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樞慢慢的走了出來,步子雖然輕慢可是帶起來的無形勁風依舊讓眾人胯下的良駒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呼延玉,你我二人同為修行了霸刀六式,三年不見了,讓裴某領教一下你這個家父口中的習武天才將霸刀練到了什麼地步了。”說完取下背後的樸刀虎目緊緊的盯著呼延玉。
呼延玉隨手撇棄刀鞘,刀鞘直接深入土地二尺的深度,手中的彎刀閃耀著冷厲的寒光,如同一彎明月一般,耀人眼目。
“柳兄弟,後退三十丈,一會打起架來大哥可就顧不上你了。”
柳明誌早已經不是一個狗屁不懂的小白,幾次經曆早已經明白這些江湖人戰鬥起來的可怕,也不自負,乖乖的聽從呼延玉的話退到了三十丈開外,否則萬一被誤傷了真的就沒有地方哭去了。
裴天樞一揮手,身後的七人同樣輕巧的開始後退。
柳明誌有些後悔沒有讓客店的掌櫃準備點零食之類的東西,這可比看電影刺激多了。
戰場清空之後,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裴天樞也不想多費口舌,手中的樸刀隱隱有一種鳴叫聲傳來,身影一動,裴天樞已經出現在了呼延玉的身旁,手中的樸刀根本不留絲毫情麵橫削過去。
或許裴天樞真的足夠怨恨呼延玉,樸刀處處殺機湧向。
刀氣橫行二人周圍,衣衫被勁風吹的獵獵作響。
呼延玉神色不變,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自己身旁直取自己首級的樸刀一樣,右手隨意的提起手中的彎刀立於一旁,樸刀威力駭人,可是劈到彎刀之上的樸刀竟然絲毫未進,就連刀氣都被化解消散與無形之中。
呼延玉的身形更是絲毫未動。
裴天樞麵色一麵有些難看,自己這招雖然不是霸刀的最高境界,可是全力一擊竟然被呼延玉輕鬆化解與無形,怎麼能不心驚。
不遠處的裴家兄妹同樣吃驚的看著承受了大哥一招霸刀而風輕雲淡的呼延玉,是那樣的從容不迫。
裴月馨就要將手中的玉簫拿起卻被二哥裴天璿攔了下來:“大哥不喜歡你這樣做。”
看似時間良久實則不過眨眼之間,呼延玉手中的彎刀驟然翻轉隨手一揮,刀氣炸響,吹的裴天樞臉色皺起,刀背橫拍在樸刀之上,裴天樞飛退到三丈之外收斂氣息。
隻見裴天樞方才所占的地方已經呈現出了橫七豎八的裂痕,呼延玉隨手一招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勢。可見承受了呼延玉一招的裴天樞此刻也並不好受。
壓製住體內翻騰的氣血踴躍的感覺,裴天樞的氣勢逐漸變得霸氣起來,緊緊往哪裡一站便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三丈的距離眨眼之間隻留下一絲絲殘影,樸刀再次出現在呼延玉的身旁。
裴天樞先前隻是嘗試一下呼延玉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現在開始正視起這個師弟,果然不愧是練武奇才。
二人纏鬥在一起,隻有金戈相繼的聲音,根本就看不到二人的身形,刀氣的勁風吹的三十丈之外的柳明誌微微眯起眼睛,勉強能夠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有這樣功夫,不耕地實在是太可惜了。”
一聲虎吟聲傳來,呼延玉身形穩穩地站在原來的地方,裴天樞的身影已經倒飛了出去,樸刀更是躺在一旁的地上。
“大哥。”
“大哥。”
裴天樞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燥紅,嘴角掛著血絲,胸前的衣物被刀氣絞成布絲七零八落的掛著,一道露骨的傷口血流不止染紅了裴天樞的內襯衣物。
僅僅隻是刀氣所傷,就將裴天樞的胸骨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