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麵色清冷輕輕地的擦拭掉櫻唇之上殷紅的血跡,雙目淡漠的望著對麵的柳明誌。
明眸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可惜沒有人能看的見罷了。
自己堂堂八品高手,下盤穩如磐石竟然失神之下會被柳明誌給帶倒下去,實在是奇恥大辱。
柳大少委屈巴拉盤坐在名貴的絨毯之上,臉色不時地抽了又抽,右手的食指拇指不時地捂著嘴唇之上的傷口。
“陛下,我若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柳明誌伸著脖子試探的看著對麵的女皇。
女皇回了一個冷冷的眼神:“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再有另一個人知道,朕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柳明誌苦笑著點點頭:“陛下放心,邦臣絕對不是大嘴巴的人,再說了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邦臣的話,陛下可以將心放到肚子裡便是了。”
本少爺還想多活兩年哪,我敢說嗎我。
女皇輕輕地呼了口濁氣:“柳兄,還記得朕與你的賭注嗎?”
柳明誌眼睛一眯跪坐了起來:“賭注?陛下說的是什麼賭注?”
柳明誌自然是知道女皇說的什麼賭注,無非就是用大龍新式裝備技術與一萬匹突厥戰馬對賭的事情。
女皇臉色登時變得陰晴不定,神色不愉的望著柳大少:“柳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柳兄裝瘋賣傻欲要做哪言而無信之人?”
柳明誌輕笑著搖搖頭指著麵前的各種美味佳肴:“可以吃嗎?”
女皇一怔,微微頷首:“隨意,不夠了朕可以讓人再傳上來一些。”
“陛下說笑了,邦臣又不是豬,這些食物三頓邦臣也吃不完哪。”
柳明誌輕輕地夾起一塊醬牛肉放進嘴中咀嚼了起來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還是國外好啊,不像在大龍吃塊牛肉還得偷偷摸摸的,有時候規矩太多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女皇輕啄了一下清酒:“柳兄,朕先前的話依舊有效,柳兄願意的話,金國的大門隨時為柳兄敞開。”
得,女皇還真是鍥而不舍。
三言兩語之下又想挽留柳明誌留在金國,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柳大少注定是不會留在金國的。
正如先前女皇所說的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
柳大少的追求是高官厚祿衣食無憂足以,女皇追求的是爭霸天下一統寰宇。
兩個信念不同的人始終是無法融洽的相處的。
柳明誌放下手中的銀筷:“陛下,還是談談賭約的事情吧,既然陛下說到了賭約的問題,邦臣鬥膽請陛下仔細回顧一下咱們賭約的問題。”
“朕記得一清二楚,若是柳兄幫朕守城,則要將大龍新式裝備的各種工藝精要交到朕的手裡,若是柳兄不幫朕守城,朕便將城外的一萬匹突厥上好的戰馬交給柳兄。”
柳明誌淡然的點點頭:“陛下說的不錯,當初在城樓的時候,陛下與邦臣確實是這麼說的。”
柳明誌沒有否認女皇的話語,當初確實如此商議的,柳明誌雖然是無賴,卻也不是無信之人。
做人的基本大義還是要分清明的。
女皇聞言臉色緩和下來,明眸之中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驚喜。
她生怕柳明誌不認賬,那時候自己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昔日的金國不是大龍的對手,如今的金國經曆了一場內亂之後更加不是大龍的對手,縱然柳明誌耍賴不承認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形式不如人,強硬索要隻會將金國帶入深淵之中。
女皇輕輕地舉起酒杯:“朕與柳兄同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