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政胡子翹了翹:“是銀子!銀子可有購買糧草,馬匹,兵器。銀子從哪裡來?掙不來隻有從富商豪紳身上想辦法籌集銀兩,你柳家可是江南柳啊!”
柳明誌迷糊的看著聞人政:“那也得要膽子啊,沒膽子光有銀子也沒有用啊,我柳家身為江南柳江南首富,家財萬貫不還是不敢造反!”
聞人政老臉糾結,很想教導一下柳大少可是怎麼也找不到錯位的地方,這貨說的明明就是戲言,可是你還找不到話反駁。
不過聞人政的話倒是給柳明誌提了個醒也解開了他的疑惑,這些日子他時長思量當初在揚州一役自己與齊韻二人為何會遭受到白蓮教的伏擊,事情了結之後閒暇時思量過這件事情,白蓮教與自己無冤無仇怎麼就尋上自己了哪?
他想過可能是自己的前身很白蓮教有過怨恨,但是腦子裡卻記憶模糊,後來想想也不太可能,前身的那個德行隻曉得吃喝玩樂的大少會跟亂匪有什麼交集,更多的是老頭子柳之安會不會接下什麼怨恨,畢竟不久前白蓮教可是發生了小規模襲城洗劫柳家商鋪的問題,自己是替老頭子背了鍋。
今日終於明了了,正如聞人政所言,銀子,白蓮教需要銀子,而柳家有銀子,倘若劫持了自己,以柳家的產業要上了幾十萬兩銀子柳之安肯定會同意,再加上江南那麼多的富商,積少成多,這就是一筆資本了。
柳明誌可不相信白蓮教紮根江南幾十年全靠打家劫舍的生活下去,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卻異常賺錢明麵上的一些生意。
聞人政看著神色一會變了好幾種顏色柳明誌,他知道柳明誌懂了,也記在了心裡。
“小子,老朽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大少回過神來:“那就不要講了,反正我也沒有多大興趣。”
聞人政被噎的抽了口氣,這小子說話怎麼就這麼氣人哪?我詢問你當講不當講是跟你客氣一下,沒讓你當真。
悻悻的摸了摸胡須:“小子,正所謂出門在外不言輩分,你與韻丫頭的事情老朽一清二楚,可是這並不耽擱你拜老朽為師,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既然身負大才,不如拜在老夫門下,將來登堂拜相,替天下百姓謀福豈不比你當一個紈絝子弟要好得多,且七尺男兒當立不世之功,你甘心這樣過一輩子吃喝玩樂的日子嗎?”
“甘心啊!吃喝玩樂一輩子這是我做夢都想的事情啊。”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
“那就不雕啊,我也沒求誰雕刻我啊!”柳大少理所當然的說道。
聞人政指著胡軍:“同樣是奇才,你為何就不能與子樂比比,空負一身才學,竟然想荒度人生,這與螻蟻有什麼區彆?”
“所以我才與胡兄打好關係啊,剛剛我不是說了嗎?讓他提攜我,我看的夠長遠了吧,我他娘的就是個天才,想的太遠了。”
聞人政想取下來架子上的戒尺,可是想到柳大少並不是自己的學生,打罵一頓並不合適,氣的連連歎氣也不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算是明白了,柳明誌這貨就是個憨貨,大道理根本就講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