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聶懷桑結丹後,就請她幫忙救救大哥,看能不能解決聶氏刀上的問題。
聶家先祖屠夫出身,刀靈凶悍暴戾,曆代家主都未能擺脫走火入魔、爆體橫死的下場,死後刀靈還要作祟人間。
這一問題延續數百年,直到淩曦和魏嬰、薛洋一起搗鼓了許久才解決了刀上的問題,從此以後,清河聶氏再也不用麵臨早亡的問題了。
而聶明玦早年修煉刀道身體受損,淩曦則是讓醫術不凡的溫情去替他醫治。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看對了眼,生了感情。
後來她知道時,聶明玦都到了想要上門提親的步驟了。
不過溫情不想太早成親,就一直拖到了現在,聶明玦沒意見,兩人情投意合,感情越發的好了。
淩曦自己走到一邊,四處看著街邊小攤上售賣的東西。
彩衣鎮的風景很好,白牆灰瓦,煙雨迷蒙,空氣中都彌漫著朦朧的水意,是與夷陵截然不同的詩意,如詩如畫,似是置身在一副水墨畫中。
看溫情和聶明玦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兩兩相望,然後雙雙臉紅,淩曦隻覺得自己被喂了一大盆狗糧。
她的手不經意間碰到被綁在手腕上的一個東西,臉色一紅,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手趕緊收了回去。
走了一會兒,淩曦也買了不少東西放在儲物戒指中。
到了一家客棧外麵時,她就看到一群穿著紫袍的人灰溜溜的走出了客棧,為首兩人,一男一女,男子麵容俊美,卻含著一股陰鬱,女子臉色有些蒼白,一看身體就不是特彆好。
淩曦凝望著那些人,心中想著原劇情中這裡是怎麼發展的。
想了半天,才從犄角旮旯裡想起這裡是雲夢江氏的人要住客棧,最後卻被蘭陵金氏的金子軒給趕出來了。
同樣身為五大世家之一,兩家還有婚約在身,雲夢江氏卻被蘭陵金氏給趕出來了,而且雲夢江氏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也是讓人看笑話。
淩曦不再去看他們,反正與他們兩家也沒有往來。
當然了,都有仇怨就是了。
與雲夢江氏是上一輩的恩怨,可蘭陵金氏,哼,當年他們淩雲宗生意做的好,金光善那個狗東西不知道暗地裡找了他們多少次麻煩,明上施壓暗下耍陰謀,就是為了奪了他們的生意,更不用說屢次派到淩雲宗來的探子了。
因此,淩曦報複回去也沒有客氣,一連毀了金氏的好多生意,更是將金氏派來的探子都給扔回去了,而且,還告示仙門百家,將金氏的作為全都揭露了出來,可以說是將金家的麵子給踩到地下去了。
那一遭過後,淩曦對蘭陵金氏的印象是一跌再跌。
對於金子軒這個心高氣傲的蘭陵金氏唯一嫡子,淩曦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了。
本來如今彩衣鎮上最好的客棧要數他們淩雲宗的客棧,可金子軒大抵是因為被身邊的提點過,也知道兩家的仇怨,因此才選了這一家客棧,怕是也沒想到會遇到江家的人吧。
逛了一會兒,淩曦就去了他們淩雲宗的客棧。
沒成想,她會在這裡再一次撞見剛才見過的雲夢江氏的人。
紫色的衣袍在客棧中格外顯眼,淩曦想看不到也不行。
不過這也沒什麼,客棧嘛,就是做生意的地方,彆人付了銀子,他們提供住宿,銀貨兩訖,各不相乾。
淩曦雖然對江楓眠夫妻兩個沒什麼好印象,可她對江澄和江厭離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即便她對原劇情中兩人的一些做法感到無語,然而如今的情形又不是在原劇情中,她也分得清狀況。
而且有這麼一對不是那麼負責任的父母,江澄和江厭離的性格說起來也不是那麼完美,這是原生家庭的過錯,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也非他們所願。
她也做不來連坐遷怒這種事,隻要他們不惹事,自己也就當做看不見他們。
客棧裡,魏嬰他們都已經回來了,坐在一邊互相說著話,而雲夢江氏坐在另一邊,兩方互不理睬,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淩曦徑直去淩雲宗的一邊坐下。
“宗主。”
淩雲宗眾人紛紛起身向淩曦見禮。
魏嬰:“阿姐。”
聶懷桑:“淩曦姐。”
淩曦看向坐在溫情身邊的聶明玦,微微頷首:“大哥。”
聶明玦也同樣向她點頭示意。
淩曦在溫情身旁坐下,溫情攬著她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道:“阿曦,你不講義氣,怎麼留我一個人在原地。”
淩曦好笑的戳了戳她:“怎麼,我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你還不樂意啊?”
溫情臉色又變得薄紅。
“阿姐,你去哪裡了?我剛剛都沒看到你。”
魏嬰輕聲抱怨著。
淩曦笑看他:“我可是看到某人在酒鋪麵前走不動路,你眼裡都是酒,怎麼看得到我呢?”
魏嬰被薛洋給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了,薛洋生怕他再說些什麼,讓阿姐把他們的東西都給沒收了,他還想要多吃些糖呢。
一旁的江澄和江厭離從淩曦走進來開始,就一直在暗暗的看著她。
江厭離有些豔羨的看著淩曦,原來,這就是淩雲宗的宗主,世家仙子榜的第一,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已經是一宗之主了,而且還將宗門發展的那麼好。
這樣恣意瀟灑,是她想要成為的人。
而江澄,則是不服氣的看著淩曦和魏嬰,又想起家裡這麼多年爹娘的爭吵,越發的心氣不順。
江厭離見自家弟弟這般,隻能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
這一晚,魏嬰幾人喝酒喝到半夜,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起的來。
江家人走的早,當淩曦一行人出發時,他們早已離開了,大抵也存了不想和他們一同上山的心思。
路上,聶明玦囑咐自家第二次來聽學的弟弟,讓他好好聽學,若是這次再不過最後的考試,就要打斷他的腿。
斷腿警告jpj
聶懷桑被自家大哥的話嚇得腿都軟了,渾身感覺涼嗖嗖的,不敢再說話了。
魏嬰和薛洋都笑的挺不直身子,他們兩個都看的出來聶大哥每次都是嚇唬聶懷桑的,每次都說打斷腿,但到了最後沒有一次付出行動過,偏偏每一次聶懷桑都會被這樣的話給嚇到,膽子就那麼點大。