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拓拔部落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部落的末日即將來臨。
熊熊的篝火,油花滋滋的烤全羊的油紙滴在炭火上傳來嘶嘶的聲音,烤肉的味道彌漫這寬大的帳篷之內。
“狼群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窩著哪,真不知道王讓咱們守護什麼,這天真是要了人命啊。”
“是啊,咱們咱這裡凍得跟畜生一樣,冷風不住的往脖子裡麵鑽,他們卻在享受著可口的烤全羊跟香醇的奶酒,真是他娘的不公平,你看看這一望無際的雪白除了大雪還是大雪,怎麼可能會有狼群襲擊部落哪,這些統領就會杞人憂天。”
另一個守衛也是神情傲怨無比,口氣不滿,說話時還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襖,可是身體依舊被嚴冬的寒風侵襲著,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知足吧,好壞統領的心還不算太壞給咱們準備了一點篝火讓咱們取暖,否則你們早就去見狼神了。”
“狗屁的篝火。”最後一個守衛看著地上水盆大小的篝火,已經逐漸的熄滅,冒著的那點微薄的熱氣根本就溫暖不了周圍的冷氣。
“你們聽說了嗎?從大龍來回來的商隊說大龍有一種新奇的煤爐子,兩個拳頭大小的煤球比一大捆木柴還要暖和,真想見識見識。”
“那群勢利的家夥滿嘴跑馬車,就知道吹牛,他們說的話你也相信?真有這種東西我願意用一頭牛去換一個回來,這天氣真是要命了,要是大雪還會再次降臨,咱們部落今年的食物可就要不夠吃了。”
“何止不夠吃了,我家的小牛犢都已經被我宰殺一頭了,這可是明年長成壯牛的資源啊。”
“你瘋啦,竟然宰殺牛羔子!”
“我也不想啊,不殺的我婆娘還有兩個孩子就要吃雪水了,我不殺牛羔子你給我吃的嗎?”
大雪的到來,境內外的人都不太好受啊。
拓拔部落的王帳內,拓拔王拓跋思手中捧著溫熱的馬奶酒看著下麵地毯上穿的少的可憐的舞姬正在輕歌曼舞,好在帳篷溫度暖和,否則這些穿著輕便褻衣的舞姬隻怕早就身體凍得多多索索了。
這群舞姬十幾人左右,西域女子有之,漢人女子有之,突厥女子亦有之。
來源也不言於表,胡姬是與西域胡商換來的,漢人女子是打草穀從大龍搶來的,突厥女子自然是挑選的那些年輕貌美的妙齡女子貢獻給王的。
一個穿著羊裘衣的漢子走到拓跋思耳邊嘀咕了幾句。
隻見神色全在舞姬曼妙身材上徘徊的拓跋思神情一怔,狠狠的將酒杯擲在桌案之上:“圖裡王跟柔然王這兩個家夥真是無情無義,說好的互相為最親近的盟友,在冬天的時候互幫互助,可是這兩個家夥遠途遷徙竟然不告訴本王一聲,呸,背信棄義的小人。”
“王,部落的食物越來越少了,若是大雪依舊不停的降臨,咱們這個冬天可能就要食物匱乏,大雪封路,就連商隊都不來了。”
拓跋思眉頭輕皺:“模圖,要不咱們的部落也遷徙一下吧,找一個能夠打獵的地方。”
“王,不行啊,戰馬還可以,可是牛羊都是幼崽,根本忍受不了外麵的天氣啊。”
“報........啟稟我王,呼延部落的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