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撣掉身上的塵土之後,一抬頭才發現一個俏生生的丫頭正在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自己。
好奇的看著有些帶著迷糊勁頭的小丫頭柳明誌詢問道:“小妹妹,哥哥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這麼盯著哥哥將來也隻能做妾。”
小姑娘膽怯的縮了縮腦袋,然後猝然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張宣紙看了幾眼之後重新卷起來塞進了衣袖裡,宣紙畫卷上分明畫著柳大少的畫像。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著嚇唬她的柳明誌:“柳公子,奴婢如意,奉了小姐的命令特意前來要求公子一敘。”
“如意?”
小姑娘乖乖的點點頭:“恩恩,奴婢正是如意。”
柳明誌皺了皺眉眉頭,看著冷清的貢院大門謹慎的看著如意這個突然冒出來攔住自己的小丫頭:“本公子似乎並不認識你家小姐吧?”
“回公子的話,小姐說了,隻要告訴公子她姓淩,公子自然知道她是誰,也會前往一敘的。”
柳明誌心神一鬆,直直的看著如意:“你從蓬萊閣來的?”
如意一臉驚訝的脫口而出:“柳公子怎麼知道的?”
柳明誌好笑的搖搖頭,蘇薇兒派這麼個單純的小姑娘來找自己,也不怕沒有找到自己她倒是先一步被拐賣了,就這迷糊的性子想不吃虧都難。
“走吧,帶路吧。”
“恩恩,公子這邊請,馬車在貢院外大街上停著,刺史府有禁令,貢院內外不得出現打擾士子靜心的異動,否則便會拉去衙門候審定罪,勞煩公子多走幾步路了。”
柳明誌啞然,想不到竟然還有這一條規矩,這不就是所謂的高考期間禁止鳴笛嗎?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大街上,向著蓬萊樓趕去,柳明誌端坐在馬車裡修養心神,思慮著見到蘇薇兒該如何寒暄良駒,小姑娘如意細心的往柳明誌麵前擺弄著糕點,小心謹慎的模樣令人心疼。
不經意間柳明誌看到如意白嫩的手臂上橫河著兩道鞭痕,眼睛一眯,如意的模樣想必是剛經過蓬萊樓調教出來沒有多久的新人,否則不會如此怯弱且不懂逢迎,放到彆的見過風月場的女子早就開始勾引柳明誌注意自己了,這可是出青樓的一個好機會,哪怕為妾,也比待在青樓一雙玉臂萬人枕的好。
對於青樓教育新來的姑娘那一套規矩柳明誌也有所耳聞,輕則打罵,重則威脅,有的女子不堪受辱上吊自殺的多有人在,可是青樓依舊開的如火如荼,規矩如此,誰也無可奈何,有時候就是這麼如此。
柳明誌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但是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爛好人,管不過來的,隻能昧著良心裝作沒有看見。
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桌案上:“拿去置辦兩身衣物,我也隻能幫你這麼多了。”自從安老頭的事情發生後,柳明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出門總要塞上幾錠銀子,可能這就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小姑娘如意眼淚汪汪的看著桌案上的銀錠,心動又不敢動,這可是十兩銀子,要知道他爹娘去世之後他被人販子賣到青樓之後老鴇子給了人販子也不過五兩銀子,若是當初有了這五兩銀子,自己又何苦會淪落至此。
“拿著吧,應個急能用得到。”
如意紅著眼將銀錠貼身放入腰間:“謝謝柳公子,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嗎?或許吧。”柳明誌惆悵的歎了口氣。
晃動的馬車停了下來,車夫駕著馬車停到了蓬萊樓門前,柳明誌被如意引路進入了蓬萊樓時並沒有發現車夫盯著如意的身影流露出一絲的貪婪。
或許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被柳夫人的參湯灌多了,柳明誌感覺到一股那什麼意上湧,詢問了一下如意青樓的茅房在什麼地方。
有時候你千萬彆賭,有時候你以為隻想放個水可能會帶出翔來,順帶著解決了一下肚子裡的東西,柳大少才施施然的走進了蓬萊樓的大廳。
一陣喧鬨的聲音傳來,一個臉上擦著濃重的胭脂水粉的女人一臉晦氣的揮著手絹,幾個灰袍下人抬著一個麻袋從蓬萊樓的後院走了出來。
老女人厭惡的看了看麻袋,上麵還帶著幾絲殷紅的血跡:“老規矩,找個地方埋了,留在樓中全都是晦氣,這個死丫頭真是要錢不要命,不就是十兩銀子嗎?乖乖的交上來多好,非要把命搭上值嗎?還什麼狗屁的公子送她的,真要有這麼大方的公子,早就把她娶回去做妾了,還能淪落到在青樓等著接客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