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苦著臉看著針鋒相對的兩個長輩勸誡哪一個都不行。
尤其是對著護國候張狂的時候更加的無奈,該稱呼什麼才好?舅舅,依靠宋煜這邊的名分確實該稱呼一聲舅舅。
然而若是依靠柳夫人這邊應該稱呼護國候張狂一聲表兄才對。
思量了良久柳大少無語的呼了口氣:“舅舅,還是先去馬棚吧,成與不成隻能看它們自己樂意不樂意了。”
柳大少清楚的明白,無論老頭子與張狂怎麼稱呼那是他們那一輩人的事情,給自己牽連不上大的關係。
自己若是真的喊護國候一聲表兄那才是真的失禮,會讓人覺得自己柳家家教無方,自己也成了一種不懂禮數的人。
老頭子先前那樣說無異於是當著張狂的麵氣氣他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柳大少喊出一聲舅舅而並非表兄的稱呼柳之安眼神中露出滿意的神色,他與護國候的恩怨就是他與護國候的恩怨,若是柳大少真的喊了一聲表兄柳之安縱然不會當著張狂的麵說些什麼,甚至還會添油加醋的調侃一番。
可是私下裡一定會訓斥柳大少不懂禮數。
“哈哈......”張狂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柳之安,看到了吧,小子喊得是舅舅,要本侯說同樣都是柳家的子孫,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哪?”
“嗬嗬..........混小子喊你一聲舅舅,那也是老夫教子有方,知道輕重緩急,但是那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老夫是你姑父。”
柳之安依舊蔑視的看著張狂,那欠揍的表情不要說張狂了就連柳大少都想上去來一巴掌解解恨。
以前老頭子雖然也不是多麼正經,可是也沒有今天這麼犯賤啊,這兩個人莫非是前世的冤家不成。
不對啊,老頭子前世的冤家應該是本少爺跟明禮才對啊,那跟張狂這算什麼事情?
“本侯懶得跟你計較,配馬去。”
張狂傲嬌的起身轉過頭去,不過也可以看出來與柳之安的較量之中落了下風。
沒辦法,柳之安占著自己是張狂姑父的原因無論怎麼懟都是理所當然,反之則是不行,如此一來根本占不了便宜。
反而會被柳之安處處占便宜。
柳大少為張狂引路,向著馬棚的方向走去,張狂手中牽著黑妞的馬韁一臉無奈,咬牙啟齒起來。
沒辦法啊,要說柳之安也是的,調侃完張狂之後自行離去便是了,偏偏背著手跟在後麵,不時地來上一句小狂子如何如何。
對於自家不時犯賤的老頭子柳大少也無可奈何,隻能聽之任之。
三人踩著地上的積雪終於到了馬棚的地方,馬棚中除了柳大少的汗血寶馬還有幾匹健碩的駿馬,乃是柳之安從江南趕來的時候拉車的馬匹。
“爵爺,老爺,你們怎麼來了?”
“小九,先彆急著清理馬圈了,一會在忙吧。”
“是。”
張狂見到了幾匹健碩的駿馬馬上衝了上去,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好馬啊,都是西域的好馬,中原絕對養不出來這樣的馬。”
張狂也不嫌棄馬圈中的臭味,蹲在地上敲了敲馬腿,又掰開駿馬的牙齒看了看,這些細小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張狂是真正的愛馬之人。
張狂撫摸馬鬃時見到馬背之上淺淺的馬鞍痕跡臉色變得難看:“柳之安,你個敗家玩意,如此良馬你竟然用來拉車,你知道這些良馬用到騎兵方陣裡會是怎麼樣的作用嗎?”
“叫姑父。”
“你.....嗨。”張狂無奈的歎了口氣。
心疼的抹了抹馬背上的印記,竟有種無語凝噎的感覺,柳大少在一旁見到張狂的神色隱隱有些心酸。
不過他也無可奈何,大龍軍隊中的戰馬都由兵部跟馬政司控製,柳之安就算是把這七八匹健碩的寶馬送給張狂,對於邊疆數以萬計的騎兵來說也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