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聞言揉了揉比較酸痛的頸部,其實當她醒來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
可惜的是腦海中隻有出宮之後的漫天大雪,跟蹤柳大少的的經過,以及遇到柳大少前一刻騎在馬上的事情。
至於之後則是沒有絲毫的印象,自己是怎麼昏睡過去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但是她不太相信柳大少的話,被樹枝砸暈了過去,多大的樹枝能將人砸暈過去,就算有這麼大的樹枝,可是多大雪能把這麼大的樹枝壓斷。
冬天的官道兩旁的樹木可是光禿禿的,沒有絲毫承壓積雪的樹葉,想要把樹枝壓斷,怕不是放了兩塊石頭才行。
“你方才說話可不是這個模樣,氣勢囂張跋扈,恨不得待人而食一般,為什麼這次回來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三公主輕輕的撫弄手茶杯上上的茶蓋,神色怪異的看著麵前平淡溫和的柳大少,剛才那個揚言讓自己蹲在地上的人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莫非此人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不成?
也是,先前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本少爺老三的人與現在一對比確實差異的讓人難以接受。
“嗨,姑娘彆提方才的事情了,起床氣你應該明白吧,昨夜本爵爺沒有休息好,早上起來難免帶有一點情緒,加上著急姑娘的事情,口氣難免有些發衝,姑娘還請不要介意。”
柳大少隻能絞儘腦汁的應付著三公主的問題,至於她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本少爺是信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連自己都騙,更可怕的事情是他喵的自己居然都相信了。
“著急本公姑娘的事情?你可是勳爵貴人,本姑娘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值得柳爵爺如此著急?”
三公主看似年齡不大,可是她說話的模樣像極了皇帝李政,問起問題來咄咄逼人。
“當然要著急了,本爵爺看姑娘年齡尚小,肯定尚未出閣,在本爵爺家裡夜宿一晚難免會傳出去一些風言風語,加上本爵爺府上人多嘴雜,若是讓人誤會本爵爺強搶民女,夏禦史的奏折可就馬上會到陛下手中,到時候本爵爺難免會受到陛下的苛責,事關姑娘清白,本爵爺不得不著急啊。”
對於三公主說自己是無家可歸的人柳大少心裡也是嗬嗬一笑,本少爺堂堂解元郎,你彆那本少爺當傻子好不好,你若是一身破衣爛衫的話本少爺還真就相信了。
穿著價值幾百兩銀子的衣物,帶著價值幾千兩銀子的珠寶首飾,你跟本少爺說無家可歸,真想噴你一臉口水。
恰恰如此,柳大少心裡反而有些竊喜不已,三公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正說明涉世未深,肯定好糊弄,隻要自己費一番口舌,肯定能把anjia公主的事情忽悠成公主的救命恩人,到時候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可是柳大少嘀咕了皇家的基因了,從柳大少進門那一刻說的所有話三公主是一個字都不信,隻不過為了不暴露身份,不得不逢迎柳大少的話而已。
可以說兩人都在裝,一個日漸生猛,一個不似當年。
咦,這話說的好像是柳大少跟齊韻才比較搭配。
時過境遷,同樣的對話可是相對的處境確實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