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明眸皓齒神色複雜的看著柳明誌:“柳大人,你讓朕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同樣對人心把我的異常通透的人,當初正是此人破壞了朕的一個多年的謀劃,你知道此人是誰嗎?”
柳明誌一愣猜測了幾下也不知道女皇說的是誰。
“邦臣愚魯,不清楚陛下說的人是誰。”
女皇微微的歎了口氣:“說起來此人與柳大人還有一點關係,當初他一計推恩令將咄陸兩部落的謀劃土崩瓦解,不但沒有吞並周圍的大小部落得到想要的地位,反而因此陷入了內亂,自己損耗了近萬人才平複下來一場風波。”
柳明誌情不自禁的揉揉鼻子:“原來是他,邦臣知道是誰了。”
女皇圍著柳明誌徘徊了幾步:“同樣是玩弄人心,此人比起柳大人尚有幾分差距,你們二人真不愧為一水同源。”
柳明誌故作幾分不高興的表情:“陛下,往事邦臣不想再提,陛下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這計謀最多拖延兩天他們就會回過味來,援軍能不能趕到就看天意了。”
女皇淡笑著點點頭:“好,柳大人不想聽朕不說便是了。”
“陛下,叛軍來使在城下叫陣,讓陛下親自接見。”
有了柳明誌的定心丸,女皇又恢複了昔日的高貴冷豔,輕輕地扣著腰間的寶劍:“朕就看看,他們到底能翻出什麼浪花。”
察覺出女皇的變化,柳大少微微苦笑了兩聲,女人哪,翻臉的速度是真的快,也不知是怎麼練的。
跟在女皇身後慢慢下了城樓走上城頭。
“讓女皇出來回話,大王有話要傳遞給女皇。”
城下叛軍的使者說話不恭敬也不卑微,有點傲氣淩人,又帶著敬語,讓人摸不著頭腦。
“朕來了,朕的四位王叔讓你帶來什麼話?”
使者細細的審視了一下一身戎裝的女皇確定了其身份,取出檄文輕輕翻開。
“婉言侄女,自古以來,縱觀古今,無論南北各朝各代皆無女人當政的規矩,皇兄愚魯,不尊習俗,不循天意,讓一女童主政大金,令人貽笑大方,今吾等兄弟,奉天承運,要複我河山,以正完顏家列祖列宗的顏麵。”
“婉言侄女若是順應天命,退位讓賢,王叔可以對天起誓,絕對不傷都城百姓一絲一毫,望婉言侄女不要負隅頑抗,白白讓金國勇士流血都城,留下千古不肖之罵名,天理昭昭,望陛下順應大勢,大開城門,恭迎吾等大軍入城招降。”
使者念完征討檄文,取下背後的弓箭,將檄文綁在箭矢之上,對準女皇的位置彎弓搭箭。
一聲弓弦繃緊的聲音發出,箭矢迅疾的飛向城牆。
女皇徑直站立望著飛來的箭矢不躲不避。
“小心。”
站在一旁的柳明誌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擋在了女皇的身前,在其驚愕的目光中感覺到了箭矢射中自己後心。
“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命喪金國,蒼天無眼啊,我一個好人.......”
女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把扒拉開柳大少,彎腰從地上撿起使者射到城牆之上的箭矢,撤掉箭矢上的檄文。
“沒............沒箭頭啊,我還以為..........”
“柳大人,你不去唱大戲簡直屈才了,你戲真多。”
慧兒在一旁掩麵輕笑,嘴裡調侃著柳大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