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沉寂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彼此無言任由馬車壓著積雪緩緩北!
女皇盯著趴著跟死屍一樣的柳明誌水幕留戀的瞳孔摻雜著傷感跟柔情,原來顏玉說的對,一旦遇到了那個想要傾心相許的人,真的會變得迷失自我起來!
緩緩鬆開踩在柳明誌背關節的蓮足女皇盤膝坐在車廂內的矮桌舉著一杯清酒細飲慢啄了起來。
三杯清酒入腹,向來合胃口的酒水也突兀的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朕又沒說一定要把你綁回金國去,你何必裝死哪,車廂隻有你我二人,演戲給誰看哪!”
柳明誌聞言緩緩地爬了起來,盤膝坐在女皇的麵前舉起酒壺直接灌了起來,女皇眉頭輕皺也沒有阻攔。
反而從馬車的坐箱下麵取出了兩壇酒水放在了矮桌之,看著喝酒如鯨吞的柳明誌輕輕地拍開了酒壇之的泥封放到了其麵前。
“慢點喝,沒人給你搶!”
一壺酒入腹柳明誌呼了口氣:“婉言,你知道嗎?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有時候很多事情複雜到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也有很多事情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我不是一個四海為家的浪蕩子,說在哪安居了就在哪安居了,我有一個家在大龍,你懂嗎?”
女皇眯著眼眸將酒壇遞給了柳明誌:“所以哪,這就是你想說的話!”
接過女皇的酒壇柳明誌毫不遲疑的一喝了半壇子左右:“柳家在江南五府二十七州,蜀地三府一十八州,東海柳府三十州,北疆二府一十三州,塞西馬場占據了一十六州,其中跟柳家有關聯的人高大五萬六千餘人,算他們的一家老小足足高達八萬餘人,雖然我已經自立門戶脫離了江南柳,但是有一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柳明誌依舊是江南柳的長子,依舊是江南柳下任家主的大哥,柳姓名字不會變,流淌的柳家血脈不會變!”
“所以,為了柳家一門你不能跟朕回金國?”
“沒錯,婉言,我不否認我想你,很想很想,可是依舊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是金國皇帝,我是大龍臣子的事情,其實一切都是一個錯誤,如果我沒有朝睡覺,如果我沒有出使金國,如果你沒有帶領金國士子去江南發動士子戰,如果金國沒有內亂,如果你沒有許下兒時的諾言,如果沒有你我的相遇相知就不會有今日柳明誌單人獨馬北尋佳人,可是沒有如果,一切都發生了。我並不是孤家寡人,有高堂,中有妻妾,下有兒女,我得為他們負責!”
啪
柳明誌毫不在意臉的痛感,一把攥住女皇的皓腕玉手:“疼不疼,沒有嗝到你吧!”
女皇徑直抽出自己的皓腕:“所以你冒著風雪來找朕就是跟我說這些的!”
柳明誌一怔,此時的他很想抽一支香煙來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是大龍,沒有香煙的存在。
將半壇酒一飲而儘柳明誌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我自從金國歸來之後是一刻不得閒,當然了說一點沒有也不可能,先是整備自己的事物,坑了小日本一下,接著就是南下青州府治理蝗災,勞心勞力,官員沒有那麼好對付一個個猴精猴精的,我是腦子都快炸了,好不容易治理好了青州府的蝗災又染了瘟疫,你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嗎?雖然我也沒死掉,但是我知道那種感覺,不好受啊,明明想活下去,可是隻能看著自己一天天的枯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