直接施展出二指禪神功,在柳大少的腰間輕輕地扭動了一下。

柳大少沒想到女皇會給自己來上這麼一招,登時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嘶嘶,輕點,輕點。

好婉言呀,這可是肉呀,你輕一點啊。”

女皇鬆開了柳大少腰間的軟肉,輕輕地扭動了一下柳腰,抓起一把魚食撒入了湖水之中。

“德行,少給老娘我來這一套甜言蜜語。

老娘我現在心如止水,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柳明誌看著正在撒著魚食的女皇,側身倚靠在了一旁的護欄之上,目光幽邃的歎息了一聲。

“唉,正如婉言你剛才所言,為夫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舉兵造反了。

如果……如果……如果……”

柳大少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女皇神色古怪的看向了柳大少,從瓦罐裡捏起一撮魚食朝著他砸了過去。

“如果什麼呀?你倒是接著說呀?”

柳明誌屈指彈了彈衣襟上的魚食,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水後,看著女皇輕笑著搖了搖頭。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啊。”

“累了?”

“是呀,累了,天下二字,太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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