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4章 是她嗎
第2694章 是她嗎
柳明誌細細的思索了良久柳之安的言辭,默默頷首朝著手裡的月季花看了過去。
撚住手指間的月季花輕輕地轉動著,柳明誌的目光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大約過去了兩盞茶的功夫,柳大少慢慢的將手裡的月季放到了石桌上麵。
“還是老頭子你看的通透一些,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的事情確實不是你我可以說的算了。
既然老頭子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爺倆今天就開誠布公的好好聊一聊這方麵的話題怎麼樣?”
“哦?你想聊些什麼事情?”
“自然不外乎聊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而已,咱們爺倆說說萱兒這丫頭的事情如何?”
柳之安不由得臉色一怔,目光沉寂的盯著柳大少默然了片刻,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關於萱兒這丫頭的事情?你想說點什麼?”
柳明誌神色莫名的沉默了一會兒,默默的解下了腰間的旱煙袋隨手用火折子點燃了煙絲。
轉頭對著涼亭外吐出了口中的煙霧,柳大少目光複雜的看著對麵神色始終波瀾不驚的老頭子。
“老頭子,較為複雜的一些事情咱們爺倆就不聊了,咱們暫時先聊聊萱兒這丫頭終身大事的問題,不知老頭子你意下如何?
小妹她如今都已經二十又七歲的芳齡了,卻依舊還待字閨中,未曾出閣嫁為人婦。
萱兒她二十七歲的年齡,對於老頭子你和本少爺咱們爺倆來說,確實還隻是小孩子一個而已。
然而相比那些豆蔻年華,二八年華妙齡卻同樣待字閨中,尚未出閣嫁為人婦的女子而言,說句不太中聽的話語,萱兒已經是一個老姑娘了。
萱兒這丫頭自己著不著急她的終身大事本少爺心裡不清楚,但是老頭子你難道也不著急自己閨女的終身大事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古以來都不會變的道理。
萱兒這丫頭如今已經二十七歲的芳齡了,倘若現在還不出閣嫁人的話,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嫁人呢?
本少爺我身為萱兒她的親大哥,自然要為她的婚姻大事上心一二。
以前我沒有跟老頭子你提過這方麵的事情,是因為那時候我總覺得萱兒還是一個小姑娘,她想晚兩年再找一個如意郎君成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萱兒已經不小了,不再是那個就會圍著她的大哥和二哥嘰嘰喳喳,嬉戲玩耍的小丫頭了。
看著她到了這般年紀還在孑然一身的模樣,說實話,就算她不著急,本少爺這個當大哥的心裡也開始為她著急了。
所以,趁著這次老頭子你與娘親入京來看望乘風他們小兩口的機會,本少爺想跟你好好的聊聊關於萱兒這丫頭終身大事這方麵的事情。
老頭子,事已至此,對於小妹她的事情你不覺得你該跟本少爺說說你的想法了嗎?
無論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起碼要讓本少爺心裡有個底吧?
如果萱兒她現在已經找到心儀的如意郎君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出閣嫁人,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畢竟她就算晚一些時間成家,起碼終身大事已經有了著落了。如此一來,我這個當大哥的也就不用再為她著急了。
可是現在呢?對於萱兒的事情本少爺是一無所知。
說是全然一無所知可能有些不太合適,隻能說是知之甚少,了解的實在不多。
老頭子,事到如今你該跟我交交底了。”
柳明誌語重心長的言辭間,柳之安的手指下再次裝填好了一鍋煙絲。
柳之安看著長子略帶迷惑的神情,探著身子在柳大少的煙槍上引燃了自己的旱煙,用力吸了幾口濃煙。
柳明誌見到自己老頭子如此模樣,急忙起身提起桌麵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涼茶放了過去。
“慢點抽,嗆到了還是你自己咳嗽。”
柳之安低眸瞄了一眼麵前的茶水,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臉色漸漸的變得有些苦悶。
“唉,丫頭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也就不由爹了。
關於萱兒她婚姻大事的問題,私下裡老夫不止一次跟她提過,然而每次我們父女倆都會因此不歡而散。
幾個月前萱兒她回了一趟咱們的金陵老家,在家裡陪著老夫與你娘親我們兩個小住了一個月左右的光景。
她在家的這段日子裡,老夫又一次給她提及了一下關於她終身大事的問題,結果最終還是老夫剛才說的那般,仍然是不歡而散。
雖然事後我們父女倆的感情並未因為這些事情生出什麼間隙,但是老夫的心裡麵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
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萱兒她現在已經二十七歲的年齡了,二十七歲還尚未出閣嫁為人婦,說是老姑娘了一點都不為過。
眼看著自己的親閨女越來越大了,終身大事卻仍然沒有著落,老夫這個當爹的心裡焉能不急?
可是著急又能怎麼樣?這丫頭現在已經越來越不聽話了。
先不說你這位大哥是什麼樣的身份了,單單就老夫縱橫天下一生結識的人脈而言,萱兒她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如意郎君老夫我找不到?
無論達官顯貴之家,還是名門望族,隻要是萱兒看上的青年才俊,對於老夫來說全部都隻是小事一樁。
隻要她能看得到上,放眼天下所有的大小勢力之中,還沒有人不想與我柳之安結為親家的。
如果這些她都看不上的話,那就讓你這位親大哥再來為其操勞一番。
各地州府的麒麟才子,廟堂上高中飽學之士,隻要她想出閣嫁人了,對於你來說這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天下英俊瀟灑的青年才俊多如過江之鯽,她想找一個如意郎君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奈何,這丫頭現在偏偏不往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心,她自己不知道上心,你讓老夫我又能怎麼辦?
唉,都說兒大不由娘,可是女大也不由爹了啊!
這丫頭闖蕩了江湖多年,心性早已經與她小時候截然不同了,老夫已經管不了。”
柳明誌望著老頭子悵然不已的臉色,在鞋底上磕出了煙鍋裡的餘燼,端起身前的茶水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嗓子。
“老頭子,諸事皆有因果,萱兒她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會有如此兒戲的態度,我想十有八九事出有因。
刨除她自己闖蕩江湖的這些年歲月,小妹她以前大部分時間都是跟你們二老待在一起生活。
現在這種情況老頭子你就沒有思索過,發生這種情況是什麼原因所致嗎?”
“混小子,你想問老夫什麼直接問就是了,根本不用在老夫麵前搞這種旁敲側擊的小計倆。
在老夫麵前玩弄這些,你小子還是太嫩了。”
柳明誌屈指揉搓著自己的唏噓的胡茬沉吟了片刻,目光悵然若失的長歎了一口氣。
“老頭子,萱兒是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