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夥計,你這麼大的年紀了,跟著這麼多人擠在一輛馬車之上,不方便吧?”張狂對著身旁的一位跟自己年齡相仿,但是卻比自己看著蒼老不少的老人詢問道。
老人明顯詫異的看了一眼張狂,畢竟眼前的人穿著錦衣,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和自己這些普通的百姓共乘一輛馬車的,他們都是坐出租車。
“聽老弟的口音不像是江南揚州的人士,北方來的吧?”
張狂嗬嗬笑道:“老哥哥慧眼哪,一眼就看出老弟的身份了,老弟正是北疆人士,這不因為點小事情在揚州耽擱了些許日子,在客棧之中閒來無事打算看看江南的風景,沒想到一出門便被這滿街的公.....公...”
“公交車。”
“對對,還是老哥哥腦子清楚,老弟不行了,年齡大了記不真切,滿街的公交車,老弟就非常的好奇,這揚州我也來過幾次,什麼時候就有這公交車這種事物了,當真是三年不出門,世事已大變哪。”
老漢和藹的輕笑了起來:“何止是你老弟大吃一驚,這公交車剛出來的時候整個揚州都是大吃一驚,咱們這些土裡刨食吃的老百姓騾子都買不起一匹,那想著有朝一日還能乘上馬車這麼精貴的東西,後來也就習慣了,花上幾文錢省上一大批的力氣,值!”
“老哥哥,可是你看這車廂內擠滿了人,你們不嫌悶得慌嗎?老弟看想活動一下手腳都難,坐久了腰酸腿麻是一定的吧。”
“沒辦法,先前啊也沒有這麼擠,後來因為遠程運輸的原因,揚州城中人來人往比以往多了三倍的人數,擠一點就擠一點吧,總比扛著老沉的物品滿街跑要輕鬆的多,年紀大了,以往走不上幾步就氣喘籲籲的,坐馬車就不一樣,城南到城北半刻鐘就行了,剩下來的時辰能多做很多事情哪。”
“哦,老哥哥,這公交車什麼人都能坐嗎?”
“當然了,什麼人都能坐,隻要你不把豬馬牛羊這些東西帶上馬車,什麼人都可以坐一坐,帶點貨物糧食什麼的彆提多方便了,馬員外想的周到啊,還專門搞了女子乘坐的馬車,隻準那些小媳婦們坐乘,說是避免男女授受不親,唉,咱們窮家窮戶的那還顧得上那個啊,可是馬員外洪員外是真為咱們著想,咱們不能不知道好歹不是。你要有什麼大點的貨物,城門那裡還有特意拉貨的馬車,多付點錢比什麼都方便。”
“看來這馬員外洪員外都是好人哪。”
“那可不,揚州城中誰不念著他們的好,都說他們是大善人哪,不過要說最大的善人還是柳家,這公交車的主意就是柳家出的。”
“柳家?那個柳家?”
“這個老漢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是金陵的一家員外,你說金陵的員外跑到揚州做馬車營生,真搞不明白他們怎麼想的。”
柳明誌也不想啊,可是金陵沒有馬場,若是把馬匹運到金陵又是一大筆開銷,倒不如就地取材,加上洪家的木材生意打造馬車,不知道省下多少麻煩。
張狂眼光閃爍,輕輕的道:“江南柳家。”
“老哥哥,謝謝您哪,老弟我要下車了。”
“你慢走。”
張狂下車之後,看著動了起來的馬車,忽然耳朵一激靈,這馬有些不一樣,久經沙場張狂一下子就感覺出這些拉車的馬匹不一樣,先不說這些馬不是那些老馬駑馬可以比擬的,單單是馬蹄聲就與自己部下的騎兵有所不同,至於哪裡不一樣來不及深思,馬車便已經行遠了。
“老爺,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