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想到女皇信中的內容就是一陣汗顏,生怕她真的不管不顧的到了京城之中。
望著前麵蓮步輕移的齊韻不禁有些躊躇起來。
萬一婉言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齊韻是否還能大度的接受婉言的存在一切都是未知數。
相比雲清詩這位天香樓的花魁,柳府名義上的小妾,自己跟女皇是真正的有了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
有實無名的癡男怨女才更紮心。
柳明誌到現在都不清楚女皇對於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兒時跟妹妹許下的諾言,亦或者是利用自己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更或許經過短短的送彆路程,月餘時間已經對自己情根深種!
一時之間柳明誌不由得有些迷茫,甚至不敢去想,因為他害怕自己得到的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輕輕地揉了揉額頭,柳明誌心態不佳:“不知道飛熊來大龍是為了何事?”
過了前院的走廊齊韻情不自禁的將腳步慢了下來,隱隱的落後了夫君半步,古時候規矩良多,夫為妻綱,接待客人的時候男人要位列女子前麵。
這是對客人的尊重,也彰顯自己的門風家教優良。
齊韻真正的坐到了出嫁從夫,事事以夫君為本,自幼留下的江湖習性也慢慢的消失殆儘了。
“夫君,你怎麼會跟歲的孩童攪和在一起哪?”
齊韻望著夫君的側臉,神色帶著濃濃的好奇,以夫君的性格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共同語言吧!
柳明誌尷尬的揉了揉鼻子:“待會你就知道了。”
邁出府門的門檻,柳明誌順勢望去。
隻見府門的台階之上坐著的完顏飛熊無聊的托著下巴看著對麵人家的燈籠唉聲歎氣,宛若一個小大人一樣。
一件剪裁得體的淡藍色衣衫,頭發也用淡藍色的發帶綁成了士子的發鬃,身後背著一個暗青色的包袱,沉甸甸的模樣也不知道都是裝了些什麼東西。
柳明誌走近之後看的更仔細,完顏飛熊腳踏虎紋履,腰佩紫玉佩,長長的纏金線係著一個大小適中的魚袋。
忽視掉完顏飛熊的年齡,僅僅這身裝備就富貴逼人,彆的不說僅僅腰間的紫玉佩就價值京城一座地勢較好的四合院還綽綽有餘。
紅翡綠翠紫為貴,紫色翡翠尤為難得,向來為皇家尊貴之人才能佩戴。
民間倒也流傳,可是無一不是價值萬金,有價無市。
同樣寓意著紫氣東來,富貴永享的美好祝福。
柳明誌很懷疑這下子這一身裝扮是怎麼安穩的到達京城的,為了一塊紫玉佩鋌而走險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柳明誌並未發現在自己出來的那一刹那,對麵的屋領之中先前給自己送信的漢子悄然而逝。
“飛熊!你怎麼會來大龍?”
托著下巴發呆的完顏飛熊聽到了柳明誌的聲音驚喜的回過頭來:“姐夫,這裡真是你家啊,我還以為又找錯了哪!”
最怕空氣的突然安靜。
完顏飛熊的一聲姐夫讓柳明誌身後的齊韻淡笑的俏臉怔住了,一時間思緒萬分的看著同樣呆滯的夫君。
眼中疑慮的神色根本掩飾不住。
一旁的柳鬆驚異的看了一眼完顏飛熊之後,感覺到氣氛的安靜,撚手撚腳的縮回了府裡之後飛速的離去。
“遭了,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還是先閃為妙,免得少爺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