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府內院。
洪家長子洪峰拿著賬本扒拉著算盤算來算去,越是算的多眉頭皺的越深。
“爹,這次那匹胡馬咱們不但沒有掙到錢,除去路上的開支反而賠了七千多兩銀子,你這樣做值得嗎?就為了將柳家馬場趕出揚州?”
洪家家主洪平不慍不火的翻看著賬本:“虧了幾千兩銀子就虧了幾千兩銀子,這些都是小打小鬨,隻要柳家在揚州待不下去,大生意都在後麵哪。”
“可是,柳家既然敢稱為江南首富,隻怕一千多匹馬的損失不會放在眼裡,到時候被動的反而是我們洪家。”
洪平邪笑著搖搖頭:“不,柳家縱然家大業大,一千多匹馬十幾萬得銀子也不可能不在乎,一旦這一千匹馬砸在手中,柳家也得傷筋動骨。”
洪峰就算在聰明可是比起久經商場的老狐狸還是眼光不夠,如同洪平所說,柳家馬場現在確實因為這一千匹馬急的向熱鍋上上的螞蟻一般。
一千匹馬的草料都是上好的草料,大賣,黃豆等等,比人吃的都好,幾百兩銀子一天一天的消耗。
“爹,萬一他們也要將自家的馬賤賣掉,就算虧也不會虧掉這麼多銀子怎麼辦?”
“不會的,他們不會賤賣,也不敢賤賣,今年若是將這些上好的寶馬賤賣掉,來年的馬再提高價格同樣是沒人買,他們一定會端著價格。”
“少爺,這裡就是揚州洪家,揚州響當當的豪紳之一。”
柳明誌四人騎在馬上沒有多久就趕到了洪家門前。
“馬叔,這洪家家主平時為人怎麼樣?”
馬彪沉思了一會:“少爺,這洪家家主洪平在揚州那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最能算計。”
柳明誌沉吟了一會:“算計?柳鬆。”
“少爺什麼事?”
柳明誌貼在柳鬆耳邊嘀咕了起來,柳鬆頻頻點頭,側轉馬頭揚長而去。
馬彪疑惑的看著柳明誌:“少爺,您這是打算做什麼?”
柳明誌神秘一笑:“既然洪家主喜歡算計,那就讓他自亂陣腳,敲門吧。”
三人下馬馬彪自覺地率先敲了敲洪府的大門。
“敲什麼敲,催命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門後一個聲音打著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
大門打開。一個穿著灰袍的下人不滿的看著三人:“你們是什麼人?來洪府做什麼?這門可是上好的木料打造的,敲壞了你賠得起嗎?”
下人倨傲的看著門外的三人,語氣充滿了傲氣淩人的態度。
柳明誌嗤笑了一聲:“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洪家你真的以為這是宰相府門前七品官哪,去告訴你家老爺,江南一棵柳大公子柳明誌到訪。”
“什麼江南一棵柳一棵楊的,我家老爺不方便,你們改日再來吧。”
啪的一聲脆響。
柳明誌甩了甩右手:“媽的,狗就是狗,臉皮這麼厚,小爺的手都隔疼了。”
灰袍下人蒙蔽的摸了下嘴角,殷紅的血跡沾染在了手上可見柳明誌的力氣之大。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敢來洪府鬨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再次一聲脆響傳來,柳明誌陰沉的看著下人:“嘴巴不乾淨,打你都是輕的,快去告訴你家主人,江南一棵柳登門拜訪,再敢羅裡吧嗦小爺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