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還是你先說吧,這件事情純屬偶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柳明誌看著神色拘謹的站在一旁的雲清詩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依照道理來講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被宋煜三人強勢威壓之下不得不委身於自己成為小妾的身份,於情於理是自己三人酒後失德,礙不著人家姑娘家的事情。
無奈的撓了撓頭,柳明誌心裡後悔的跟吃了砒霜一樣難受,怎麼就聽從了宋煜的意見,喝什麼鬼勞子的慶祝酒,不然不就沒有這件事情了嗎。
雲清詩坐在石凳之上雙手攪在一起:“妾身命薄,自小便如無根浮萍,四處漂泊,好不容易有好心人家收留,最後也是迫於生活不得不被賣身與青樓之中苟延殘喘,惶惶度日,夫君憐惜,不棄妾身粗鄙之身納為妾室,妾身一切都聽從夫君的安排。”
“停停停,我不是讓你在這訴苦來了,我是想知道對這件事你想怎麼辦,我事先給你說明,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根本不可能納你為妾,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雲清詩臉色蒼白,神色惶恐的望著柳明誌:“若是夫君不願意將妾身納為妾室,又何必眾目睽睽之下跟妾身拜堂,雖說妾身身份低微比不得夫君身份尊貴,可是若無納妾之心,又何必羞辱於清詩。”
柳明誌歎了口氣起身徘徊起來:“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昨夜我喝的不省人事,行為舉止全靠著身體的本能,根本沒有絲毫的意識,否則我怎麼會同意伯父這等荒唐的要求。”
雲清詩緊咬著丹唇有些驚慌:“夫君是什麼意思?莫非夫君打算將妾身送與彆人不成?”
雲清詩的驚慌之意不言而喻,小妾說好聽點是一房妾室,說不好聽的不過是男人的玩物而已,若是得寵或許可以生活的衣食無憂,反之比起尋常的丫鬟也強不到哪去。
而且權貴之間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喜歡將彼此的小妾互相交換,命好的小妾被換上一兩個男人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命苦的小妾或許轉手之間就會被換上七八次的主人,有些權貴子弟癖好比較變態一些,小妾的日子也是過得淒慘無比,甚至比不上尋常的下人。
雲清詩見到柳明誌的神色根本沒有絲毫憐愛自己的模樣,心裡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種可能,越想越是膽寒,嬌軀不由的輕顫起來。
丹唇被貝齒咬出了血跡都沒有發覺。
一旁的丫鬟春兒也是茫然且不知所措的看著徘徊不停的柳明誌,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莫非小姐還是清白之身便要淪為這些權貴之間的玩物不成。
失神之下春兒不禁嚶嚶悲泣起來。
柳明誌心煩意亂的瞪了一眼春兒:“不準哭。”
春兒嚇了一哆嗦,連忙用手背擦拭去眼角的淚痕,惶恐的看著麵色冷厲的柳明誌。
柳明誌從懷中取出一張賣身契拍在了桌案之上:“這是你的賣身契,拿著它遠走高飛不要再出現在京師。”
雲清詩怔然的看著桌案上的賣身契怔怔出神:“夫君,妾身與春兒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自幼學習的隻有琴棋書畫,出了京師之地隻能活活的餓死街頭。”
“那我管不著,我替你們贖身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至於你們如何生存下去不在我的考慮之內。”
“夫君既然不喜妾身,為何要把妾身帶出天香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