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貫注的胡軍詫異的抬起頭,見到站在門前的柳大少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師兄,你向來悶在房中看書,今日怎麼會有閒情逸致來小弟這裡了。”
柳大少掀起衣擺跪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品嘗了一番:“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書要看,路也要走,讀死書,死讀書,終究不過是一酸儒罷了。”
胡軍若有若思的點點頭,捧起自己的茶杯一邊飲茶一邊品味柳大少的話。
“不錯,如此來說倒是師弟隻懂得固步自封了,謝謝師兄教誨。”
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胡軍一抱拳給柳明誌行了一禮。
柳大少無奈的搖搖頭:“你啊你,就是太循規蹈矩了,一點不像一個十多歲出頭的人,反而像是一個老學究一樣,老爺子彆的本事沒學到,繁文縟節你倒是全學會了,何必那。”
胡軍一愣淡然的笑了笑:“師兄說的對,小弟會改正。”
“在看些什麼書啊?那麼聚精會神的,我說師弟你不會看chunntu的吧?要不借師兄兩本借鑒一番,話說這幾日忒是無聊啊。”
想起了這幾天不是看書就是下棋,都快要悶出病了柳大少不免有些長籲短歎起來,模樣悲痛的讓人唏噓不已。
胡軍聽到柳大少不著調的話臉色難得有一些微紅,輕輕的抬手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神色。
“嗯哼,師兄莫要說笑了,我輩讀書人當立鴻鵠之誌,小弟怎麼會去看那種書籍。”
“師弟此言差矣,就算聖人也說過,食也性也,陰陽調和此乃暗襯天地陰陽易數,師兄抱著欣賞的目光去看待chunntu那是了解陰陽變化,你抱著肮臟的內心看《論語》也是齷齪不堪,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人心啊。”
胡軍臉色糾結無比,明明是荒唐言論,偏偏被柳大少說的義正言辭。
胡軍此刻的心情就是聽君一席話,儘毀人生觀的感覺,可就無法反駁。
要論學識胡軍確實能跟柳大少一較高低,可是論起不要臉的話,三個胡軍也不一定比得過柳大少。
望著神色即將陷入自閉模樣的胡軍柳大少呼了口氣,姑娘就是姑娘,心裡素質還有待提升啊。
至於柳大少為什麼不去拆穿胡軍的身份,人嘛,難得糊塗,什麼事情都去刨根問底,豈不是活的太累了一些。
老祖宗一句話說得好,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
起碼柳大少知道胡軍的身份自己能看出來聞人政那個老狐狸不會看不出來,他都不願意點破,自己何必去做這個惡人哪。
不過柳大少好奇的看著胡軍,自己已經因為大龍律例不參加科舉了,這胡軍會不會脫穎而出?
女狀元,女榜眼,還是女探花?
想必應該是探花郎,彆的不說就這內白的小臉誰能比得了胡軍。
皮膚方麵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一份幸運。
女人都是水做的,可不是說說而已。
見到突兀陷入沉思的胡軍柳大少隨意的捧起了胡軍方才書寫的稿紙細細的觀看了起來。
大略掃視了一下柳大少詫異的看著胡軍,沒想到這宣紙之上畫的竟然是戰陣。
全部過目了一下,方陣,疏陣,錐形陣,雁形陣..........攏共十幾種陣法一一俱全,都在宣紙之上列表的一清二楚。
胡軍甚至在一旁細細的注釋了每個陣法的不足之處與強悍之處,可圈可點,不一而足。
放下宣紙柳大少翻看起胡軍放在一旁的書籍《孫子兵法》《太公兵法》等四五種兵書全部都有。
抿著嘴柳大少淡淡的點點頭,全部都兵法戰陣,這是可軍事狂啊。
胡軍既然大開中門隨意而坐閱讀兵書,就說明他並不避諱彆人知道這件事柳大少放下手中的兵書:“你很喜歡兵法陣法嗎?”
胡軍含蓄的點點頭:“是啊,以前家中很少有書籍之類的,更不要說兵書圖集了,小弟好不容易見到喜歡的東西,難免有些廢寢忘食,師兄也懂兵法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