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馬蹄高高的揚起,濺起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安狗兒扯住手中的馬韁將馬車停了下來。
柳大少沒有這麼好的技術,隻能緩緩將馬匹停了下來調轉馬頭折回過來:“江河,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停了下來哪?風雪越來越大了,小心感染了風寒。”
安狗兒輕輕地鬆開馬韁之後起身往後稍微的探下頭馬上縮了回來:“大哥,有人跟著咱們,怎麼辦?”
柳大少神色一僵,想要向後麵望去卻被安狗兒攔了下來:“大哥,是敵是友尚且不明了,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柳明誌一想也是,馬上縮回身子:“走,邊走邊說不要讓她發覺了。”
“大哥稍等。”
安狗兒側身跳下馬車走到車輪旁邊狠狠的踹了兩腳:“早告訴小五這個家夥把車輪檢查好,竟然如此疏忽大意,乾什麼吃的。”
說完之後安狗兒在車輪上摸索了一陣子之後才轉身上了馬車:“駕。”
柳大少輕然一笑齊驅並駕:“江河,看來你沒少跟柳一學東西,都知道迷惑敵人了。”
“沒辦法,柳一師父說了,世道險惡人心複雜,不可不防,跟著咱們的那個人見到咱們突兀的將馬車停了下來,肯定會以為咱們發現了他的蹤跡,若是就此止住原路折回多麻煩。”
“你柳一師父說的不錯,這個世道並非全部都是壞人,也並非全部都是好人,然而在這個世道上廝混一定要切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都是會變得,說不準前一刻還是翩翩君子,後一刻就變成奸詐小人了,為名利鋌而走險的人哪裡都不缺少。”
“大哥說的是。”
兩人在大道上緩緩而行,走的不疾不徐,雪天路滑,馬蹄上沒有裹上粗布,小心點有備無患。
雖然天上大學紛飛,可是城中的人流不說川流不息也是絡繹不絕,許多各式各樣的人迎著風雪趕路。
尤其是一個推著炭車路過路過叫賣的老翁嘴裡喊著賣炭的口號,柳明誌微微失神,煤球的出現是不是把這個老翁的生路給斷絕了,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的。
沉思了片刻柳大少微微的歎了口氣:“曆史的車輪永遠都是滾滾前行的,從來不曾止步不前,就算沒有自己的出現也早晚會有朱明誌,周明誌的出現改變燒炭的現狀,自己隻不過是提前早些年改變了這項生活的狀態而已。”
曆史的潮流注定會摒棄很多的人,這是無可奈何卻又無可避免的事情。
“大哥,你見到了姑娘都是先看姑娘的什麼地方?”安狗兒坐在馬車上望著一個頂著風雪的姑娘慢慢遠去才回過神來。
恩?柳明誌懵逼的看著安狗兒,實在想不到向來老實沉穩的他會問出這樣下流的問題,見到姑娘先看哪裡?
腿?屁股?還是胸?恩,這是一個哲學性的問題,還真不好確定,因人而異,哪裡顯眼看哪裡唄。
不過這麼說的話未免太過庸俗了點,除了這些就不能看點彆的地方嗎?比如內在美,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嗎,就好像自己的娘子齊韻,她漂亮不漂亮本少爺根本不在意,關鍵娘子的心靈美啊。
“你先看哪裡?”柳大少好奇的看著安狗兒,將皮球踢了回去。
安狗兒掃了一眼與馬車相對而過的姑娘一眼嘿嘿笑了起來,無處安放的小手比劃起來:“嘿嘿,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