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感覺壓力頓時消失艱難的抬頭望去,這才發現李布衣這個大神棍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一張桌子上自斟自酌了起來。
方才一片混亂他還以為這老家夥已經跟著眾人出去了哪?
李布衣提著一個酒壺邁著奇異的步伐走到了聞人政跟十二名老嫗中間停了下來。
聞人政看到李布衣的身影有些驚愕,擦拭掉胡須上的淤血呆呆的看著李布衣:“你?是你?”
李布衣衣衫不整,滿臉唇印實在是有違道家的形象,尤其是打了個酒嗝滿身的酒氣更是讓人誤以為這家夥是個嗜酒如命一樣的老酒鬼!
李布衣望著聞人政眼睛一亮隨即有些惆悵:“老道記得你,你曾經是個少年啊!跟在你師父身後的娃子也背上天劍。”
“前輩你還建在........”
李布衣臉色漲紅:“你這叫什麼話,老道死了你很高興是吧!”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晚輩就是沒有想到前輩依然風采依舊,六十年不見,前輩還沒有多大變化!”
李布衣一愣掰著手指嘀咕了起來,片刻之後低沉的看著聞人政:“你小子也老了!”
柳明誌起身起身看著寒暄的二人神色怪異,他一直不相信李布衣一百多歲了,此時此刻看著他與聞人政對話的模樣,像是訓斥一個小孩子一樣終於相信了這個麵相隻有四五十歲的神棍真的有一百多歲了。
“十二飛仙是吧,老道久聞盛名,可惜白活了一把年紀無緣得見,這小子跟老道有點交情,看在老道的麵子,就此罷手如何?”
十二名老嫗驚疑不定的看著李布衣,方才他與聞人政的對話她們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一個七八十歲的成名老人稱呼一個四五十歲的人為前輩。
雖說武林之中達者為先,可是李布衣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前輩的模樣。
為首的老嫗詫異的看著李布衣:“你是一個道士?”
李布衣舉著拂塵上下看了看:“老道我鶴發童顏,衣決飄飄,仿若謫仙人再世,哪裡不像一個道士了?”
老嫗無語的看著李布衣,修養讓她沒有破口大罵。
但是心裡卻腹議不已,你家的道士邋裡邋遢跟乞丐一樣,臉上唇印多的比浪蕩子更浪蕩,這是道士?
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不修篇幅的大yin棍好不好。
李布衣眼睛一眯,手中拂塵輕輕一揮,老嫗的臉上驟然響起一個明亮的耳光,頓時出現一個鮮紅掌印。
“小丫頭,你家長輩沒有告訴你嗎?不要隨意的辱罵前輩,會遭雷劈的!”
老嫗不敢置信的捂著臉頰,這一巴掌自己怎麼挨上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我要殺了你!姐妹們,宰了這個道士!”
十二名老嫗手中的樂器驟然響了起來,蓬萊閣內的支柱都咯吱作響起來,明顯承受不住十二名先天高手的內力。
李布衣把玩著手中的拂塵麵色怪異的看著十二名老嫗:“老道活了這麼久,什麼吹拉彈唱沒有見過,嚇唬我哪!”
柳明誌臉色怪異的看著李布衣,總覺得聽了自己故事之後的李布衣說吹拉彈唱四個字時有些不正經。
話音剛落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十二名老嫗凝聚的先天罡氣頓時消失於無形之中,就連十二名老嫗手中的樂器都崩裂開來!
聞人政驚訝的看著不動聲色就化解了十二名老嫗合擊的李布衣無比震撼,這是不是太輕鬆了一些。
李布衣用手指扣著鼻孔懶散的看著十二名老嫗打了個哈欠:“你說說你們何必哪?一群練舞的非要跟老道一個修仙的硬鋼,你們能不能有些自知之明!”
柳大少糾結的看著李布衣,這話有點紮心啊。
一群練舞的非要跟老道這個修仙的硬鋼,這算不算官方吐槽最為致命啊!
輕輕地碰了碰聞人政的手臂:“老爺子,這神棍到底什麼境界啊?”
聞人政同樣有些茫然的搖搖頭:“武學一道自從入了先天老朽單打獨鬥少有敵手,就連你的外公白胡來老朽對上也是五五之數,可是前輩明顯已經超乎了武學的範圍!或者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修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