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刻鐘左右柳大少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進來:“舅舅,這是小子剛剛給你泡的香茗,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暫時先喝著吧。”
正在盯著各種各樣的怔怔出神的張狂神色一愣:“怎麼這麼快?”
“啊?”柳明誌無語的看著張狂,生怕張狂埋怨自己失禮,出去之後片刻不停的開始泡茶,怎麼張狂反而會覺得快哪?
柳明誌將茶盤輕輕的放在桌案上倒出了兩杯茶水備著:“舅舅,請喝茶。”
張狂的神色不免有些失望,悻悻的端起了茶杯:“好吧,老夫就嘗嘗你泡茶的手藝,若是不滿意的話你可得重新去泡一壺才行,老夫什麼時候滿意什麼時候才可以。”
張狂雖然是武將,可是自幼出身名門望族張家自然對品茶的技藝頗為精通,而且在軍中的時候除了緊要戰事不得已的時候張狂都會吩咐親兵泡上一壺茶水,軍務繁忙難免會讓人想的頭昏腦漲,喝上一杯清茶不但可以生津止渴還可以清目明神。
往往很多繁雜的軍務便是在這一口口的茶水之中被張狂處理的井井有條。
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柳明誌送來的茶水,張狂神色有些糾結,平心而論,柳大少的泡茶技藝無可挑剔,茶葉也是上等茶葉,比自己平時喝的那點粗苦的茶葉不知道強上百倍。
茶水如此滿意又該怎麼把柳明誌支開就成了一個大問題了,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搞定哪。
“舅舅,你的手臂受傷了嗎?”柳明誌詫異的看著張狂的手腕,總感覺張狂喝茶的時候有些不太自然,彆人喝茶的時候自然舒暢,怡然自得,輪到了張狂的時候總感覺有那麼一種不協調。
“沒有啊?為何如此一問。”張狂疑惑的看著柳大少。
“沒有就好,小子就是看著你喝茶的時候手腕仿佛用不上力氣一般,還以為你受傷了哪,沒有便好。”
“啊?啊!你是說老夫的手腕呢?可能今天的甲胄不太合身,所以看著有些怪異,無大礙,不要放在心上。”
“好吧。”
對於張狂有些怪異的舉動柳明誌也隻當自己是與張狂不太熟悉,難免有些看著不是很習慣。
咦?柳明誌詫異的看著潤好的毛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書房了,毛筆怎麼可能潤好了哪?而且自己的習慣自己非常的清楚,每次寫完字之後便會將手中的毛筆清洗乾淨掛在筆架之上晾乾。
詫異的瞄了一眼端著茶杯打量書房布置的張狂,柳明誌總感覺張狂在心虛什麼。
不會吧,穆然柳明誌看向了桌案上的稿紙,這些都是根據自己前世記憶繪製出來的手稿,這些上麵彙聚了曆朝曆代的各種武器裝備的圖案。
可是柳明誌也隻是知道圖案,並沒有親自試驗過威力到底如何。唯一打造出來的隻有橫刀與陌刀兩種兵器,而且隻有兩件。
至於其他的還在推敲之中,是否實用他自己都不清楚。
著急忙慌的將放在桌案上的手稿從手中過了一遍,似乎少了幾張,似乎又沒有少,稿紙的數量好像沒有多少變化。
一時間到底丟失了什麼連他自己心裡都不是特彆清楚。
丟失兩張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些東西推敲出來早晚是要獻給皇帝之後裝備到軍伍之中,可是柳大少就是張狂將沒有試驗過的東西給搞了出來,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不是鬨著玩的。
刀劍之類的倒是沒有問題,怕的是各種nnu手弩之類的圖紙,萬一崩弦了弩箭不受控製的射向了自己人那結果.......
歎了口氣柳明誌將手稿收進了抽屜裡麵,恩?
柳大少愣愣的看著抽屜了的宣紙,鶯兒是個有些強迫症的姑娘,每次幫自己收拾書房的時候總會將宣紙貼在抽屜內壁擺放,而且宣紙的數量正好一百張,不多不少正好與抽屜內壁持平,隨後用銅印鎮紙擺放上麵,可是現在抽屜了的宣紙明顯少了不下於二三十張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