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驚愕的看著求生欲衝破天際的柳大少神色有些愕然。
“三弟,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啊,方才你怒斥金皇帝不守邦交禮儀的時候多麼的義憤填膺,憤世駭俗,大哥為你驕傲,身為大龍正使就是要有這種慨然赴死的決心,陛下若是知道你在金國如此揚我大龍顏麵,定然會龍顏大悅,重重有賞。”
宋清將軟坐在地上的柳大少拖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神中掩飾不住對柳大少的讚賞。
柳大少無奈的看著大哥宋清,伯父那種性子比狐狸還狡猾的人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玩意。
“大哥,金女皇沒有將咱們拿下問罪不是因為她不敢,而是因為她是一國之君要為自己的臣民著想,小弟是秉承著弱國無外交的氣勢壓她一頭,實則外強中乾啊。”
雖然對完顏婉言的性格了解不多,但是僅僅其那種殺伐果斷的性格就絕非庸人,自己扯虎皮謀大旗雖然一時震住了她,可是等到她回過神來隻怕自己一乾使團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金國確實不是大龍的對手,可是大龍真的會因為自己一些人與金國開戰嗎?柳大少表示深切的懷疑。
李政現在雖然雄心壯誌,可是他現在更加主張休養生息,萬一白死了,豈不是虧大發了。
“不會吧,大哥看金皇帝與滿朝文武皆被三弟你給震懾了,怎麼會對使團動手,要知道殺害使團可是與天下所有國家作對。”
“話是這樣說,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江南的時候兄弟跟這個娘們打過交道,可謂心狠手辣,行事決絕,加上女人不講理的性格,萬一這個娘們腦袋抽了,三弟這次可能就要魂埋異國他鄉了。”
“好啊,柳明誌啊柳明誌,我就知道你跟金女皇之間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大哥還納悶哪,大龍雖然與金國素來敵對,可是邦交數十次從來沒有發生過對使者動刑的事情,今天金女皇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將你杖責一頓,你丫的不會在江南把這個女皇給怎麼了吧?”
宋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托著下巴圍著柳大少轉了起來,不時地咂咂嘴,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本少爺為人忠厚老實,豈會是那種人。”
“可去你的吧,你丫的要是忠厚老實,母豬都會上樹了,說,你到底把金皇帝怎麼著了,搞得今日覲見非得抓著你不放。”
“宋清,本官乃是大龍正使,是你的上官,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小心本官讓人將你杖責二十。”
“嘁。”
宋清不屑的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金印在柳大少的眼前過了一下。
“看到了吧,大哥雖是副使的身份,但是你我官職同級,想打我板子,你丫的還不夠資格,快說,你跟金女皇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怎......怎麼可能。”
“哦,你心虛了!沃日,姓柳的,你會真的把金女皇睡了之後給始亂終棄了吧。”
宋清嘴角抽搐,驚異的看著麵色不自然帶著心虛的柳大少。
“你可彆胡說八道,沒有的事情。”
“那你出使之前為什麼非要改名字,你看看你身上,又是天蠶軟甲,又是解毒丹藥,還穿著板甲墊著護心鏡,出征的將士防護也沒有你這般嚴謹,知道的你是出使外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上陣殺敵哪。”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行,我也懶得管,不過想走是不可能了,先不說完不成陛下的任務是大罪不能離去,就算現在金國人也不會讓咱們走了。”
宋清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什麼意思?”柳大少有些茫然的看著宋清,猛然想到了什麼:“你說金國人布置了兵卒監視咱們?”
“噓!”
宋清食指放在嘴上衝著柳大少示意起來。
柳大少怔住了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屏息靜聽的宋清。
宋清輕輕地趴在地上用耳朵貼著地麵一動不動,眼睛閉上靜聽起來,片刻之後宋清神色謹慎的站了起來。
“你小子,到底對金女皇坐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步兵兩千人左右,騎兵一千人左右,竟然還有床弩十幾架,五品以上的高手不下二十名,還有一名八品高手在監視著,這已經不能說是監視了,應該說是把咱們軟禁起來了。”
“我真的沒做什麼啊。”
“算了,做沒做什麼事情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你就算對我說你對金女皇下過藥大哥都深信不疑,這架勢對生死仇敵也不過如此吧。”
“啥玩意,玩的這麼大的嗎?”
“有人來了,應該是金國人。”
宋清話音剛落下敲門聲就傳了進來:“柳大人,宋大人,外麵一名金國的女官求見兩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