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馬車。”
馬車剛剛駛到皇宮的宮門前就被賈統領攔了下來。
雖然天色尚暗,可是在燈籠的光亮之下賈統領依舊認出了柳明誌的馬車。
沒辦法,柳大少馬車車廂上掛著的黑管子實在是太顯眼了,想讓人認不出來都難,已經成了柳大少的標誌性符號。
“柳爵爺,三更鼓落,你這還姍姍來遲,就不怕陛下扣你俸祿?”
賈統領熟絡的的喊道,顯然對柳大少相當的熟悉了,帶著一種朋友間的調侃。
彆的文武大臣一早就進了金鑾殿,柳大少卻剛剛到了宮門,這與以往的習慣有些不同,賈統領還以為柳大少睡懶覺起晚了哪。
“是老賈嗎?幫兄弟個忙把我抬出來,我現在下不了馬車。”
沒有希望的調侃嬉笑,柳大少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車廂中傳來出來,似乎馬上就快咽氣了一樣。
賈統領眉頭一皺,若不是知道柳大少是個正值當年的壯小夥,就憑借這說話的聲音以及力道賈統領還以為是個耄耋老者乘坐在車廂之內。
舉著燈籠上前掀開車簾賈統領望著馬車內的情況一愣,手中的燈籠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也就是賈統領不知道木乃伊是個什麼玩意,否則必然會失聲喊出來。
“你是柳伯爵?”
賈統領將信將疑的詢問了一聲。
“我說老賈,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除了我還能是誰?”
僅僅露出半張臉跟個猴子臉型一樣的柳明誌有氣無力的看著賈統領。
賈統領深吸了一口氣:“什麼情況,你怎麼搞成了這個德行了?”
“被人打了,胸骨斷了兩根,肋骨斷了三根,胳膊跟腿骨也夠嗆,我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可能下次你就見不到我了。”
賈統領再次吸了一口涼氣:“被人打得?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襲擊朝廷命官?而且下了這麼重的手,這不是謀殺嗎?”
“唉不堪回首不提也罷,有勞老賈你帶我進宮麵聖,我實在是沒辦法走進宮裡了,這一口氣咽下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好好你等一下,我去找兩個人。”
“有勞了。”
賈統領剛帶著兩個四五個禁軍走了過來,又一輛馬車吱呀呀的停了下來朱潤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敢問那位統領把守宮門,可否給本侯幫個手!”
賈統領停下腳步一怔,本侯?聲音有點陌生啊,似乎不常見啊!
“敢問車內是哪位侯爺?”
“關內侯朱潤!”
“原來是關內侯,不知道關內侯勳爵之身進宮有何公乾?”
“告禦狀!”
告禦狀?賈統領沉吟了一下挑開朱潤馬車的車簾再次一怔:“侯爺這也是被人打得?”
“沒錯,請統領幫個手把本侯抬到金鑾殿。”
賈統領詫異的掃了一下兩輛馬車揮揮手,再次上來幾個禁衛軍幫忙。
“奶奶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將一位勳爵跟勳貴打成這個狗樣,不說話都認不出來是個人。”
看著手下抬人的禁衛軍賈統領皺著眉頭嘀咕了起來。
“輕點輕點,我的胳膊疼。”
柳大少還裝模作樣的哀嚎了一聲。
本少爺能不能帶薪休假過上混吃混喝等死的日子全看今天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看著柳大少二人被從車上抬下來慘不忍睹的模樣賈統領對著身邊的副將說道:“你把手宮門,本統領帶兩位大人進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