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起來了嗎?鶯兒伺候你洗漱更衣了。”
柳明誌睜開渾濁的雙眼拍了拍腦袋,宿醉的後遺症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感覺全身那都不對勁,口乾舌燥的坐了起來:“鶯兒啊,幾更天了?”
鶯兒無奈的搖搖頭:“少爺,還幾更天了,現在都日上三竿了。”
柳明誌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喘了口粗氣:“老大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酒桶,感覺怎麼都喝不多,我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
“是柳鬆跟江河他們兩個把你抬回來的,要不是攔著你,你非要跟宋公子決戰到天亮哪,結果你自己先喝的趴在桌子下了,吐得哇哇的。”
“大哥怎麼樣?有沒有喝多?”
“宋公子也夠嗆聽宋府上的姐姐說”鶯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鶯兒聽府上的姐姐說,宋公子是被下人從茅房裡撈出來的。”
“啊?大哥掉茅廁裡了?”
“據說是走路都打轉,反正比少爺強不到哪去。”
聽到宋清的遭遇柳明誌舒心了,讓你丫的灌我酒,活該,猛地拍了拍胸膛:“鶯兒,看到沒,少爺威風不威風,敢跟我拚酒這就是下場。”
鶯兒嬌媚的翻了個白眼,欲言又止的歎了口氣:“少爺,你會知道的。”
“有什麼話你就說啊,彆吞吞吐”
“少爺,你義弟吃屎了,該怎麼辦?”
人未到聲先至柳鬆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喘息間柳鬆牽著一隻褐色的大狗從外麵走了進來:“少爺,你義弟竟然吃屎了。”
柳明誌臉色一黑,上去一腳踹在了柳鬆的小腿上:“放屁,少爺什麼時候來的義弟?”
柳鬆遲疑的看著鶯兒撓了撓頭:“鶯兒,你沒告訴少爺昨天喝醉了他乾了什麼嗎?”
鶯兒抿著嘴想笑不敢笑的低著頭直哆嗦。
柳明誌一頭黑線,疑惑的看著忍俊不禁的兩個家夥:“你們笑什麼,少爺昨天到底怎麼了?”
柳鬆憋著臉指了指地上吐著舌頭的褐色大狗:“昨天你與宋公子喝醉酒之後,非要拉著它歃血為盟,義結金蘭,所有人都攔不住你們二人,結果結果”
“結果怎麼了?你丫的說啊!”
柳鬆擰著頭:“結果你與宋公子二人當著十幾個下人的麵拉著它上告蒼天,下告大地,即日起義結金蘭成八拜之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並且嚴厲的警告我等,它就是你們的三弟,必須恭恭敬敬的對它。”
柳明誌神色猙獰的撫著臉:“你是說很多人都看到了?”
“恩,在場的十幾個下人,還有路過的下人,約莫幾十號都看到了。”
“柳鬆!”柳明誌咆哮了起來:“你他娘的就不知道攔著我點嗎?少爺丟了臉你很高興是不是?”
柳鬆一臉的委屈:“少爺,不是小的不攔著你,宋公子將他的佩刀往石桌之上一放,大聲說道誰要敢攔著你們兄弟三人義結金蘭先問問他手中的刀答應不答應,小的哪敢上前,就是宋大人都氣的臉色發綠,也阻攔不住你們二人,小的更沒有辦法了!”
柳明誌臉色一綠:“宋伯父也知道了?”
“幾乎宋府的人都知道了,這位少爺就是你的三弟。”柳鬆甕聲甕氣的指著褐色的大狗說道。
鶯兒將手中的水盆放到換洗架上:“少爺,鶯兒講水放在這裡了,鶯兒先告退了。”
也不等柳明誌同意,鶯兒小碎步的逃離了房間,一聲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在走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